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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感覺你在罵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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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陣內部,半人半妖模樣的穀雙蒲同樣注意到天空的變化,原本的深邃星空消失不見,儘都被金色所取代。

詭異的金色雲層憑空浮現,無窮無儘的金色液珠開始在半空迅速凝聚,下一瞬更是彙聚成一股金色洪流向著他席卷而來。

每一滴金色液珠都堪比結丹期修士一擊,如此龐大的金色洪流聚集在一起,威力可想而知。

許是妖化之後對危機的感應越發敏銳,穀雙蒲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之極。他自然不想就此坐以待斃,口中一聲嘶吼便打算閃身避開。

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一些,能夠感受到周身被某種力量束縛,並且可以短暫離開一段距離。無奈的是,即便如此他依舊無法改變被強行挪移回原地的結果。

頃刻之間金色洪流便已經將其淹沒,他再也無力閃躲,也隻能選擇硬抗,磅礴的青色能量瞬間爆發而出,在周身凝聚出一層又一層堅韌的青色光罩,將襲來的金色洪流阻擋在外。

這便是施展附靈術妖化之後的實力,此時的他隻感覺神力無窮,體內法力更是暴漲,異常輕鬆的擋下了這可怕的攻擊。

然而,也僅止於此了,他心中再清楚不過,若是一直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被耗死。

這種憋屈到極致卻無力反抗的處境令的穀雙蒲心中萬分絕望,卻隻能通過陣陣嘶吼來發泄。

此時的他忽然生出某種預感,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要栽了。

死在墨居仁一個結丹期後輩手中,他自然是不甘的,他還有自己的任務,潛伏在天南數百年,還未真正取得什麼重大的功勞,如今卻要止步於此,身死道消,心中又如何甘願?

另外便是穀玉山,自己惟一的兒子,若是身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那姓墨的如此心狠手辣,絕對不會放過斬草除根的機會。

此時的他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直接選擇自爆,可惜的是,姓墨的實在是太過奸詐,自始自終都隻是倚仗陣法之力遠攻,本身卻不露麵。

如此,即便他真的那麼做了,卻依舊無法‘魚死網破’,大概率也是白死。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便是投降。以對方狠辣的性格必然不會放過自己,但他手中掌握著諸多重要的機密,價值巨大,未嘗不能用來挽回一些餘地。

“墨居仁,能否與穀某做個交易?”一番權衡,心中忽然想通了什麼,穀雙蒲一聲大吼,發出怪異的人聲。

“有什麼遺言就直說。”墨居仁的聲音很快響起,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重要的秘密,作為交換,我需要你一個保證。”穀雙蒲也沒有遲疑,當即說道。

“殺了你,同樣能夠知道一切,墨某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想對穀某搜魂?怕是想多了。我自問還有些手段的,絕對不可能讓你得逞,再不濟我也會在最後的時刻選擇自爆,彆說是我腦海中的記憶,包括儲物袋中的一切你什麼都得不到。”

“墨某什麼身家,難道還缺你那三瓜倆棗?倒是你所說的秘密,反而讓我生出幾分好奇,不妨說說看是哪方麵的?也好讓我斟酌一下。”

“那你先停下攻擊,我堅持不了太久的。”穀雙蒲再次無奈的喊道,這已經是等同於認輸的意思,身為元嬰期強者的他心中自然憋屈無比,怎奈那無窮無儘的金色洪流使得他體內法力的消耗太大了,不得不屈服。

還好的是,對方並沒有拒絕,攻擊驟然一停,那金色洪流更是迅速返回至半空。不過其並未消散,而是依舊在不斷聚集。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稍有不對,攻擊便會再次瞬息而至,甚至其威力也會大大增強。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穀某索性也懶得再隱瞞。沒錯,我就是幕蘭人,而且身為元嬰期修士,我的地位也未同小可,對於本族的一些隱秘和接下來的某些重要計劃儘都知曉,甚至包括天南其他一些暗子的身份等等。”穀雙蒲似是徹底想通了,沒有再顧忌什麼,接著道,

“穀某自知你不可能放過我,也懶得奢求其他,隻要你答應放過小兒一命,那這些隱秘以及我的所有物品儘都願意雙手奉上。”

“天南其他暗子的身份?幕蘭人接下來的重要計劃?聽起來倒是不錯。”大陣之外,墨居仁目光閃爍,隨即道,

“可以,不過墨某不要聽你說,而隻相信搜魂後的結果。至於穀玉山,隻要交易成立,繞他一命倒也不是不行。”

“搜魂!”聽到對方的要求,穀雙蒲本就醜陋的臉色越發難看,這簡直是不給他絲毫翻身的機會。

不過,為了山兒能夠活下去,他也隻能選擇接受。至於幕蘭人的利益,到了如此境地他也顧不上了。

當然,僅憑口頭保證是不行的,他也信不過對方。

於是乎,接下來的二人開始發誓,一個表示隻要答應放過兒子的性命,願意獻出一切,任憑發落;另一個則是承諾,隻要交易成立,那便絕對不會對其兒子出手。

對此這種漏洞百出的誓言,穀雙蒲自然不滿意,畢竟對方可不是孤身一人,他不出手,讓彆人代勞還不是一樣,自己兒子依舊難逃一死。

經過一番商議,最終墨居仁再次‘不耐煩’的發誓,他自己,以及所有與其有關係的人都不會出手,如有違背願遭靈根枯萎之劫。

穀雙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奇葩的誓言,靈根枯萎,豈不是道途儘毀?

斟酌過後,他也終於選擇了同意,畢竟天道不可欺,對方既然發出了如此重大的誓言,想來是不敢輕易違背的。心下一狠,接著道,

“我需要怎麼做?”

“很簡單,自行遁出你的元嬰即可,隨後……”墨居仁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一隻巴掌大小的烏黑玉瓶出現在半空,向其緩緩飛至。

看著烏黑玉瓶,穀雙蒲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悲涼。

想到了昔日尚且年幼時被委以重任潛伏天南;

想到在禦靈宗數百年的點點滴滴,尤其是與東門圖親如兄弟的真摯友情,雖然是帶著目的刻意結交,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又想到早已逝去的妻子,對方臨終的囑托,還有山兒。

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竟異常清晰的接連浮現在腦海中,一瞬間,他忽然便釋然了。

臥底的身份讓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根本不是純粹的黑與白能夠說得清楚,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驀然大喝道:

“墨居仁,你早已被我族聖庭重點關注,日後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但願你真的能夠一直成長下去。另外還有東門師兄,他早晚會知道我的死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一道青光自百會穴激射而出,正是穀雙蒲的元嬰。不同的是,因為施展了附靈術,那元嬰早已如同身體一樣發生了妖化,雙腿消失,變為兩條尖細的蛇尾。

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元嬰直接鑽入到烏黑玉瓶之中。與此同時,墨居仁的身影隨之浮現,將玉瓶蓋起,同時取出一道靈符將其徹底封印起來。

再次看向前方已經倒地不起的半妖屍體,墨居仁不禁微微皺眉,放開神識感應了片刻,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方才鬆了口氣。

此時的他忽然有些感慨,原本還打算來一場‘持久戰’的,借助陣法將其慢慢耗死,卻不曾想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影響什麼,揮動手臂將對方腰間的儲物袋,靈獸袋儘都收起,隨後一把大火將其灼燒的乾乾淨淨。

“你真的打算放過穀玉山?”銀月的倩影隨之浮現,有些不解的詢問。雖然交易能夠獲得重要的情報,以及一些資源寶物等等,但若是因此而放過一個未來可能的敵人,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若是心慈手軟做出一些放虎歸山的事情,將來極有可能會遭受到更大的代價,殊為不智。

“我已經發下天道誓言,自然不會再出手的。”墨居仁一本正經的回道,心中卻是暗想,也幸虧自己早有準備,否則還真的不好收尾。

到底還是這丫頭不行,沒有半點默契。還是立兒聰明,能夠主動猜到他的心思,想來當初離開亂星海後,蠻胡子已經完蛋了。

“那倒是可惜了。”銀月輕歎一聲,既然對方做出了決定,想來也是有所考慮的,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收起思緒,隨即看向周圍,話鋒隨即一轉道,

“這裡的陣法怎麼辦?布置了那麼久,就此廢棄太可惜了。”

“將陣基全部挖走便是,日後還能用得到。”墨居仁做出了決定。

“那可不容易,至少需要你對陣法一道有足夠的了解才行。”銀月微微搖頭,與尋常的陣旗與陣盤不同,這種陣基構成的陣法需要結合山川地脈,算是更加高級的陣法布置方式,對使用者自然有著更高的要求。

“那也簡單,回去後讓辛如音幫著做一番改動便是,以她的能力,定然能做到的。”墨居仁絲毫不懷疑對方的陣道天賦。

不久之後,整座盆地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墨居仁並沒有再做停留,招呼銀月與小七一起直接破空而去。

白池山,酒樓雅間。

此時的了情正獨自一人坐於桌前悠閒的喝著茶水,同時也在等待著墨居仁的消息。至於穀玉山,自始自終都在她監視之下。

卻在此時,麵前的一枚令牌忽然亮起白光。

了情頓時神色一動,隨即將令牌拿起,霎時間一道信息傳入識海之中。

待得看完其中的內容,她卻忽然怔了一下,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也隻是短暫的瞬間,隨後便不再多想,徑直起身出了房間。

……

“那畢竟是不輕的誓言,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違背,難道不擔心天道懲罰?”半空之中,墨居仁正盤坐在小金脊背之上,手中一隻烏黑玉瓶早已空空如也。

他與了情的傳訊自然瞞不過銀月,後者聽完不禁有些驚訝,良久,方才忽然開口擔心的詢問道。

“是在擔心我被天道懲罰,還是覺得我毫無信義,答應你的事情將來會食言?”墨居仁沒有立刻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些年的相處,我自認不會看錯,你所有好的一麵都是針對自己人,而對於敵人,尤其是生死大敵,卻完全是另一幅麵孔,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兩麵三刀……”銀月很是認真的說著,卻忽然被對方打斷。

“停停停……”墨居仁無語了,怎麼越說越離譜,感覺像是在罵自己,

“我應該沒那麼惡劣吧?”

“你有!”銀月斬釘截鐵,話鋒卻是一轉道,

“不過那都是針對敵人,這麼做非但沒錯,反而是應該的,因為敵人會比你更加陰狠毒辣,不擇手段。因此,隻有比他們更加沒有下限,才能永遠站在勝利者的一方。這不是否定你的品格,而是在誇你。”

“嗬嗬,我謝謝你……”墨居仁乾笑幾聲,卻沒有反駁。這幅窘迫的表現頓時令的一旁在看熱鬨的小七樂不可支,絕色的臉頰上通紅一片。甚至方才還一本正經的銀月也再也忍不住,同樣掩口輕笑起來。

見此一幕,墨居仁哪還不知道,這丫頭就是拐著彎兒的罵自己。估計也是以往相處時總處在下風,吃虧太多,趁機報複一下。

他自然不會去計較這些小事,況且對方話雖然說的難聽,卻也不無道理,那些評價還是很中肯的,若是對敵人還心慈手軟,講什麼道德,純屬腦子有坑。

“穀玉山即便能夠成長起來,在我眼中也始終是螻蟻罷了,構不成什麼威脅。不過,我卻不是孤身一人,若他對我的弟子門人,親朋好友不擇手段偷襲出手,豈非大大不妙?我若真的礙於誓言而留下這樣的後患,豈不是對自己親近之人的殘忍?”墨居仁冷哼一聲,手掌猛地用力一握,烏黑玉瓶瞬間被捏的粉粹。

當然,還有一點他沒說,穀雙蒲所謂的隱秘中有很多都是他知曉的,例如幕蘭人將來的計劃等等,實際的價值沒那麼大。

“可誓言呢?那可是道心之誓,絕不可小視的,一旦應驗,你的靈根將會枯萎,屆時豈不是道途儘毀?”穀玉山的生死銀月自然不在意,她擔心的隻是對方,繼續說道,

“你也彆以為天道真的可欺,這種涉及到規則的東西要遠遠超過你我的認知。我雖然從未聽說過修士有靈根枯萎的情況,但卻並非不可能。”

“這麼嚴重啊!”墨居仁摸了摸下巴,隨即再次笑道,

“那該怎麼辦?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情早就動手了,即便想要反悔也不可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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