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砰——!
那探測珠驟然崩現裂紋,刹那間炸裂開來。
就像炮彈爆炸……
這一下子,眾人皆驚,再也坐不住。
若說首次爆炸尚屬偶然,那再度發生便絕無可能是意外。
畢竟,此前高長老已然明言,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損毀這探測珠分毫。
此刻的高長老,臉上滿是駭然之色,雙眼圓睜,死死地盯住楚凡。
柳安明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眼眸一轉,計上心來,當下用手指著楚凡,高聲質問道:“楚凡,你接連兩次在此蓄意搗亂,分明是要壞我玄靈宗招收弟子的大事!今日,我便以玄靈宗之名……”言罷,他周身靈力湧動,身形一晃,眨眼間便已閃至楚凡跟前,氣勢洶洶,決意要在此時此地將楚凡這“禍患”鏟除,不然自己將會永無天日。
話音未落,柳安明就已經出手,施展出玄靈宗的中品靈階武技“力暴拳”,拳風呼嘯,裹挾著雄渾之力,朝著楚凡的麵門猛然轟去。
當眾人以為楚凡要被柳安明偷襲成功,一拳轟殺的時候。
楚凡的手掌快速探出,捏住了柳安明轟來的拳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雙眸之中殺意湧現。
“什麼?!”
柳安明神情愕然,楚凡竟然輕輕鬆鬆擋下自己苦修三年至大成的“力暴拳”,這不可能!
楚凡手上猛地發力將柳安明的拳頭捏得粉碎,骨骼碎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還未等眾人從這驚人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楚凡的拳頭已攜著奔雷之勢,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著柳安明的麵龐迅猛轟去。拳風呼嘯而過,緊接著便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柳安明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出,鮮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
“唰!”
楚凡眸中殺意未減,朝著倒飛出去的柳安明快速追去。眨眼間,他便追上柳安明,抬起右腳,朝著柳安明的丹田部位狠狠踩下。
“砰!”
這一腳勢大力沉,柳安明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地,就算不死也終身殘廢。
“安明!!”柳林業看著這一幕,悲痛欲絕大聲喊道。
從柳安明擅自出手到楚凡廢掉柳安明,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
原本眾人以為楚凡會被柳安明這個宗門弟子偷襲擊殺,沒想到卻出現驚天反轉。
“楚凡,你這狂徒,竟敢這般膽大妄為!先是蓄意破壞我宗門的招收弟子大會,如今又公然出手將宗門弟子打成重傷、生死未卜,此等惡行,實在是罪不容誅!”蕭婭見狀,怒火中燒,胸脯劇烈起伏,指著楚凡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轉頭望向高長老,急切而又憤恨地說道:“高長老,此子這般行徑,若不將其就地正法,我玄靈宗的威嚴何在?還望您即刻出手,擊殺此子,以正視聽,維護宗門威嚴,還安明一個公道!”
所有人都被楚凡的膽大包天震驚,當著眾人的麵打殘廢玄靈宗外門弟子,這行為簡直是沒把玄靈宗放在眼裡,更是絲毫不顧及負責招收弟子的高長老的顏麵。
此事一旦傳揚出去,高長老本人都會受到重罰。
此刻的高長老陷入了兩難之境。若他袒護楚凡,便會落下包庇的重罪。
可若他偏向蕭婭,又無疑是被人當槍使。
畢竟楚凡是否為混沌靈根尚無定論,而其當眾行凶這一事,已然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哈哈……這小子有老夫當年風範!”
那名背著一柄長槍的老者見狀,哈哈大笑,這姑蘇城果然沒白來,有讓他眼前一亮之人。
“高長老,若是今日處置不當,玄靈宗的聲譽必將受到重創。你的長老之位也會被罷黜,你可不要一時糊塗做出錯誤決定!”蕭婭看著為難的高長老,出言直擊他的軟肋,催促他趕快出手斃了楚凡。
高長老的目光在楚凡與蕭婭之間來回遊移,心中權衡利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片刻後,他微微皺眉,向前踏出一步,神色嚴肅地開口道:“楚凡,你今日之舉實在是太過放肆,不管你有何緣由,這般公然挑釁玄靈宗,打傷玄靈宗弟子,絕不能輕易饒恕。”
楚凡聽到高長老這番話,卻隻是冷笑一聲,他身形挺立,眼神中毫無懼意,高聲回應道:“高長老,這玄靈宗若都是像你們這般仗勢欺人、心胸狹隘之輩,不去也罷!況且,我不過是自保反擊,何罪之有?”
高長老被楚凡的話噎住,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是啊,高長老。柳安明公報私仇,楚凡不過是自保反擊,你不能聽信小人讒言佞語,楚凡可是擁有混沌靈根的絕世天驕!”薑勇嚇得汗流浹背,帶著眾人來到楚凡麵前共同麵對高長老,其他人也紛紛發言,尋求一線生機。
高長老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他自然明白薑勇所言非虛,楚凡若真為混沌靈根,其價值不可估量,殺了他對玄靈宗而言無疑是巨大損失。
可蕭婭在旁緊緊相逼,又讓他難以抉擇。
“哼!”蕭婭見眾人擁護楚凡,冷哼一聲,“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汙,高長老莫要被他們蠱惑,什麼混沌靈根,不過是這小子的障眼法罷了。”
“你們都不用爭了,我看這小子合我眼緣,他就跟我走吧!”這時一道邋遢身影走進眾人視線,背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長槍,手裡提著一壺酒,頭發亂糟糟,像雞窩頭,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
“是他!那名老頭!”
在酒館喝過酒的人認出這個不合時宜走出來說話的老人。
楚凡看向這個老頭,對方膽子這麼大,敢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什麼來曆?
“你是什麼人?”高長老望向這個衣衫襤褸、大言不慚的老者。
那邋遢老頭灌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斜睨著高長老,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是什麼人?哼,你這老兒還不配知道。隻曉得你們這玄靈宗也不過如此,竟為了這點破事兒為難一個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