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裡的男人冷笑一聲，直接把一卷泛黃古書扔給霍寒施。
霍寒施急忙雙手接住了：“您這是……”
“定金。”
男人的語氣疏離淡漠，“隻要你接下來的行動彆出漏子，我答應給你的東西自然不會少。”
霍寒施手捧著古書，鏡片下瞳孔放亮，輕輕撫平書頁褶皺，如獲至寶。
“放心。我已經找到了他的軟肋。這次任務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如此最好！”
另一邊許栩經曆了監控和跟蹤事件，對這次比賽的危險性已經心中有數。
於是第二天比賽開始的時候，她沒有實名入場，而是喬裝打扮了，企圖悄悄混進去。
就在這時候，路過她身邊的一位老中醫藥箱背帶卻突然斷了。
“小心！”
許栩趕緊替他接住藥箱。
“謝謝謝謝。”老中醫紅了老臉接過來，羞赧一笑，“來參加個比賽，差點把家當給弄壞了。”
老中醫也簡樸，把背帶打個結係起來，照樣背上。
“小姑娘，你也是來看比賽的嗎？”
“嗯。”許栩點頭。
環顧一眼四周，看到入口處那排成長龍的隊伍，支持中醫的隊伍居然絲毫不比支持西醫的隊伍短！
老中醫高興了，不由欣慰地撫須感慨：“現在的風氣就是好啊，我們中醫居然也有這麼多人認同了。醫祖他老人家知道了不定多高興呐！”
許栩跟著點點頭，但作為中醫一員，還是謙遜一笑：“也還好啦，我看很多都是老人，應該是想聽聽怎麼養生的。”
“哎~這話就不對了，注重自身健康本身也是對醫生的一種支持嘛。”老人家撚著長須，再次激昂，“看到我泱泱華夏國民，都這般注重健康，吾心安矣~”
“哎哎！乾嘛呢！”
一旁的保安走過來，狐疑打量了他倆一眼，問道：“來比賽的就趕緊進去！要是領雞蛋就趕快去排隊！彆在外邊兒瞎晃悠。”
“領雞蛋？”
許栩愣了：“這一排都是來領雞蛋的？”
“是啊，這是中醫的隊伍，不領雞蛋來乾嘛？來看這幫中醫老騙子裝神弄鬼？那不吃了撐的嗎？”
許栩：……
老中醫：……
許栩攙著老人悻悻離開。
老中醫紅著一張老臉碎碎念：“雞蛋…雞蛋也挺好的嘛，滋腎陰，養心血，以天麻煮之通經活絡，煮以當歸則補氣活血。領雞蛋……也算是對咱中醫的一種支持，對不對？”
這番給自己找補的話聽著讓人頗感心酸和心虛。
老中醫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輕輕歎氣：“怎麼能是來領雞蛋的呢……”
許栩有些心疼：“老先生，要不您帶我進去吧，就說我是您的學徒。”
“學徒？”
“是呀，”許栩天天笑著，“這樣我就可以和您一起坐前麵了，我想好好聽一下咱們中醫的理論。說不定以後我也學醫了呢~”
“那好啊！”
老中醫又高興了。
“要想發揚中醫不能光靠我們這幫老頭子，你們年輕人就要多了解了解嘛。來來，我帶你進去！”
老中醫拉著許栩的胳膊，從參賽者通道直接入場。
這個會場是臨時借調的市戲劇院，整個是半環形的構造，位置越靠前，越靠近舞台中央。
老人家也是頭一回來到這麼豪華的劇院，一路上驚奇地咧著嘴，樂嗬嗬拉上許栩尋找自己的座位。
然而倆人逛了一圈又一圈，愣是半天沒入座。
“不可能啊……”
老中醫撓撓頭，疑心問道：“舉辦方忘記寫我的名字了？怎麼沒看見呢？”
許栩問：“老人家您叫什麼，我幫您找。”
“鶴鬆年，黃鶴的鶴。”
許栩眼力一向絕佳，可是一眼掃去竟然也沒瞧見。
直到抬頭看一眼後麵，才驚訝確信：“找到了，在……最後一排。”
“什麼？”
鶴鬆年瞪大了眼，急忙跑上去看一眼。
好家夥！
不止是他，整個中醫的席位都在後麵空著呢！
“荒謬！荒謬！”鶴鬆年氣紅了臉，拿著名牌的手都氣得直哆嗦！
“這算怎麼回事嘛！”
其實坐前麵坐後麵都沒關係！
反正比賽的時候是要登台的，參賽選手現在坐哪不重要。
但問題是憑什麼都是參賽者，卻可以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
“這沒道理嘛！要不都坐前麵，要不都坐後麵。你這麼搞…這不是故意羞辱人嘛！
聽見聲音的承辦方經理笑眯眯過來。
“老先生！您多慮啦~”
經理笑著說，“主要是都坐前排坐不下嘛，我們這裡場地小，您老啊多包涵~”
“這場地還小？”
鶴鬆年氣壞了。
這麼大的劇院呢！
“前排……你這前排明明還能坐得下很多嘛！”鶴鬆年氣鼓鼓跑到前排一一指認，“分明還有這麼多空位嘛！”
經理往座位上掃了眼，仍然笑眯眯賠禮道歉：“老先生！真的很抱歉，這些座位也都有主啦~這是給本次比賽的讚助方和廣告商們留的位子。”
“他們都能坐前麵，就我們去後麵？”
“這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送錢的，您是賠錢的呢？”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