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內,地板上的兩具無頭屍體還在輕微地抽搐。
在場的人,就像是在進行著一場死亡的123木頭人遊戲。
誰動,則瞬間暴頭。
那原本還打算跑的女玩家,在黃染的嗬斥下,愣是不敢動了。
紀言也在驚詫。
不需要互動。
無視公寓規則直接殺玩家。
甚至看不見怎麼殺人的。
這隻詭,從哪裡冒出來的,真的是公寓的住客嗎?
似乎真的因為沒有玩家逃跑,那張老人詭臉沒有繼續殺玩家。
而此刻,在紀言麵前出現了警告麵板。
“警告玩家!你正在與s級任務詭異接觸,該詭異為主線任務核心nc,存在極高危險性。”
“為了自身安全,請快速洞悉引起對方獵殺的行為!”
紀言看到麵板的提示,額頭不由滲出一層細汗。
果不其然,對方就是那位神秘小偷!
真如許小姐說的那樣,這神秘小偷壓根不在乎有多少玩家要抓它,今晚依舊光明正大出來,繼續偷挖牆體。
此刻,黃染劉藝桐他們也得到了遊戲的提示,知道了眼前這隻詭,就是所有住客玩家都要抓的小偷,表情都顯得滑稽。
小偷是找到了。
但特麼怎麼抓?
此刻,那張老人詭臉發出了更高頻的叫聲。
在這種聲音乾擾下,在場的玩家都感覺頭暈目眩。
“你們應該都有遊戲提醒了吧。”
黃染關閉了遊戲麵板,對其他隊友提醒著:“也就是說,這隻詭獵殺是有自己的規則的,隻要我們遵守,它就不會獵殺。”
“隻要我們不跑,那隻詭就不會……”
“砰!!”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麵前一動不敢動的女玩家突然就腦袋炸開。
一塊血淋淋的頭皮,落在他肩膀上,還散發著熱量。
黃染瞪大眼睛。
怎麼回事?
那女人也沒轉身逃跑,甚至沒有亂動,為什麼也遭到獵殺了?
原本以為摸清規則,暫時安全的黃染,臉色蒼白幾分。
另一個玩家見狀,也麵露恐慌。
他倉皇地看向黃染:“染哥,不是說不逃跑就沒事嗎?怎麼她腦袋就炸了?”
黃染一言不發,陰沉地看著那張老人詭臉,
後方,紀言也眯起眼睛。
劉藝桐俏臉也蒼白,下意識地開口:“紀言為什麼……”
紀言低聲開口:“錯了。”
“那隻詭獵殺的規則,根本不是逃跑。”
“那到底是什麼?”劉藝桐顫聲問道。
紀言沉思。
他盯著那張老人詭臉,接著說道:“我有個猜測答案,但還不能確定。”
“那怎麼確定?”
“死多幾個人就確定了。”
“……”
在場的玩家,包括紀言劉藝桐在內,還有七個玩家。
僅僅過去一分鐘,又有一名玩家腦袋炸開,血漿噴濺。
然後又是兩分鐘,又是一個玩家暴斃。
有玩家崩潰了,連滾帶爬就跑,也不出意外地暴斃。
通道內,濃烈的血腥味讓人窒息作嘔。
動死,不動也是死。
發出聲音死,不出聲也死。
這特麼根本就是毫無規律地殺人,哪有什麼安全避開殺戮的行為?
隨著時間流逝,又有新的玩家誤入了這條通道,看著現場血腥的一幕,還不明所以,當意識到不對,想要跑的時候,腦袋就已經爆了。
“該死的,早知道我就不淌這個渾水了。”
“我好不容易在這個副本攻略了一個家人,這下努力全白費了。”
“哪個殺千刀說的,人多勢眾,這個小偷隻有逃跑的份?”
玩家們陸續崩潰著。
不理會其它玩家的哀嚎,紀言扭頭對黃染開口:“我知道殺人的規則。”
黃染嘴角一抽:“你知道就知道,跟我說做什麼?”
“因為你有槍。”
紀言指著那張老人詭臉:“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獵殺規則,但隻要能讓那張人臉閉上嘴,應該就能暫時解決危機。”
“應該?”黃染冷眼看過來。
紀言反問:“要不你提一個肯定的辦法?”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目前這情況急的是你,因為按照站位,你肯定死在我前麵。”
黃染:“你怎麼知道我先死?”
紀言微微一笑:“反正我知道。”
黃染臉色一黑,雖然很看不慣對方的嘴臉,但話不是不無道理。
那張詭臉的嚎叫,確實讓他腦袋疼的厲害。
握緊手中的詭槍,他抬槍打在那張詭臉上。
詭異的子彈撕裂那張老人臉,發出痛苦的嚎叫,小偷詭龐大的軀體抖動一下。
下一秒,後背上又重新長出了一張老人臉,發出更加折磨神經的嚎叫音頻。
金發男子抱著腦袋,痛苦地看向紀言:“這就是你特麼的辦法?!”
紀言攤開雙手,“我開始就說了,猜測而已。”
更糟糕的是,似乎是這麼一枚子彈的刺激,隻見那小偷詭身上的黑色蟲子突然密密麻麻地從地板,往這邊蔓延過來。
見到這一幕,最後的幾個玩家徹底崩潰了。
當詭蟲攀爬在腳趾的刹那,那玩家觸電般跳起來,還沒落地,腦袋就爆炸開來,血霧噴濺。
再跟著,是後方的女玩家,她崩潰地流淚,巨大恐懼壓垮心理防線,尖叫著:“我不要被這些惡心蟲子咬,我……”
當血漿噴濺,女玩家暴斃後,整個血紅的通道內隻剩下紀言、黃染、劉藝桐三個玩家。
那些詭蟲越過屍體,繼續朝著他們蔓延過來。
劉藝桐顫抖著身子,絕望地捏著身上奶奶編織的毛衣。
逃跑會被爆頭。
不逃跑就被詭蟲啃的屍骨不剩。
根本沒活路!
紀言忽然按住劉藝桐的肩膀,低聲開口:“讓那些蟲子爬在身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用管。”
“啊?”劉藝桐愣神,紀言沒有明說。
詭蟲率先爬在身位靠前的紀言身上,很快下半身,當陷入衣服內時,血肉甚至遭到了啃食,鮮血很快流淌出來。
劉藝桐和一旁的黃染瞪大了眼睛。
可即便下半身鮮血淋漓了,紀言仍舊無動於衷,他隻是淡然地看著血肉模糊的部位。
“紀言!”
劉藝桐捂著嘴巴,忍不住喊出聲音。
很快,兩人都發現了端倪,即便血肉模糊情況下,紀言還能保持平靜,好似沒有痛覺。
紀言瞥了眼他們:“你們打開個人狀態,就知道答案了。”
“我現在的狀態,精神值幾乎掉光,但生命值卻還是飽滿的。”
“這就說明,看到的這些都隻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