穀清涵變了臉色,“才不會!我就捅了一刀,他怎麼可能會死?”
這話說的就離譜。
許栩都有些為諾頓不值,輕笑一聲,冷冷道:“要不,我也給你一刀試試?”
“你敢……”穀清涵瞪大著眼睛,又凶又慫。
許栩懶得跟她再講,奪回諾頓送她的酒壺擺在桌上:“這東西是他送我的,彆擅自亂動聽到沒?”
穀清涵:……
“怎麼可能呢?”
諾頓說過的,這個酒壺是他妻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一直把它當寶貝的,彆說送了,就連碰都從來不肯讓穀清涵碰一下。
許栩:……
呃,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這裡麵裝得是酒,所以諾頓才不允許她碰的?
穀清涵卻通紅起眼眶,眉間和心口緊緊的,就像一隻被遺棄的羔羊,失落和恐慌的巨大陰影從她的心裡的荒原呼嘯掠過。
“我不信!”
穀清涵咬牙篤定:“這一定是諾頓讓你轉交給我的!你這個壞女人!你搶我的東西!”
“隨你怎麼想。”許栩淡淡瞥她一眼,“現在,關燈,睡覺,睡前記得給諾頓發一條道歉消息。”
“我就不!”
“你大可以試試。”許栩輕輕揚眉,皮笑肉不笑。
穀清涵抿緊了唇,惡狠狠瞪著許栩,認慫但生氣地爬上床,並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以此表現自己的抗議和不滿
許栩淺淺一笑:“很好,晚安~”
“誰要跟你晚安!”
穀清涵把被子蒙過頭頂,說話悶悶的,心情也煩悶到了極點。
拿出手機,用力給諾頓敲下四個字:我討厭你!!!!!!!
坐在救護車裡的諾頓收到消息,打開手機,似乎從這一連串的感歎號中看到了穀清涵那張倔強又生氣的臉。
諾頓笑了。
他緩慢又溫柔用手摸了下手機屏幕,仿佛在觸摸穀清涵溫暖柔軟的臉頰。
“對不起。”他回複。
穀清涵看到來信更生氣了,重重戳下回複:“我就不原諒你!”
不但不原諒諾頓,她還不會原諒許栩!
她會想個辦法報複的!
如果她一個人不行,那她就喊上彆人!
穀清涵悄悄在心底醞釀了一個複仇計劃……
另一邊,穀清胤再次找上了節目導演威廉姆斯。
一進門就把節目組剪輯出來的樣品狠狠摔在他麵前的桌上。
“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火氣不要這麼大,穀先生,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慢慢講~”威廉姆斯試圖安慰。
穀清胤卻毫不領情。
“心平氣和?你為什麼覺得我看過爛成這樣的樣品還能心平氣和?”
這裡麵把她妹妹拍成了一個蠢笨又胡鬨的白癡!
“難道事實不是這樣嗎?”
威廉姆斯佯裝疑惑:“這些事都是她們自己做的,我們可沒有進行任何引導和唆使,我說過了,我們隻尊重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把那個企圖侵犯我妹妹的雜碎用這樣的方式剪進去?”
明明是那個叫托馬斯的男人在酒吧騷擾她妹妹,剪輯師卻用巧妙的剪輯手法,通過幾個穀清涵在不同時段的回眸的特寫,生生把這一段改寫成了穀清涵如何勾引托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