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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虔誠的信仰者,受到信仰之力反噬很重的哈次格來在城中躺了許久之後,終於轉醒過來。
剛睜開眼,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看向他。
“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醒不過來呢!”
做番人商人打扮的夜明一副對他很是關心的樣子。
見到這位還在關心自己,哈次格來很是感動。
隨後又擔憂起那邊局勢,連忙詢問情況。
夜明推說不知,隻是說看到黑暗退去,一切都恢複寧靜。
兩人當即結伴到神薩城外的空場地去看。
此時局麵已經出現變化。
連番的超凡力量之下,番人們都感覺身心俱疲。
加之叛軍的首領群培傑布死去,白得鬆讚發動手下,順利將其餘叛軍都控製起來。
一場大禍就此消弭。
隻是無論喇嘛還是苯教的巫祝們都不敢放鬆。
在恢複一些之後,立即組織起防禦。
但一直到日落十分,也不見又什麼魔頭折返回來。
三僧恢複不少法力之後,各自施展本領查看,最終得出那些魔頭已經離開番地的結論,這讓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有著豐富的與魔頭鬥爭經驗的三僧經過對現場番人的把脈檢查,發現不少人體內還有七情魔的影響在。
也就是說,這魔頭力量源頭沒斷,定然是沒死的。
眾人自然不會容許這樣的魔頭力量繼續留存。
在三僧的主持下,白得鬆讚將所有集中起來,喇嘛和眾巫祝協助,一起構建一個超大型陣法,誦念佛經,消除這些人身上七情魔留下的印記。
混在人群中的夜明見此,很是滿意的點頭。
這些人還是很上道的,這樣就不用自己費力想辦法斬斷七情魔的力量源頭了。
隨著七情魔的力量源頭被斬斷,夜明伸手到懷中,暗中施法,將之徹底滅殺。
如此,總算是將這魔怪消滅,為慧業寺之事報仇。
呸呸呸,什麼報仇,分明是自己看上了這魔怪的魔核和一身本事,這才將之弄死的,和彆的事無關,完全是因為自己太壞的原因。
對,就是這樣!
給自己做個思想工作後,夜明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自己的本性果然壞的沒邊!
解決七情魔之事後,夜明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要看看事情的後續發展。
白得鬆讚等人首先要解決的便是關於信任神女的事。
當時白瑪拉姆消散前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知道阿尼卓瑪這樣一個奴隸出身之人要成為新的神女。
說實話,這個決定無論是眾喇嘛還是眾巫祝,都有些不太高興。
畢竟這隻是一個奴隸而已......
隻是畢竟是前任神女的交代,無人敢於直接出言反對。
白得鬆讚作為番人讚普,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不就是身份問題嘛,好辦!
當場宣布解除阿尼卓瑪的奴隸身份,並且認可她現在的名字。
不但如此,還直接將她收為自己的養女,成為番人中的王室貴族!
這個決定,要是放在平常,肯定是一堆反對者。
但此時卻是最好的解決方案,眾人無不同意。
於是乎,阿尼卓瑪直接野雞變鳳凰,身份來了個大反轉。
隻不過,作為事主,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激動神色。
隻是躲到口不言身後,對於身份的變化毫無所覺。
白得鬆讚等人見此,麵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暫時揭過這一茬。
隨後,便是要解決關於叛軍的重大問題。
白得鬆讚還是很會籠絡人心的,宣布隻懲罰那些領頭的貴族們,而且對這些人也沒有斬儘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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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跟風反抗的普通番人,選擇既往不咎。
在這樣大度的處理之下,反抗的聲音要小得多。
現在人心思定,大家都不想再打下去。
叛軍之事處理之後,白得鬆讚的目標又專向苯教眾人。
畢竟,先前的反叛,苯教可是公然站在反叛者的立場上。
雖說他手下也有很多人信仰苯教,但這並不是輕易原諒苯教的理由。
白得鬆讚當即請三僧作為見證,讓巴桑強巴和隻剩下神魂的普布巫祝論道辯經,要強行分出高下。
如今實力大損的苯教無法正麵對抗喇嘛教,隻能選擇答應辯經之事。
於是,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巴桑強巴和普布巫祝在王庭大殿之中開始辯經。
雙方對於各自經義的理解都是十分頂尖的,辯論十分激烈。
正常來說,這樣的辯論,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有結果的。
但架不住主持之人是個拉偏架的。
白得鬆讚在耐著性子聽了半日的辯經之後,果斷宣布巴桑強巴的佛門經義更勝一籌,苯教敗北。
隨後,也不管苯教同不同意,當眾宣布喇嘛教獲勝。
接著,就是對敗者的懲罰。
第一,要求苯教立即解散,拆除番地所有苯教相關建築,所有苯教教眾,要麼改信喇嘛教,要麼回歸普通人。
第二,所有信仰苯教之人,也要立刻放棄苯教信仰,改信喇嘛教。
當然,你要是堅持信苯教也行,隻不過從此以後要交雙倍的賦稅。
第三,對於苯教所信奉的神明,全部並入喇嘛教中,不得單獨祭祀。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細則,都是後續再補充的。
簡單來說,白得鬆讚這是要直接整死苯教。
現場苯教教眾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感覺如遭五雷轟頂一般。
當即就有許多人鬨起來,一副要撕破臉皮的模樣。
雙方一副將要開戰的樣子。
普布巫祝知道,這時候動手,苯教毫無勝算,連連出聲,鎮住手下,讓他們暫且忍耐。
畢竟,這樣的決定,在沒有正式實施以前,都隻是空口白話。
隻要能拖延一段時間,讓他們緩一緩,苯教就還有對抗的資本。
想要完全瓦解他們這樣的大派,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完成的。
白得鬆讚也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這次也是為表明自己的立場,是堅決站在喇嘛教一方的。
也算是對喇嘛教全力支持自己的投桃報李。
眼見番人內部的大事暫時處理完畢,眼不見上前對白得鬆讚道:
“我等此番前來貴地,不止是為相助,還有一些事,需要貴方配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白得鬆讚雖然不是中原人,但也明白這個道理。
人家為他們的事,來這兒打生打死的,不可能白出力,肯定是要有所付出的。
“尊敬的中原客人,你們有什麼要求?”
對於白得鬆讚的話,眼不見笑道:
“要求談不上,隻是要送貴方喇嘛教一件禮物而已。”
說著,自袖中取出一個卷軸和一本文書。
“貴地之喇嘛,即中原之僧侶,你我雙方淵源頗深,本為一體。
此是佛貼敕封與金字文書,代表我中原佛門的一點兒小小心意。”
語氣客氣的說著,將兩樣東西遞給白色鬆讚。
後者接過,示意巴桑強巴一起觀看裡麵的內容。
結果看完之後,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對視一眼,一時都沒有說話。
這兩樣東西,其實隻表達了一件事。
中原佛門先是強調了一番雙方之間的淵源,隨後表示,希望和番地喇嘛教建立長期往來。
話雖然說的很是委婉,但綜合來看,其實就一個意思:
附屬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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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個條件,白得鬆讚與巴桑強巴一時沒法下決定。
猶豫一番之後,白得鬆讚開口道:
“此事事關重大,可否給我們一些時間考慮?”
眼不見很明白,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尤其這等大事,一旦被其順利拖住,鬼知道能拖多少年。
“等自然是可以等的,隻是貴方莫要忘記,那幾個魔頭隻是離開了,可沒有滅亡。
保不住何時會回來作亂,若是貴方不能與我中原聯合起來。
我等也不便一直在此停留,到時再遇危機,可就不一定能及時來援......”
眼不見的話讓白得鬆讚和巴桑強巴頓覺牙疼。
這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的問題。
眼不見見兩人動搖,又補充道:
“我中原之地有許多高僧都對貴地心向往之,若是貴方能夠答應,相信他們會時常來此走動的。”
這話無疑是一粒定心丸,對於眼下的番地來說,是極好的消息。
知道不現場給答複是不行了,白色鬆讚和巴桑強巴秘密交流幾句之後,最終表示同意。
見對方同意,眼不見也是麵露笑意。
“既然貴方願意接受,那有些事就需要提前說明,還望貴方執行。”
“請講。”
知道答應做中原的附屬宗教,那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眼不見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提出條件。
第一,番地所有宗教從現在開始,必須全麵廢除殉葬製度。
不管是身份再高貴的喇嘛,死後都不得要求活人殉葬。
第二,廢除現行一切人骨、人皮等法器的使用,要用銅、鐵、鋁、陶、木等物製作的法器代替。
第三,則是現行的一些教義問題的修改,需要將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進行修正。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細則,在此不做贅述。
聽著這些條件,巴桑強巴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見到普布巫祝那邊希望自己不要答應的神情之後,巴桑強巴忽然明白過來。
若是想要完全吞並苯教,那中原佛門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念及此處,當即對眼不見道:
“這些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但我們也有一個要求。”
“請講。”
“很簡單,我們在傳播教義之時,若是遇到格外強烈的反對,希望中原佛門能提供幫助。”
他這話幾乎都是對著普布巫祝講的。
眼不見看一眼普布巫祝之後,口誦一聲佛號,點頭道:
“既然兩家親如一家,那這些事自然也是中原佛門的分內之事。”
聽眼不見答應下來,巴桑強巴麵上露出笑意。
如此,就算是改教義、廢殉葬,換法器,那也是值得的。
畢竟,苯教可是占了番地半壁信仰的大派。
能將之吃掉的話,對於喇嘛教來說,有著無可估量的好處。
而普布巫祝眼見人家在自己麵前達成這般協議,麵色陰沉的將要滴出水來。
再也無法在此留下去,氣憤的對著身邊巫祝們喊道:
“我們走!”
對於他們的離去,眾人都是放任。
隻不過,白得鬆讚和巴桑強巴等人看向他們背影的眼神,怎麼都像是獵人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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