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有震驚,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霍寒深在調查這件事,至少說明,師父的死和他沒有直接關係。
順著調查筆記繼續往下看。
她越看越驚,霍寒深的調查進度比她要快。
他不僅調查出了師父的死是人為,更調查出了霍寒施曾在師父死前和他發生過劇烈衝突!
可惜,筆記到這裡戛然而止。
雖然有監控證明師父死前和霍寒施有接觸,但並沒有證據證明師父是霍寒施害死的!
看樣子必須去趟京市,親自接觸一下霍寒施!
至於霍寒深……
她沒辦法從這份筆記中窺探出霍寒深對霍家二房的態度。
但可以肯定的是師父的死跟他無關。
如果他願意主動坦白,她可以看情況,決定是否原諒他。
正這麼想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見屏幕上跳動的‘老公’二字,許栩小口呼吸著,心跳莫名加快。
她接通電話,儘量讓自己語氣正常,“喂?”
電話那頭,霍寒深揉著眉心開口,“抱歉老婆,最近有些忙,沒怎麼給你打電話。你和可可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挺好的。”許栩有些失望,但還是說,“可可吃過藥睡下了,是明德堂的老師傅幫忙配的。”
許栩刻意點明了藥店的名字,就是為了他創造坦白的機會。
霍寒深眉頭皺得更緊了,“是南城區那家藥店嗎?我聽說了,今天那邊出了點事情?”
許栩不甘心,繼續暗示:“是藥品監管局的人來鬨事,不過已經被處理了。政府動作挺快的,據說,是有位大人物在後麵調度。”
霍寒深隻是溫柔笑笑:“現在網上信息駁雜,不要信這些沒根據的謠傳。”
“不算謠傳。”許栩有些煩悶,“是我師兄告訴我的。他是省公安廳長,連現總統都見過,說的話應該可靠。”
許栩不想再拐彎抹角,直接明牌了。
她告訴霍寒深,殷宿認識他,並且已經把他是總統的真相告訴她了。
霍寒深自然懂得。
於是兩個人都沉默著。
呼吸聲清晰可聞。
許久之後,霍寒深終於開口:“對不起……”
許栩以為他要坦白。
結果他卻話鋒一轉:“對不起,我這邊有些要緊事要忙,等下再打給你。”
許栩:?
“等等!”
“嘟嘟……”
電話那頭直接忙音。
許栩不可思議地看著手機。
他居然就這樣掛了?
隱瞞,撒謊,逃避,這就是他解決問題的方法嗎?
許栩心裡頭一回這麼煩躁。
可她卻不知道,霍寒深其實準備坦白的。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南柯就領著警衛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南柯向來禮貌克製,這樣貿然失禮的行為很是異常。
一定是有緊要事發生!
霍寒深怕許栩聽到了會擔心,隻好匆匆掛了電話。
“怎麼了?”霍寒深皺眉。
南柯咽了口唾沫,強製自己鎮定:“之前抓到的內奸剛剛交待,總統府裡有炸彈!總統先生,您必須馬上撤離!”
另一邊,不明真相的許栩憋悶的厲害。
這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以為是霍寒深打來的,她看都沒看屏幕就冷聲開口:“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過分嗎?!”
那頭的錢國榮聽到這話,心肝一顫,馬上滑跪:“對不起!許老師,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啊!”
許栩:……
“校長?怎麼是你?”
錢國榮小心試探:“許老師是已經知道我給你報名的事了嗎?”
許栩:?
“什麼報名?”
“中西醫公開賽啊!京市舉辦的。不是我非要把你搬出來,實在是……實在是對麵欺人太甚!笑我中醫無人!我沒本事,不能幫咱們中醫掙回臉,隻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你要殺要剮都可以,就是能不能不要生氣?”
許栩滿臉黑線。
“抱歉了校長,你知道我最近忙著代課……”
中醫是很看心境的,她現在煩悶得很,根本靜不下心,去了也是白搭。
“代課?不不,我給你批假!你先去參加比賽嘛,就當是……搞教學調研去!那邊厲害的名醫不少呢,像什麼聖手苗興修啊,妙醫尹俊賢啊都報名了,據說還請了國手霍寒施當裁判呢!總之這一趟保管你收獲頗豐。”
許栩愣了一下:“您說誰是裁判?”
錢校長激動道:“霍寒施啊,國手,中西醫貫通!權威泰鬥!”
許栩心動了。
她正要找機會接近霍寒施,機會就來了!
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栩緊咬著嘴唇,果斷下了決定:“好的校長,我會過去的。”
剛好她也可以借這個機會,找霍寒深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