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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洞看似尋常,小小樹洞之內,卻是彆有洞天。
方一落地,便感受到周圍陣陣暖意。
看向四周,卻發現已置身於一間布置典雅的房間中,後方有一洞口正悄然消失。
地下是軟乎乎的毯子,踩著很舒服。
兩人落地觀察周圍情況時,房門已然被推開,有兩名身著南州嫁衣的女子端著盤子進來。
見到兩人,兩女一同躬身,將盤中衣物展示在兩人麵前。
“兩位客人請隨我們來。”
見對方似乎不打算和自己起衝突,夜明也不會主動挑事,手中魔靈飛劍重新化為發簪樣式,插回發梢。
說著,將兩人帶到後方房間,請兩人沐浴。
沐浴房間都是隔開的,每人單獨一間,內部布置簡約而不失雅致。
沐浴之後,兩女又請他們換上新衣服。
此處衣物,似乎隻有嫁衣款式。
兩人接過盤中衣物換上,好似一對新人。
相互看一眼,都是笑一笑。
見他們換好,兩女子又請兩人到客廳。
隨著兩名女子從房間出來,所過長廊、假山、花園,等等庭院之景應有儘有,既有南州本地風格,還有中原風格。
嗯,還有些地方擺放著青銅器,乃是複古風格。
多種不同風格的布置放在一起,卻是一點兒不顯突兀,反倒是相得益彰。
顯然,布置此處之人,頗有品味。
一路上又見到不少同樣著嫁衣的女子。
看起來,一個個都是待嫁模樣。
隻是夜明知道,這些女子,都是終身未嫁。
兩女將他們帶到一間寬敞客廳,又有女子奉上果盤,內有新鮮蔬果,請兩人享用。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兩人真就安然享用,不時還穩一穩身邊女子此處之事。
這些女子自進入這裡,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對外麵的世道也很是好奇。
見夜明、采薇都是健談的,也問起外麵的事。
兩人挑了些有趣之事說與眾女子聽。
雙方交流倒是融洽,並不見什麼爭鋒相對之意。
隻是遲遲不見此處主人現身。
對方不急著現身,夜明二人也不急,就這麼吃著、玩兒著,頗有些沉醉其中的意味。
落花洞所在之地,應當是一處特殊空間,此處有著與外間相同的日月星辰,四季輪轉等。
夜明估摸一下,應當是將外間之景映照入內的手段。
據此地女子所說,在那位來之前,此地是看不到日月星辰,雨雪風霜的。
在此當真是如坐牢一般,度日如年。
那位來後,這裡才被改造成如今模樣。
大家的生活水平這才上來。
至於原來掌控她們的那些人,已經全都被清理掉。
在此遊山玩水,四處嬉戲許久之後,終於有一女子表示,請兩人到主峰去。
引路女子隻將兩人帶到山峰下便不再上去,隻是示意兩人自己上去。
兩人放踏入山間路上,便聞琴聲斷斷續續響起。
奇怪的是,方才在山外,卻是半點兒聽不到。
這位彈奏的曲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似乎有看透世上一切的淡然,又似乎是無數歲月都不能消磨的執念。
似乎有淡然麵對諸般苦難的堅毅果敢,又似乎是害怕天黑路滑的膽怯。
順著琴聲而上,兩人不急不緩,一路觀賞周邊風景,還有興致點評幾句。
一路上到山頂,卻見前方有一小亭,亭中有一身著簡單白衣,披散頭發的女子在背對他們彈琴。
雖是背對,但隻是一眼,就能知曉,這位之深藏不露。
其修為之高深,讓夜明隱約有一種再度麵對“大黑天”的感覺。
好在,這位並未表露出什麼敵意。
對於兩人的到來,沒什麼表示,隻是繼續彈奏。
夜明見此,拉著采薇走到亭中,直接繞到女子前方,在其麵前的兩個石凳上分彆坐下。
此時在正麵,可以看到這女子麵容......
額,沒有麵容。
這女子麵目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出具體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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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定之後,也不說話,隻是靜聽琴曲。
一曲奏罷,這女子停下手中動作,看向麵前兩人。
目光在夜明身上掃過之後,主要看向采薇:
“會撫琴嗎?”
采薇聞言點頭,接過古琴,試著彈幾下,找準琴弦音準,便開始彈奏。
那女子見采薇開始彈琴,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許久之後,采薇的曲子也彈奏完畢。
“你彈得太少,需要精進的地方還有很多。”
女子如此評價道。
采薇聞言,點點頭,認可對方的說法。
見這位似乎終於有了說話的意向,夜明笑問道:
“未請教尊駕名諱。”
“玄清淚。”
“當初采薇曆劫之時,多虧前輩出手相助,我二人在此謝過了。”
夜明說著,同采薇一起對對方一禮。
這名為玄清淚的女子,便是初代純陰鬼女,采薇如今所修《純陰天書》便是出自於其手中。
之前突破散仙,對抗樂五音時,也是這位出手幫采薇化解的天劫。
可以說,這位幫過他們大忙。
“不必謝我,不過是輸給那人後的承諾而已。”
“前輩是說老楊?”
女子聽到這稱呼,有些意外的看一眼夜明:
“這麼稱呼他,你也是真敢。”
“哈哈哈,沒事的,我和老楊好的穿過同一條褲子,他不會在意的。”
對於他的話,玄清淚沒什麼回應,對采薇道:
“《純陰天書》不過是用於成就散仙之用。
成就之後,若想繼續保持成仙之前對世上鬼物的壓製和對陰氣的掌控,僅靠《純陰天書》還有所不足。”
聞聽此言,采薇問道:
“前輩喚我來此,莫非是要傳授後續修行之法?”
玄清淚搖頭道:
“修行之道,尋找自身之道才是根本。
你我雖同為純陰之體,但所行之路,必然不可能重複。
尤其是你還是個活人,更是前所未有之事。
後續想要有所成就,隻能靠你自己。”
“那前輩說這些是為何?”
“我處雖無具體修行之法,卻有多年修行經驗在。
這些想必可以助你少走許多彎路。”
“不知前輩有什麼條件?”
“我之夙願,乃是將世間推向單極的陰,自輸給那人之後,答應在修為足夠勝他之前,不再掀起事端。
隻是如此沉寂,終是有所不甘,這次找你來,是想和你對賭。”
“對賭?”
“自地府遠去之後,世上陰陽失衡,更偏向陰晦之氣。
因此世上邪魔叢生,殺之不絕。
正道之人再是鎮壓,也隻會激起更多邪祟誕生。
若想解決此事,必要重新平衡陰陽。
但世上已無有陰間地府,陰氣無處可引,必然無法平衡。
因此,我想與你對賭陰氣之事。”
“如何賭?”
“以二十年為限,若你能將世上陰陽之氣平衡,便算你勝,從此以後,我便放棄將世間陰化理念,轉而全力保障世間陰陽平衡運轉。”
“若我輸了呢?”
“若是輸了,你便來做我的侍從,從此以後,助我將世間逐步陰化。”
顯然,這個對賭有些不公平。
天下之大,想僅僅二十年完成陰陽平衡之事,幾乎是癡人說夢。
這算得上是極不平等的對賭。
采薇誌向從來都不小,本也有心維護世間陰陽平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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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是冤大頭,這麼虧的賭注,自然不可能頭腦一熱就答應。
“前輩的賭注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這不是就是世間常態嗎?
所有平衡都隻是相對。
你我能坐在一起對賭,對你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機遇。”
對方這話雖然有些令人難受,但卻不得不承認,是事實。
試想,若非老楊將其擊敗過,對方又怎會在這裡同他們廢話呢?
夜明聞言,想了想道:
“前輩之言有理,但這樣的賭約著實不太公平,說出去隻怕是好說不好聽。
您或許不在意世人看法,但其他大能們要是知道的話,也是不免被人拿住話柄。”
不等玄清淚說什麼,夜明緊接著又道,
“若是您肯添一點兒彩頭的話,那倒也是未嘗不可。”
玄清淚聞言,看兩人一眼,一翻手,手中卻是出現一枚散發著淡淡寒意的石頭。
卻見她對采薇道:
“將你的寶物拿出來。”
采薇聞言,玄陰月輪出現在手中。
玄清淚一彈指,便見那石頭彈到玄陰月輪上。
隻是一接觸,石頭便融入玄陰月輪中。
原本輕鬆拿著玄陰月輪的采薇忽然感覺手中玄陰月輪變得沉重無比。
運足法力,才隻能勉強握住。
隻要稍稍一鬆力,玄陰月輪就會掉落地上。
拿在手中適應許久之後,才終於成功施法將寶物收起來。
身為煉器大師,夜明的眼光何等獨到,一眼就看出,方才的石頭,乃是世上罕有的寶物。
玄清淚隨口解釋道:
“此石采自地府九幽之底,放眼陰陽兩界,都隻有兩塊。
其中一塊被融入我的寶物中,這一塊便予你了。”
聽聞竟是此等寶物,兩人都是意外。
夜明萬萬沒想到,這位出手這麼闊綽,這樣的寶物說給就給了。
玄清淚則是沒什麼情緒變化的說道:
“如此,賭注你可願接?”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給出這樣誠意滿滿的寶物,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而且,今日之事,若是不答應,恐怕也沒法善了。
“嗯,答應就行,你們可以走了。”
“這就可以走?不簽契約之類的嗎?”
“不需要。”
見對方這賭約竟然如此隨意,夜明反而有些不放心,表示還是有個正式文書的比較好。
最好是能讓天道老爺做個見證。
但玄清淚顯然沒那個心情,隻是抬手一揮,一道陰氣拂過。
兩人隻覺一個恍惚,再看周圍,已然來到進入落花洞前的小溪邊,隻是那樹上卻已經沒有樹洞。
再看身上,穿的也不再是新換的衣物,而是進去之前的衣物。
見對方如此手段,夜明讚歎一句:
“這是把我們當凡人對待了啊!”
采薇也是有些後怕道:
“這樣的存在,若是有意為惡,真是不敢想象。”
夜明拉著她的手緩緩道:
“放心吧,不管賭約勝負,彆的不敢說,二十年後,她絕對沒有在我麵前執行賭約的能力。”
采薇聞言笑道:
“你也不要小看我,說不定到時候我自己就能應付呢?”
“那倒也是,我家采薇可不是一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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