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精細的眼睛亮起猥瑣邪淫的光:“還有這個,也一起抓走!”
“抓我?”許栩氣笑了:“我一個顧客的也得聽你市場管理局的?”
“顧客?”
胖子猥瑣一笑,“嘿嘿,誰知道你晚上搞不搞點彆的副業呢~ 把她抓起來!”
胖子招呼著身邊人一齊湧上!
許栩輕蔑一笑,躲也不躲,直接抓住來人的手腕,一腳側踹,那人立刻便橫飛了出去。
其他人愣了一下,吼叫著迅速撲來,許栩靈巧閃避,輕鬆將他們一一擊倒!
幾個地痞流氓,跟他們交手,許栩都覺得是侮辱了自己這些年的訓練。
嫌棄地瞥他們一眼,她徑直走向那個胖子。
“你……你要乾嘛?我可沒動手打你啊,你打我不算正當防衛!”
胖子哆嗦著腿,一路後退。
然而沒等許栩動手,一個瘦小但矯健的身影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一記飛踹!
直接把那個胖子踹飛了出去。
胖子撞在櫃台上,直接掉了兩顆門牙。
“啊喲!”
“好好!還有幫手是吧!你給我等著!”
胖子疼的捂著嘴,頭也不敢抬,連滾帶爬逃出了藥房!
許栩滿臉黑線。
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忘放狠話,也是牛批的!
不過站在門口這個人,身手似乎還不錯。
藥房負責人看到他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哭訴:“師父,我們的店讓人砸了!”
“我不瞎!”來人脾氣不小,低頭看著店裡的滿地狼藉,怒火蹭蹭往上冒。
然而,等視線落到躺在地上那個老人身上上,不由得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咦?”他連忙走近了,觀察一番後,震驚抬頭:“這針……是誰紮的?”
藥房裡幾個人麵麵相覷,隨後目光整齊一致地看向許栩。
許栩沒有說話。
這人一眼看出了她的手法。
難道和師父有所關聯?
許栩的猜測果然沒錯。
洪郇詫異地打量著她,起身後顫顫發問:“你和金世賢金神醫什麼關係?”
許栩沒有立刻坦白,而是原話反問:“那你呢?你和他什麼關係?”
洪郇看看她,又低頭看看地上漸漸蘇醒的老人,坦然道:“我和他是同門師兄弟!”
他沒撒謊,當年他和神醫的確是同門學醫。
隻不過兩人的天資實在是相差太多!
他沒有世賢師兄的參悟能力,勤勤懇懇學了小半輩子,最後也不過學了點師門皮毛。
當然,跟外人比,他這點皮毛也足夠讓他成為一個名醫了。
這些年醫過的人,治過的病,也不在少。
他自恃自己在針法方麵學得還不錯,雖然比不過師兄,但至少……
這麼想著,洪郇低頭看了眼老人身上的針,隨後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這……這……這針法精湛!
穴位準確!
紮針之人的功力明顯在他之上!
洪郇難掩激動,湊近了問道:“這套遊龍針法,你是從哪學來的?”
許栩見他言辭誠懇,並且一眼認出了這套針法,便也不打算繼續隱瞞。
“金世賢是我師父。”
“什麼?”老板點點頭,一半欣喜,一半落寞。
師兄收徒了?
他收的徒弟醫術都比他高!
蚌埠住了啊家人們!
不過畢竟是多年同門,洪郇心裡還是記掛著師兄的:“師兄現在如何?住哪?還好嗎?”
許栩咬了下唇,眼圈泛紅:“師父他……已經遇害了。”
“什麼?”洪郇愣了一下,隨後重重歎了口氣,“我尋思著也該是了。”
許栩急忙追問:“為什麼這麼說,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洪郇苦澀一笑:“要不是知道些什麼,我能一個人偷偷下山跑來這裡躲著嗎?”
“一晃都十年啦,”洪郇說,“不怕你笑話,我原本還指望著靠你師父的名號飛黃騰達呢。”
“可誰成想,師門不幸出了個大逆不道叛徒!”
“那人把我們師父活活氣死了,師門也散了。臨走的時候,金賢師兄非要把師父留下的書都帶上。我沒那個膽子,不讓他帶,可他執意要帶。”
“那個叛徒還活著呢!找不到這些書他能善罷甘休?”
洪郇紅著眼,沒想到十年前一彆,竟從此天人兩隔!
許栩聽到這裡不覺心裡一驚。
她一直以為師父的死是外人眼紅他的醫術,沒想到竟是同門出了叛徒?
“您說的那個叛徒是誰?”許栩追問道。
洪郇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說了實話:“那人,姓霍。京市霍家二爺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