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呼哈著一雙大眼睛,認真思索:“媽咪會來陪我嗎?”
“嗯,媽咪明天就能過去。”
她的病雖然還沒好利索,但她已經找醫生檢測過了。
病毒的活躍期過了,現在完全不具傳染性。
所以她給自己和車子消過毒後,就連夜驅車趕往京市。
可可聽見許栩要來,馬上歡快得扭來扭去:“不怕哦不怕~ 隻要有媽咪在,可可什麼都不怕!”
“嗯,我一定陪你。”
許栩心裡感動,眼圈再次泛起粉色。
“那師兄,你先自己去國外吧。這些天麻煩你了。”
“什麼話,瞧誰不起呢?”戚白晝佯裝埋怨“你是總統夫人,我是你師哥,算下來,我高低也是總統的大舅子啊,那正經的皇親國戚 ~ 那我能跑嗎?我得留下來跟老百姓共患難!”
許栩忍著笑:“好吧,那再麻煩師兄一次了。你們……保護好自己。”
“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你這次病得挺厲害的,開車彆太累,沒事兒咱就多休息。”
戚白晝心疼了。
視頻裡的她都能直接出演倩女幽魂了。
這小臉白的,演女鬼都不用化妝。
“妹夫呢?”
她都憔悴成這模樣了,那大總統就沒給她安排些女傭什麼的伺候著?
許栩笑容苦澀:“他在忙。”
“忙啥呀,天天忙也沒見他當上球長。”
許栩:……
“可能他最近事情確實多吧。”
“拉倒吧,再多還能連看你的時間都沒有?”戚白晝明白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
算嗎?
許栩也不知道。
這兩天她的心亂的要命。
原本被控製在柳河鎮的疫情突然蔓延到了京市,兩千裡的距離,重點是途中不知道又要擴散到哪些省市。
霍寒深的防疫可以說徹底失敗了。
這是她三師兄闖下的大禍……
許栩拿出手機,想要給霍寒深打個電話。
可指尖在呼出鍵上停留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按下去。
不知是因為之前病得太重了,還是被寵了太久,霍寒深突然的冷臉居然讓她感覺不知所措。
心裡累,身體也累。
許栩把車停在了高速服務區,下去買了杯水簡單喝了,然後往腰後墊一隻靠枕,隻躺了一會兒就沉沉睡了。
窗外,失蹤的少年柳安遠正靜靜地看著她,仍顯稚嫩的臉上滿滿都是怨氣。
其實許栩剛停在這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兩天他的確去了京市。
少年人年輕氣盛,頭腦一熱,就直接跑去總統府打算找人對峙去了。
結果下了飛機才發現,人家總統根本不在總統府……
霍寒深一直在疫區待著。
所以他隻好又折返回來。
萬幸,機場已經封了。
他隻能走高速,這才沒和許栩擦肩而過。
柳安遠望著在車裡熟睡的許栩,又氣又心疼。
叼著一根鐵絲散漫第走過去,柳安遠很快把車門撬開。
毫不費力地把人從車裡抱出來,柳安遠滿臉嫌棄:“怎麼這麼輕啊?”
許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師兄?”
柳安遠冷笑一聲,聲音悶悶的,顯然還在生悶氣:“你老公把你照顧的可真好。”
許栩:……
“先放我下來。
“可彆,摔了我還得賠醫藥錢。病了就彆逞強。”
“放下我!”許栩強打起精神掙紮下地,“先說清楚,你去京市要乾什麼?”
“玩唄。”
柳安遠氣鼓鼓找了路邊的花壇,雙手插在兜裡,一臉的桀驁不馴。
許栩有些氣了。
惡意傳播疫情不是小事!
這是在謀殺他知不知道!
“站起來!”
柳安遠抿了嘴,不服但乖巧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