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家炸了,屋頂被掀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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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霧危機似乎暫時解除。

可二樓幾乎被異能炸成灰,旭墨的火係異能差點把整個房子都給燒著,幸好獅絕及時放了沙子將火滅了。

阮梨抱著身上僅穿的一件睡裙,望著快成灰燼的二樓,眼中陷入迷茫。

遠方破曉,旭日如同希望的火苗緩緩上升。

柘野脫下外套披在阮梨的身上。

他以為小雌性是在哀傷凶獸將他們的家給毀了。

出聲安慰:“家燒了還能重建,很快的,機器人半天就能重新建好,人沒事就行。”

阮梨默默抬頭瞅了他一眼,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幸好放在柘野空間樞裡的新衣服她忘記拿出來了。

就是感覺有點玄幻,睡覺睡到一半,醒來發現家燒沒了。

不過感覺更玄幻的應該是四個獸夫。

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當時護住阮梨的究竟是什麼。

當然,這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房子修好。

他們所在的住宅區也是肉眼可見的狼藉,一晚上異能打鬥的聲音不斷,阮梨還讓柘野去救了幾個鄰居。

“謝謝你,”小雌性抽泣著向阮梨道謝,她還在獸夫的懷抱中,就被紅霧突然攻擊,獸夫為了保護她還受傷了。

“沒事沒事,不用謝,”阮梨說道。

“我叫藍若,以前我們見過裡麵的,”隻不過當時她總是聽見隔壁傳來女人大發雷霆的聲音,從來不敢和這個鄰居打招呼。

“噢,你好你好,”阮梨回應,不算熱情,但也不冷漠。

藍若家的情況更糟糕一點,整棟三層彆墅快被炸成平地。

“哎,希望今天機器人能把房子修好,不然我們一家五口就無家可歸了。”藍若憂鬱地說道。

她身邊的雄性獸人摟住她,安慰道:“雌主,不會無家可歸的,我們可以去酒店。”

“大家的房子都炸光了,好可憐,”她唉聲歎氣。

軍部的人很快派出支援,同時智腦發布通知:凡有受到傷害的雌性,請及時到最近的醫療中心進行治療,他們將無條件優先給雌性提供治療。

柘野那邊也收到了軍部消息,他需要臨時走開。

“軍部有事,恐怕紅霧的事情不僅僅這麼簡單,你們保護好阮梨,等我消息。”柘野向另外三個人說道,眼神卻看著阮梨。

阮梨到客廳的沙發坐著,儘管他們頭頂此刻漏風。

家中機器人已經調到建築模式,開始哼哧哼哧地蓋房子。

“有沒有被嚇到?”獅絕坐在她的身邊,關心問道。

阮梨搖搖頭,“還好。”

“這次的紅霧確實奇怪……”旭墨喃喃自語。

阮梨抬眸,注意到白鶴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

雖然他本身膚色就偏白,渾身清冷氣質更是給他增添了虛無縹緲捉摸不透的感覺。

可阮梨就是覺得白鶴的狀態有些虛弱。

再結合白天時,柘野和她說過,白鶴很有可能是受傷了……

她起身去了廚房,“白鶴,你要喝牛奶嗎?”

原諒她真的不會找理由。

獅絕,疑惑但爭風吃醋:“軟軟,我要喝牛奶!”

旭墨狹長的眸慢慢眯起,目光在白鶴身上停留片刻。

白鶴抿唇,起身跟著走到廚房。

獅絕豎起耳朵聽。

“我不喝牛奶。”

“白鶴,你是剛剛受傷了嗎?”

阮梨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沒有。”

“好吧,如果你受傷了可以和我說,我能給你治療,不過我隻有一級治療能力,效果可能不會很好。”

阮梨端了兩杯熱牛奶回到客廳,一杯遞給獅絕。

獅絕盯著她,仰頭兩口就將牛奶喝光了。

一宿未睡,又有牛奶助眠,阮梨靠在沙發上,頭一點一點地往下墜。

獅絕立即托住她的頭,將人扶到自己身上靠著,他壓低聲音,“軟軟,睡吧,累了一晚上了。”

他將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著。

旭墨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掀起眼皮掃了眼兩人和諧安詳的場麵,紅眸之中莫名情緒閃動,他閉上眼小憩。

無人在意的白鶴進了衛生間。

他原本強撐著傷勢,將衛生間門鎖好後,喉嚨間氣血翻湧,他壓抑著喉中的聲音,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男人脫下貼合身線的外套,白色襯衫已經沾滿了鮮血。

胸口因為疼痛而劇烈起伏,卻進一步拉扯著傷口。

男人咬著牙,將沾血的襯衫一點點剝落,細膩柔軟的衣服經過一夜的戰鬥,已經和血肉粘合在一起。

撕開,就宛如皮肉分離。

饒是他經曆了無數戰鬥和受傷,此刻劇烈持續的痛意讓他無法再憑借理智壓抑。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痛苦的呻吟從嘴中泄出,哀聲宛如白鶴泣血。

一道猙獰恐怖的傷口從寬闊的右肩膀劃至勁窄的左腰,幾乎將整個背部貫穿,紅肉外翻,深可見骨。

男人抑製指尖的顫抖,從口袋拿出止血傷藥艱難的灑在背上。

最後一瓶藥了……

他側著身,能夠從鏡子裡看見他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然而這種痊愈隻是治標不治本,汙染源還藏在他的骨肉之中不斷繁衍,傷藥隻能讓表皮快速痊愈,幾天之後,汙染源擴散,傷口會從內裡重新撕爛,再將表皮撕爛……

白瞳有一瞬間的渙散。

阮梨的話,可信嗎?

不行,他的傷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長時間對疼痛的忍耐早已大大提升了他對痛感的閾值,男人麵不改色的穿上衣服,再用空氣清新劑將血腥味全部遮住。

一切打掃乾淨,他才從衛生間出來。

沙發上休息的三個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他剛剛的去向。

他沒看見,耷拉在沙發上的狐狸耳朵忽然抖了抖。

暖陽高升,阮梨醒來時已是中午。

她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想要裹著被子左右蹭蹭。

然而,蹭到一半,忽然感覺這觸感怎麼不像被子……

她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視線聚焦,忽然發現眼前放大的金色毛茸茸……

一雙水潤迷茫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睜大。

“獅絕?”

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獸人,下意識輕輕拍了拍阮梨的肩膀,聲音輕柔哄道:“乖,再睡會兒。”

熟稔的仿佛做過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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