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她做暗衛時的經驗,當要守護的目標進入一棟基本安全的大樓時,暗衛最好的潛藏位置就是房頂天台。
外麵的危險有守衛排除,而裡麵發生意外時,他也可以隨時空降下來支援。
許栩轉身抬頭,果然看到天台頂正探出一顆黑黑的腦袋。
許栩拉上陽台的門,向霍寒深揮手笑了下。
於是霍寒深就在短暫的消失後,像蜘蛛俠一樣從空中倒吊著降落下來,一直降落到兩個人幾乎腦袋頂著腦袋的時候才停下。
然後霍寒深摘下麵罩,向她溫柔一笑:“和她相處得如何?”
許栩往房間裡看一眼,乾乾一笑:“應該…還好?就是感覺我快成惡人了。”
許栩也不想欺負她。
奈何有些人記打不記吃,不給點威壓鎮著,她總要張牙舞爪,也怪惹人煩心。
霍寒深笑了笑,表示肯定:“她確實需要彆人給點教訓。”
“哦,這麼說你很了解她?”
霍寒深略心虛地移開視線:“跟你一樣,也當過惡人。”
許栩反應過來,也噗哧一聲笑了。
霍寒深怔怔看著她,隨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外麵冷,霍寒深手心冰涼。
許栩有些心疼,捧著他的手,主動把臉頰往他的手心蹭了蹭。
霍寒深笑了笑,目光滿是深情:“你們今天的討論我都聽到了,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麼好過。”
許栩也笑了,歎口氣,心煩道:“都是一群心高氣傲的大小姐,誰也不肯低頭,到時候肯定少不了爭端。今天,那個黛安娜說的話,把我都嚇到了。”
光明正大的種族歧視,虧她還是個政治人物。
霍寒深卻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那邊跟我們不一樣,不需要保持一個道德完人的模樣。隻需要樹立起足夠鮮明的旗幟,自然有相同觀念的擁躉送她入主王宮。”
許栩勾唇淺笑:“懂了,你是在誇自己是完人~”
霍寒深笑了笑,柔情望著許栩,忽然笑道:“不,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許栩臉紅了。
心虛地往房間裡瞥一眼,咬了咬紅紅的下唇,水潤的眸子瞪著他:“油嘴滑舌。以後少跟無影在一塊!”
好好的老公都要被他帶壞了。
霍寒深卻還在低低地笑。
許栩怕他被人發現,趕快催促:“好了,快回去吧。再倒吊下去該腦溢血了。”
霍寒深眨眨眼,眼神無辜:“我也想,但是升降索好像出問題了。”
“嗯?”
許栩連忙去檢查他腰間的設備。
“沒問題呀。”
許栩話音未落,臉頰忽然一涼。
霍寒深在她臉上輕啄一口,笑容滿足:“好了,修好了。”
“你!”
許栩羞紅著臉,生氣抬手。
可舉起的手卻並不舍得真打下去,反而又被霍寒深捉在了手心輕吻。
“走了。”
霍寒深驅動升降索,漸漸升高。
許栩擔憂地望著他,低聲叮囑:“要小心。”
“嗯。”
霍寒深的身影漸漸隱進黑夜。
許栩直望著他消失在天台上才肯放心。
回了房間,打地鋪的穀清涵正趴在被窩裡玩手機。
她似乎是跟某個人聊天,但打字卻特彆慢。
許栩看到她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把打好的字都刪了,氣呼呼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
許栩忍不住笑了笑,看來對麵那人對她挺重要的。
希望她不是又在搖人。
不過,聽起來似乎不大像。
穀清涵雖然隻給對麵發了寥寥幾個字,但對麵的回複卻又快又殷切。
枕頭下的信息的提升聲間隔一會兒就響起。
許栩笑著提醒:“確定不打開看一眼嗎?”
穀清涵立刻把手機護在身子底下,回頭怒瞪著她:“不準偷看!”
“好,不偷看。”
許栩笑著關了燈,躺在溫暖柔軟的被窩裡,沒有再關注穀清涵的動靜。
而穀清涵躺在她的地鋪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半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喊她。
“哎!”
許栩閉著眼睛回答:“我不叫哎。”
穀清涵冷哼一聲:“我冷了。”
“哦。”
穀清涵:“我要回床上去!”
許栩沒說話。
於是穀清涵等了會兒,就權當她是默認了,抱著被子重新爬上床。
許栩依然維持著背對著她側躺的動作,沒有理她。
穀清涵則直勾勾望著許栩的脖子,兩隻冰涼小手漸漸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