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的獎勵,就是移植到自己體內的器臟,這是紀言沒猜到的。
但這未免有點抽象了吧?
點開信息麵板,紀言剛想查看一下關於這個獎勵的詳細信息,新的獎勵播報麵版繼續談在眼前。
“恭喜玩家成功找到升職渠道,並成功吃掉醫導師,升職為【主任醫生】。”
“您已成功從生肖【羊】詭醫手中“畢業”,副本劇情將進入第三階段。”
“因完成第二階段劇情,你成功獲得了劇情獎勵——【真言羊皮卷】(特殊品質)。”
“你的詭力增長200點。”
“你獲得了【主任醫生】工作徽章證件,並成功解鎖新的地圖板塊——【c棟急診樓】。”
“真言羊皮卷?!”
紀言愕然,這獎勵的含金量可就高了。
現在兩張羊皮卷在自己手裡,相當於【真言】【謊言】兩項特權都握在了手裡,雖然不知道第三段劇情,會麵臨什麼危險,但紀言手中的底牌也豐厚了起來。
簡單查看一下,紀言沒有繼續逗留【太平間】。
但剛轉過拐角,就看到那晚上遇到的黑羊詭怪。
說是黑羊詭怪,其實就是被羊詭醫吃掉器臟,留下一副軀殼,被那家夥縫合,丟在太平間工作的苦工傀儡。
對方見著一身黑色羊毛的紀言,以及那張驚悚的羊肉麵骨,先是沉默,接著敬畏垂落腦袋:“老師……今天的工作已經做完了。”
這句話已經表明,現在的紀言已經完全代替了羊詭醫的位置。
“嗯,去休息吧。”
紀言擺擺手,可在對方轉身,又開口繼續互動:“太平間工作的,有多少位?”
黑羊詭怪雖然疑惑,但還是道:“現在還剩下9位。”
9位……
這還是不加上成為傀儡後被弄死的,不敢想象,羊詭醫靠這種“養豬仔”的方式,在副本內存活了多長時間?
他想從這些黑羊詭怪身上試試能不能互動出有關第三階段劇情的信息,可它們的信息隻局限於太平間。
最終,紀言退出了太平間。
在乘坐電梯上去時,電梯門剛開,電梯詭見到紀言,連忙上前來彙報:“羊醫生!我……我想起來了,在你之前確實有一個跟你很像的醫生下去了。”
“它……它的臉沒有肉,是一張麵骨,那家夥就是冒充你的冒牌貨!”
“我現在可以帶你下去,準能揪出那冒牌貨,撕碎那該死玩意兒表皮,看看長什麼逼樣,居然敢糊弄我跟羊醫生你!”
電梯詭捂著瞎了一隻的眼,聲音帶著咬牙切齒。
紀言聽著,接著露出詭異地笑容:“什麼冒牌貨,哪有冒牌貨?”
“下去的,一直隻有我一個羊醫生。”
“讓你看守電梯,你就這麼看的?”
說完,紀言眼神轉冷,手掌一翻,握住了一柄手術刀。
抬手一劃,
血花迸濺。
電梯詭的另一顆眼珠子滾落地上,被紀言踢到了電梯夾層縫隙裡。
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電梯詭趴在地上,一邊摸索自己的眼珠子,一邊懷疑自我。
“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哪個是羊醫生啊,到底哪個是冒牌貨啊……嗚嗚嗚,我隻是一個看門的,我到底得罪誰了?”
……
走出了通道,外麵正是朦朧的晝白時分,紀言透過一邊的玻璃,看到了此刻的自己。
完全沒了一點“玩家”的模樣。
黑色羊毛覆蓋皮膚,麵目被染血羊麵骨覆蓋,頭頂長著兩個尖銳的羊角,若非胸口還掛著自己的工作牌,紀言都分辨不出,自己現在是詭異,還是玩家?
摘下胸口的【主治醫生】,掛上了【主任醫生】工作牌。
“接下來是第三階段的劇情……”
紀言沒記錯副本背景介紹的話,這個階段劇情,將麵向整個醫院的主線。
升職之後,紀言的實力和特權都增長了不少。
現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那個龍玩家,被他一直針對,讓紀言還是有些頭疼。
“我就說,關於那羊詭醫的麻煩,你能自己解決。”
聲音從後方傳來,紀言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許芯穿著藍白條紋病服,精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笑容。
不知怎的,她今天坐在了輪椅上。
她明明也是詭異nc,卻跟那些血腥醜陋的病人截然不同,就像一朵綻放在遍地枯草的白蘭花,異常奪目。
“怎麼樣,自己的老師吃起來,味道很不錯吧?”
顯然許芯知道這個死亡關卡怎麼通關,不說或許是醫院副本的規則限製,也可能是純粹想看戲。
紀言彈去肩膀上的皮膚組織,聲音平淡:“還算不錯。”
“許小姐,你是醫院的病人,怎麼還能亂跑?”
“我沒記錯的話,病人都應該待在自己的病房,就像牢籠關押囚犯,白天規則禁止,隻有晚上才能出來。”
紀言刻意開口,想套點額外信息。
許芯微微一笑:“我在這個醫院裡,是一個患有嚴重生理抑鬱症的病人。”
“出來散散心,也是一種治療。”
“這很正常吧?”
紀言沉默。
“你接下來工作的地方,是【急診樓】,那裡的病人可不好接觸。”
這句話紀言已經聽膩了,他掏掏耳朵:“又有哪個病棟是好接觸的呢?”
“它們涉及很多醫院的信息,你跟它們搞好關係,準沒壞處。”
“主任醫生這個職位很敏感,那些家夥準備要盯上你了。”
“而且,你還是第一個升職【主任醫生】的生肖羊,它們會十分感興趣。”
“它們?”
紀言挑眉,聽這話又要解鎖新的nc了,聽這語氣,多半不是“友”。
“要不許小姐幫幫我,攻略那些病人?”
“怎麼說,咱們怎麼說也是公寓的老鄰居了。”紀言擠出諂媚的笑容,他知道許芯的能力。
“我還有彆的事要辦。”
“這件事,關乎到你後麵的某個劇情,我現在去辦呢,也算是給你鋪路。”
“所以,後麵我們還會再碰麵。”
許小姐微笑地跟紀言打個招呼,身下的輪椅自己動起來,這時候,紀言才發現她身後一直有一隻看不見的詭,握著輪椅的把手。
看穿扮,是隻護工詭。
紀言愣一下,眼睛微微眯起。
“彆擔心,這是個傀儡。”
“它能聽見,也不會說出來,因為我把她的嘴巴縫合起來了,嗬嗬。”
許小姐輕笑。
坐著輪椅遠去,留下輕描淡寫的一句。
“畢竟這個醫院裡,護工是最廉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