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遠和許栩出門的時候,心情煩躁地踢飛腳邊的石頭。
嘩啦一聲,遠處的玻璃應聲而碎。
柳安遠:……
許栩:……
“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吧。”大不了賠個錢?
結果一句話沒說完,公路上,刺耳的警笛聲很快響起。
好幾輛警車直接把他們包圍在原處。
柳安遠傻了。
“臥槽,現在國內法律這麼嚴格了嗎?”
踢碎個玻璃還要被抓去吃免費飯?
許栩眉頭輕皺,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車門打開,好幾個警察神色緊張地跑過來。
“請問是許栩小姐嗎?”
“嗯。”許栩沒有否認,“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接到京市來的電話,小小姐感染疫情了……”
許栩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時候的事?”
師兄為什麼沒告訴她?!
警察局局長。
“我們也不清楚,是總統府授權我們來調取附近監控,正巧收到這條消息,所以才跑來通知您。您看,要不要我們跟總統先生報告一下?”
“先不用。”
許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扶住額頭:“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眼下是防控關鍵期,不能影響他的防疫方針。另外你們是從哪裡獲知這個消息的,可靠嗎?”
“消息應該可靠。這是我們……”警察局局長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安插在戚白晝戚先生身邊的線人傳送出來的消息。您知道的,他身份敏感,所以我們不得不對他密切關注。”
“我知道了。”
消息是從她二師兄來的,那就不是有人故意冒充設誘餌了。
可是可可的身子那麼差,如果真的感染,她能經受得起這場大病嗎?
許栩心急如焚。
柳安遠心疼她:“彆急,有師兄在,不會有事的。”
“我沒法不急。”許栩緊皺著眉頭來回踱步:“這樣!你們就守在這!密切留意從京市回到海市的車輛,每一輛車都要做檢測,發現病毒攜帶者立刻扣押!”
她懷疑把病毒帶到京市的人在得知京市也爆發疫情後一定會逃出京市。
不可能留下那條清晰的路線坐以待斃。
而最好的逃離路線一定是原路返回。
許栩咬了牙,心底暗暗發狠。
不管那人是誰!敢讓可可患病,她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警察局長領命,幾個警察不敢怠慢,馬上在路邊設卡布防。
許栩幫著製定完防疫流程後,一個電話打給戚白晝:“師兄,可可是怎麼回事?”
聽她聲線急切焦慮,戚白晝說話都透著心虛:“你都知道了?”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可可現在怎麼樣?”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就蔫了……”
“地址!你們現在哪?”
“在我家呢。你就彆過來了,你剛好,彆回頭又染上了。你讓師弟過來就行,把他那藥方趕快發來,我好給可可先把病情穩住了。”
“她現在病得很重嗎?”
“有點。頭暈,惡心,下午吐了兩回了,我還以為是吃錯了東西。但是你彆擔心,現在已經好多了,都睡下了。”
許栩怎麼能不擔心。
“你的藥方呢?”
她回頭找柳安遠。
可柳安遠卻眼神猶豫:“這個叫可可的女孩就是你和他生的那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人!”
許栩急了。
柳安遠有些為難,“不是我不想救,那小孩是不是心臟不好?”
“……你怎麼知道。”
“心臟不好的就這症狀,我在南美那會兒好多老人染病了都覺得惡心想吐,後來一查,基本都是心臟有問題。”
柳安遠沒說慌。
他是有點不大樂意就這個女孩,但心臟病如果感染神仙難醫。
這病毒專攻神經的,抵抗力普通的都能被這病毒麻痹了呼吸神經,導致呼吸衰竭。像那種心臟本來就有基礎問題的,搞不好隨時都能心跳驟停。
柳安遠說:“我沒把握,隻能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不,一定要醫好她!”許栩急切道,
柳安遠心裡不舒服。
“你這麼想救她,是因為她是你女兒,還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女兒?”
如果隻是後者。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給她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