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憤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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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這麼喜歡你們不如自己進遊戲裡來體驗一下,試著跟這女人朝夕相處,生活在一起是什麼感受。

百介真的很想對這些喜愛二小姐玩家們表示——老子我是隨時都可以跟你們換一下身處的環境,讓你們享受一下男主在遊戲裡的前期待遇。

知不知道絕命毒師的含金量嗎?

她心情不爽的時候,你就有可能被下藥,同理,她心情很好時,你也有可能被下藥。

吃飯時有可能被下藥,喝水時水裡也有藥,日常生活中,時常會被毒藥麻痹半邊身,或是上吐下瀉,不停發高燒,平日裡完全是被當成是試驗動物。

沒錯,這就是自己這幾年來,與這位二小姐相處的經曆。

回憶著過去,百介全身無力似地垂下自己的肩膀。

雖然現在性格收斂了不少,但是想一想她學習製藥,研究毒藥和蠱術時的那段日子,自己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更小一點的時候,她還是個更溫柔,非常天真的孩子,結果長著了現在這個樣子。”

百介在心底暗中皺眉。

在《朧月之明》的遊戲劇情裡,有專門說明了黑姬山葛花的身世。

這位二小姐和黑姬山小萩同母異父的姐妹,二小姐是當家與“外麵不知名的野男人”生下的孩子,換言之,她是個私生子。

黑姬山一族的女性,幾乎難以誕下男嬰,懷孕也要比一般女性困難。

然而,具備靈能力的退魔師家係,孩子永遠是越多越好,強大的子嗣就是一種政治和勢力的象征。

在生下第一個缺乏資質的孩子後(黑姬山小萩),黑姬山一族的女當家就意識到,“這個孩子不行,需要再換一個”,出於這個理由,她一邊在尋覓下一任夫婿的人選,另一邊也不動聲色的毒死了自己的前夫。

儘管遊戲裡沒有這方麵的劇情,但是從遊戲支線和fd後日談裡,都透露出了這個細節。

她可能在某次外出時,尋覓到某個不知名的野男人,並且和對方生下了第二個孩子葛花。

另一方麵,葛花的生父身份,女當家沒有對外透露過。

玩家們猜測,原因可能是一族內部派閥鬥爭,女當家意圖把這個女孩當成是自己潛藏一張牌。

考慮到時機未成熟,女當家就把孩子丟給某個村莊裡的富農,那是一對老夫妻,長久沒有孩子,在得到了這個女嬰後,如獲至寶,悉心的對她進行照料。

到了葛花長到13歲的時候,她的靈力和異能逐漸成熟,悲劇也在這時候上演,一夥流竄各地的大妖“化蟹”,率領一眾妖物破壞了村莊的結界,殺入村落之中……

後麵的結局也可以想象,身為下忍的百介和同伴們趕到村落時,看到的是被妖怪們啃食的支離破碎的村民屍骸,以及幾乎被夷為平地的村落。

幸運的是他們在富農老夫妻家中糧倉地下室裡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女孩。

與此同時,養夫母被吃的隻剩下殘骸的身體就倒在糧倉外,老夫妻拚儘全力保護的女孩也被帶回了黑姬山本家。

“明明以前是個膽小又怯懦,會抱著我的手喊我‘大葛格’的小女孩~~為什麼現在性格會變得這麼扭曲?”

百介在心底吐槽,到底是長殘了,還是黑姬山一族的基因太糟糕了。

‘不過,是不是本家夥食太好,她發育明顯過剩……特彆是胸部……以前那個小小的女孩,也長的這麼大嘞。’

偶爾,他的心裡也會有這種老父親般的感想。

說起來,他與這位二小姐結下孽緣,也是因為那件事,她在當初的那件事裡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還是孩子的她,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動物,好幾天都死死抱著百介的手臂,不肯與他分開。

‘不,也有我的責任……要不是那一次,我選擇在關鍵時刻,對她見死不救,她應當不至於變得這麼極端……’

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情,百介偶爾也會對二小姐生出於心不忍的愧疚感。

“下人,你受傷了。”

葛花又深深抽了一口旱煙鬥,煙草中混入了止痛的藥物,能夠讓她的狀態好轉一些,她吐出了煙圈。

“進屋來的時候,我就嗅到了血腥味……那隻左手的傷,是蜘蛛的妖毒吧?”

她的嘴唇勾勒出淺淺的一道弧。

“不及時處理,小心那條手臂徹底爛掉。”

“什,什麼?”

“你這種下人不會以為光靠配發給忍眾的那種垃圾解毒藥,就能夠完全驅毒~~嗬嗬,不想死的話還是讓本小姐來治療吧。”

“這?”

百介有一種起身逃跑的衝動,冷汗也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他可一點也不想讓這位二小姐給他治病,要知道黑姬山葛花在遊戲玩家的通稱是“毒蟲女”,也是遊戲劇情裡排名前三的惡女,她的能力導致她擅於製藥、下毒和培育蠱蟲。

根據遊戲選擇的支線不同,與葛花有關各種壞結局會發生的事件有:“把男主用藥物洗腦成自己的玩物”、“給其他女主下藥然後送給妖魔虐殺”、“配給的製療藥裡混有慢性毒,打boss時全員中毒團滅”、“毒殺黑姬山本家全員”、“把某個篇章裡的全城民眾煉成藥物來給男主續命……”

總而言之,她身為友方,是團隊裡一個強力奶媽,然而愛上男主或是變成反派,就會造成非常惡劣的壞結局。

葛花對男主的愛,既扭曲又充滿了獨占欲。她是為了得到男主,不惜殺光全家,消滅所有情敵也再所不惜的性格。就算在自己的主線,也因為病重快要死,強行ua男主要求他和自己一起殉情。

——她的藥,誰敢用啊?

“葛花小姐,我……”

百介連忙挖空心思,在腦海搜索逃出生天的辦法。

‘快,給我想出一些辨解的話,說自己內急尿遁,還是找什麼其他的理由,給我快點想啊!’

就在他還在思考之時,全身突然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全身僵硬,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就如同喝醉酒或是過度疲勞,他的視野變得模糊,意識也開始恍惚。

“……我。”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沒注意到嗎?”

葛花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眯起雙眼,略顯蒼白的嘴唇淡淡地說:“這間屋子裡點燃的香氣與之前有所不同……這是用於麻痹妖物的香料,隻要混入一些其他成分,也對人有效果,下人,你就暫時睡一下吧~我會好好治療你的——”

馬幣。

這女人又給我下藥!?

百介的身子開始搖搖晃晃,最終,他無法抵擋沉睡,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就在他的腦袋要落在地板上的時候,黑姬山家的二小姐用豐滿的胸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麼快就睡著了~~庫庫庫,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你是小孩子嗎?”

看在自己胸前睡著的男人的臉,她露出了與之前截然不同妖豔的微笑。

她小心翼翼地,如同摟住自己的寶物一般,慢慢把百介的身體放平,把他的腦袋放在準備好的枕頭。

“先來觸診一下吧。”

二小姐放下了旱煙鬥,觸碰了他右手的脈搏。

在診脈結束後,她又查看了百介眼皮下的眼珠,還有扒開嘴來,觀察舌苔的顏色,厚薄,潤燥。

“氣色很差,應該是睡眠不足加上過度疲勞,還有中毒的跡象。”

她又檢查百介的受傷的左手,解開繃帶,發現肘部有明顯的咬痕,傷口一片汙黑。

“毒性完全沒有解除。”

葛花皺起秀氣的眉頭,嫩白的指尖在咬傷的位置劃過,她沾了點血汙,用舌頭舔了下,妖毒成分的分析迅速在腦海中閃過。

“不過還算好,這種毒不算太嚴重,用最新的妖毒解毒劑就可以拔除……”

百介的上衣被二小姐脫掉,她的視線看向男人的身體,他的胸前,許多縱橫的傷疤刻劃在上麵,肩膀右側還有深深的牙印咬痕,這些都是與妖魔搏鬥後,殘留下來的傷。

因為妖毒和詛咒殘留的關係,治愈術式也無法消去這些疤痕。就算動用她所知的漢方和蘭學典籍中的藥理知識,也不能完全幫助他消除這些傷痕。

“傷疤,是戰士的勳章……嗬,世間好像是有這種說法。”

喃喃自語的二小姐,聲音裡摻雜著憎恨的成分。

——都是那家夥的錯。

她的臉上,也因為憤怒與憎惡開始扭曲。

……勳章,彆開什麼玩笑……這不都是那個女人無能的產物嗎?

黑姬山葛花咬牙切齒,心底滿懷著幾欲湧出的怨恨。

害的這個人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那家夥乾的好事。

那女人的愚蠢、無能、天真到了白癡的地步,才會導致今天這個局麵,更是招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虧她能夠把自己擺放在那麼漂亮的位置,還能夠不知廉恥的重新靠近過來。”

葛花嗤聲一笑。

每次想到那個女人假惺惺作秀地模樣,自己感到一陣作嘔。

“算了,沒必要考慮那個無足輕重女人的事。”

她一邊不動聲色,毫無愧色的回收藏在隱身護符裡的竊聽型式神,一邊頗為享受地用指尖一點觸碰胸口上的疤痕。

“肌肉比起過去更健碩了,不過我不太喜歡仁王像那樣全是肌肉的類型,適當用藥物調整到合適的體型就行了。”

靈力的強度,似乎找不到用藥物提升和強化的方向。

葛花秘密進行了多次實驗,也不能夠解決男人身體靈力薄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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