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得不說,沈筈還是有點兒東西的,站在城主夫人所在廂房外,侃侃而談,順便還暗戳戳表示自己可以治好城主身上的問題。
一套說辭下來,相當完美。
廂房中用餐的城主夫人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竟是婉拒道:
“多謝這位公子好意,隻是家夫情況與你所說不同,無需治療。”
對方的回答令沈筈一愣,目光一動,看向周圍之人。
難道是為了城主的麵子,所以才故意拒絕的?
但不對啊,自己方才可沒有明說什麼,當不至於損傷城主顏麵。
反倒是城主夫人的直言,才可能會讓人多想。
但不管如何,對方都已經拒絕,沈筈也不好再厚著臉皮繼續說什麼,就要退走。
這時,忽然又聽廂房裡城主夫人改口道:
“也罷,既然公子有心,去看看也無妨。”
對方態度忽然改變,令沈筈有些意外,但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城主夫人沒有拖遝什麼,帶著侍女自廂房中出來,對沈筈道:
“公子請隨我來便是。”
沈筈見狀,屁顛兒跟上,順便對夜明幾人招呼。
城主夫人見他們幾人也跟來,並無反對意見,神色淡然的當先下樓。
離開家酒店後,其坐上轎子,夜明幾人步行跟隨。
莊難在沈筈耳邊小聲道:
“看樣子,城主身上的問題和你猜測的不一樣,你確定有辦法嗎?”
“無災兄放心,就算沒辦法,咱們隻要表示自己儘力了,相信城主也不會為難我們的。”
沈筈這話可不是信口胡謅,而是在城中聽過許多百姓對城主的評價的。
東礁城的這位城主,頗受百姓愛戴。
隨同城主夫人的車架,一路來到城主府。
這位城主大人十分勤政,基本不住自己府上,長年累月都是住在城主府中的。
城主夫人熟門熟路的帶著一行來到城主個人班房之外。
隔著一堵牆,隱約可以聽到城主正在和手下人交代事情。
眾人便暫時在外等待。
不久,一個捧著一封文書的書吏自其中走出。
其恭敬對城主夫人一禮後,快步離去。
屋裡傳來城主的聲音:
“夫人帶了客人來?
請進吧。”
城主夫人聞言,這才招呼幾人進去。
班房內坐著的,乃是一個看去四十餘歲,有些略微駝背的清瘦之人。
其人原本目光甚是平靜,但在見到趙若愚之後,卻是瞳孔微縮,隨後又恢複若無其事的樣子,輕咳一聲,主動問道:
“夫人,這幾位是?”
城主夫人有些嗔怪的看他一眼,解釋道:
“是我請來治你隱疾的。”
“隱疾?我未曾生病,無有隱疾,更不需治療。
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幾位請回吧。”
他這話說出,卻見城主夫人一手緊緊捏著手帕,看一眼周圍幾人之後,仍是當眾說道:
“沒有隱疾,為何三年不與我同房?”
被城主夫人當麵這麼說,城主麵有無奈之色,看一眼夜明幾人,尤其是在看向趙若愚的時候,有些謹慎。
輕咳一聲,有些尷尬道:
“夫人,我們之間的私事,還是私下裡談比較合適。
還是先請這幾位貴客離開吧!”
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城主夫人自然不願輕易罷休,站在城主麵前,堅決道:
“不行,人都已經請來,說什麼都要幫你看看。”
說著,示意沈筈上前幫城主看病。
沈筈已然發現這夫妻倆之間似乎不是很熟的樣子,這麼鬨起來,他反而有些猶豫。
第(1/3)頁
第(2/3)頁
這時,卻見進來之後,一直仔細端詳城主的趙若愚主動道:
“為城主大人看病之事,還是小子來吧!”
城主見他要上前給自己把脈,下意識起身後退一些,撞在背後的書架上,差點兒直接撞倒書架。
“不,不必,這位法師,本官好得很,沒有病,不需要治。”
“哦,城主大人如何知道小子是修行中人的?”
趙若愚聞言,追問一句。
這話一出,城主額頭冷汗頓時下來,變得有些支吾。
而城主夫人則是有些好奇的看向趙若愚,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是一位修行中人。
麵對趙若愚的提問,城主支吾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
“本官以前見過幾位修行中人,他們都是仙風道骨模樣,與法師你很像,這才大膽猜測......”
趙若愚聞言,再往前一步:
“那城主大人不妨猜猜看,小子的本事如何?”
聽到這話,城主麵色一白,靠著書架,有些驚恐狀。
城主夫人的目光在城主和趙若愚身上來回掃一圈之後,果斷攔在趙若愚麵前,開口道:
“幾位,先前是妾身弄錯了,夫君他並無疾病在身。
不管怎麼說,都辛苦幾位了,府中備有酒菜,還請幾位賞光。”
趙若愚見城主夫人的緊張模樣,又看一眼神色閃躲的城主,忽然一笑,後退一步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城主夫人見他後退,也是鬆一口氣,連忙安排下人送來好酒好菜,請幾人吃好喝好。
坐在大廳酒桌上,沈筈看著城主夫人親自幫自己倒酒,而那位城主大人不知為何,一直躲在班房不肯出來,感覺事情有些怪,目光不由看向趙若愚。
趙若愚的目光則看向夜明,似乎在交流些什麼。
莊難看著桌上的美食,並無什麼食欲,畢竟不久前才吃過,目光四下打量著城主府的布置。
城主夫人招呼著幾人,還不忘吩咐下人送飯菜給城主。
沈筈見到下人端著的飯菜,詢問道:
“沒想到城主大人看起來消瘦,食量倒是不小,這麼多,夠兩個人吃了吧?”
下人不知他們的身份,隻是看到城主夫人居然親自招呼,不敢得罪,實話實說道:
“老爺之前的食量一直正常,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需要處理的事有些多,食量才變大的。”
城主夫人現在不想再在幾人麵前談論關於城主之事,對那下人使個眼色,讓其快去送飯。
隨後,這位風韻猶存的夫人繼續熱情的招呼眾人。
其間,沈筈的目光總會忍不住在這位身上打量來去。
幸好到底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終究沒有出現什麼冒犯舉動。
在城主府又蹭了一頓飯之後,幾人被送了出來。
離開城主府一段距離之後,沈筈回頭看一眼,確認沒人跟蹤,這才說道:
“看樣子,這城主府裡麵有秘密啊!”
莊難則是直接問趙若愚:
“賢弟,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趙若愚沒有直接回答,同夜明對視一眼之後,笑道:
“今晚我們先休息,明日一早,出城一趟。”
他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追問,一路談論著其他的奇聞軼事,回到下榻的客棧休息。
次日一早,幾人乘著牛車便出城去。
城裡城外到處都有人,看樣子,還在四處尋找著那位“駙馬爺”。
這次是趙若愚指著方向,駕著牛車往城北一處灘塗地而去。
此處有一片不大的淡水湖,是東礁城的供水地之一,有官府明令,要保持水質,不許住人。
幾人來到湖邊,趙若愚停下牛車,當先下車。
其他幾人隨之一起下車。
莊難看一眼這淡水湖,搖頭道:
“景致一般,沒什麼好看的。”
沈筈則是自語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淡水和海水相互轉化呢......”
夜明看一眼這湖之後,隻是一笑,沒有多言。
趙若愚指著天上的太陽道:
第(2/3)頁
第(3/3)頁
“等日至中天,這湖中水當會退去一層。”
莊難聞言,立馬來了興趣:
“這樣麼,湖裡有什麼東西?”
“稍後便知。”
幾人在此一直等到正午時分。
果然,太陽高掛中天時,便見此地湖水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一圈,露出不少潮濕的泥沙地。
沈筈見此,讚歎道:
“自然之變幻,果然神秘莫測。”
莊難目光在湖中四處掃視,並未發現什麼奇特之物。
卻見趙若愚上前,腳踩泥沙而不陷,從泥沙之中摸出一塊圓盤形石板。
拿到東西,幾步走回岸上。
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石板上,沈筈疑惑道:
“此物有何用處?”
趙若愚沒有回答,隻是將石板的另一麵翻過來。
卻見,在這一麵上,有一張略顯痛苦,閉目沉睡的麵孔。
仔細一看,這麵孔竟與城主一般模樣。
“這是城主?”
莊難見此,不免覺得稀奇。
趙若愚伸指對著沉睡麵孔一點,那麵孔有些神情痛苦的睜開眼。
見到周圍幾人,麵孔頓時嚎啕大哭:
“終於,終於得救了!”
這麵孔的聲音也和先前所見城主一般。
大哭一陣之後,這才安穩些,趙若愚道:
“閣下有何冤屈,可與我等道來。”
那麵孔聞言,連忙將自己遭遇說了。
原來,眼前之人,才是東礁城真正的城主。
三年前,其人來到此處淡水湖查看水質狀況時,發現湖中有一體型比尋常之龜大好幾圈的巨龜。
好奇之下,便接近查看。
誰知,隻是和那巨龜一個眼神相對之後,自己就覺天旋地轉,全身難受。
等再清醒時,已然被困在這石板中。
而拿著石板的,居然是“自己”。
但他很清楚,是那妖怪占據了自己的身體。
其不但占據他的身體,還將石板倒扣在湖中,讓他一直不見天日,直到如今。
一邊說著自身的悲慘遭遇,一邊哭著請求趙若愚能救他一命。
“那難怪那城主府中的城主一見到趙賢弟就和老鼠見了貓一般,原來如此。”
沈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如此說來,賢弟你昨晚就發現那假城主的問題了?”
“當時隻是覺得他不似常人,其之人氣不在身上,而在城外。
今日來尋,這才得知真相。”
趙若愚簡單解釋一下之後,對石板上真城主麵孔說道:
“城主大人莫慌,我等可帶你回到城中,同那妖怪當麵對質。
你看如何?”
“好,那就有勞幾位法師。
等本官恢複過來,定然重金酬謝,香車美人,應有儘有!”
......
d qq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