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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男人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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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老大不樂意,蘇盛仍舊邁步走到了她的麵前。畢竟,他蘇盛素來言出必行,願賭服輸,絕非那等輸不起的小人!絕不能讓江頌宜看輕了他!

江頌宜則是毫不留情地嘲諷他:“你我之間,本就無甚差彆,我就喜歡這樣稱呼你,小盛子。”

蘇盛緊握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江頌宜,我記下了。”

江頌宜微笑著,眼神中滿是挑釁:“那麼,叫一聲主人。”

蘇盛滿臉屈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主人。”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日所受的恥辱,將來必將百倍償還!

站在一旁的江玉窈目瞪口呆,心中震撼無比。

素來驕傲至極的蘇盛,竟然心甘情願地稱呼江頌宜為主人?

這是夢嗎?還是她今晨尚未清醒?

“走吧,小盛子,替我駕馭馬車。”

江頌宜轉過身,親自扶持許氏上了馬車。

蘇盛無奈,隻得跟隨其後,代替車夫的角色,為她趕車。

此刻,他的心中滿是報複江頌宜的念頭,怒火中燒,以至於連身旁的江玉窈都未曾放在心上。

江玉窈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蘇盛雖然對她情有獨鐘,但卻從未為她做到過如此地步。她不禁疑惑,江頌宜究竟使用了何種手段,能夠讓他如此屈服!

這份疑惑,更讓她心生恐慌。她害怕江頌宜會將四皇子也一並奪走。

江老夫人早在江錦昭那裡得知了江頌宜和蘇盛在榮恩寺的所作所為,她既驚訝於江頌宜出色的箭術天賦,又對她的膽大心細感到無奈。

然而,隨著太後推行的新政,西晉的風氣逐漸開放,對貴族女子的束縛也寬鬆了許多。再加上有長輩在場,因此江頌宜與蘇盛的賭約倒也不算太過分。

於是,她也就對年輕一代的“遊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馬車緩緩駛入皇宮的雄偉門樓。

永定侯府的馬車在宮中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眾多官員家眷紛紛避讓。

宮中的宮女和太監早已等候多時,他們領著江家一行人前行。

正值上元佳節,皇宮內裝飾得如同仙境一般。色彩斑斕的絲綢纏繞在每一枝花木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琉璃彩燈,整個皇城熠熠生輝。

永定侯府的榮光正盛,座席的位置亦頗顯尊貴。

是日,永定侯與眾官員皆伴駕左右,此時他們已早早占據席間,悠然自得地品味佳釀。

江頌宜跟隨許氏,緊隨老夫人身後,緩緩步入宴席。

此刻,一位身著三品誥命服飾的貴夫人,步履輕盈地走到了她們麵前。

這位貴夫人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勃勃,身形比許氏高出半個頭,肢體健壯,儘顯出一身將門世家的風範。

她一走近,便緊緊地握住許氏的手,情緒激動地問道:“許姐姐,真是你嗎?”

許氏的臉上也泛起了愉悅的光芒,“淩妹妹,多年不見。”

江玉窈心中頓時明了:【這便是永定侯的宿敵,刑部侍郎的夫人?】

許氏回憶起之前江玉窈懷疑淩氏對她下蠱的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淩夫人目光轉向江玉窈,笑容爽朗:“這姑娘容貌豔麗,光彩奪目,宛如你年輕時的倩影,莫非你就是姐姐失散多年的嫡長女?”

許氏轉頭看向江頌宜:“頌宜,這位便是娘親的知己,你應該稱呼她為淩伯母。”

話落,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下蠱的人並非淩氏。

然而,江玉窈卻向淩夫人投去了一抹複雜的目光。

許氏心中一緊,隨即聽到了江玉窈的心聲:【淩伯母?真是笑話。明明應該稱作淩伯父才對。】

許氏如同被雷擊中,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頌宜見過淩伯母。”

江頌宜表麵上規矩地給淩氏行禮,但心底卻忍不住暗自吐槽:

【真是的,金都的權貴圈子真是錯綜複雜,連娘親都可能未曾想到,她多年的閨蜜竟然是個男子。】

江頌宜的意思是,淩氏其實是個男子?

許氏過去從未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但在聽到江頌宜的心聲後,再仔細觀察淩氏,心中不禁越來越驚駭。

淩氏的五官英氣逼人,身材也比一般女子要壯實許多,穿著誥命服顯得有些粗獷,而且胸部平坦,常被金都的貴婦人們私下調侃為“男人婆”。

但這樣的五官與身材,若是賦予一個男子,反而顯得並不突兀。

“好孩子,這些年來你受了不少苦。”

淩氏目光中充滿憐愛地望著江頌宜,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一隻水頭清澈、翠色欲滴的翡翠鐲子,準備為她戴上,“伯母出門匆忙,未能準備周到的見麵禮,這便是我的一點心意。”

許氏連忙伸手攔截:“淩妹妹,你實在太過禮數周全了。你我多年的閨蜜情深,哪裡還需要如此珍貴的禮物……”

淩氏卻是一臉嬌嗔地橫了她一眼,堅決地將玉鐲塞入她手中,緊緊握住她的手,將鐲子穩穩地套在她手腕上,“正因為如此,你失而複得的愛女,我豈能吝嗇這份心意。”

許氏心中暗想,江頌宜曾言淩氏身為男子,不便與她過多糾纏,於是她無奈地讓江頌宜接過了玉鐲。

江頌宜目光如炬,立刻辨識出這翡翠玉鐲的品質非凡,唇角輕揚,微笑道:“感謝淩伯母。”

【雖然淩氏身為男子,但他對娘親的態度似乎並無惡意,並且剛才我運用靈力探查,他身上並未發現蠱蟲的蹤跡。那麼,導致娘親頭痛的蠱蟲,究竟是誰下的呢?難道是那些與娘親交往密切的貴婦們?】

江頌宜的內心獨白,讓許氏暗中鬆了一口氣。

淩氏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失態,輕輕挽住她的胳膊,柔聲詢問:“許姐姐,你似乎有些不適?”

許氏本能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但一看到淩氏那熟悉的麵容和聲音,還有那再熟悉不過的神態,她便任由他輕輕挽著。

“無礙。”

或許淩妹妹隻是天生誤入了男兒的軀殼。

然而,她與刑部侍郎的結合已曆數載,令人不禁好奇,刑部侍郎是否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他又如何將秘密隱藏至今?

許氏心中困惑,江頌宜亦是不得其解。但對江頌宜而言,隻要淩氏對娘親沒有惡意,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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