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僭越皇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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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嘲笑。

接過來?

你可知道周浩為了讓皇宮禁衛把他送入牢獄,花費了多大精力嗎?

揍你難道就不累嗎?

三皇子果然蠢的就好像一頭豬,連這點消息和道理都不懂。

“殿下,您可真會說笑,在這件事上我怎麼可能做主?聖上手諭都在那裡,我這大將軍的話能對皇宮禁衛管用?”

話音落下,大將軍一揮衣袖,走進大皇子府。

夜色也深了,懶得再回家,就在賢婿這邊將就一夜吧。

隻留下一個癱軟在地的三皇子在門外。

……

“陛下,您昨日可有手諭傳達?”

大將軍在朝堂之上對周天子行禮道。

周天子聞言一頓,神色之中頗有幾分疑慮。

手諭?何時的手諭。

“大將軍還請明說,朕何時有手諭傳達?”

大將軍淡然一笑,看向一旁站立的三皇子。

三皇子頓時打了個哆嗦,眼神透露出幾分驚恐。

“昨夜,微臣在大皇子府賞月,可沒過多久便有皇宮禁衛闖入,說有聖上手諭,將大皇子羈押入監牢之中。”

“還是三皇子帶隊,微臣頗覺得有些蹊蹺,但手諭在,臣隻好遵從。”

“不過臣依舊覺得有些不妥,所以才會有次發問。”

大將軍說話滴水不漏,將自己的事在裡麵摘的乾乾淨淨。

可將三皇子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不過,誰叫大將軍一句假話都沒有?

反而每一句話都言之有理,三皇子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周天子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還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有沒有手諭難道他自己不清楚嗎?

昨日才讓大皇子調查刺客,入夜就要發手諭將大皇子關押?

哪裡有這樣前後矛盾的事?

“三皇子,朕問你,大將軍說的話可有半點虛假?”

三皇子從人群中走出,眼神之中帶有幾分擔憂和恐慌。

“沒有……兒臣認為大將軍所言句句屬實。”

周天子臉色更加冰冷了。

他哪裡還能不知道三皇子這是做了什麼?

這是僭越!

這是在挑釁他皇帝的威嚴!

哪怕他是三皇子,是周天子心中太子的人選,也不能在登基之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大將軍,你可還記得為首的皇宮禁衛是何人?把他給朕指出來。”

大將軍當然記得,甚至為首者就在周天子的身邊。

“陛下,您身邊的人便是。”

周天子眼神瞥過,神色冷淡。

“說說吧,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皇宮禁衛雙膝跪地,先對著周天子重重嗑了三個響頭,這才將昨夜的前因後果講的明明白白。

哪怕在昨夜,他就已經知曉三皇子手中的手諭是假的。

可他敢否認嗎?

他隻能跟著手諭做,把所有該做的,能做的事都做到滴水不漏。

他作為執行者沒有半點差錯,是因為命令錯了,所以才出現了問題。

隻要能做出這般表示,那周天子也根本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皇宮禁衛依舊服從於自己,依舊隻聽自己的手諭行事。

聽著皇宮禁衛的話語,周天子的臉色越發鐵青,最後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憤怒。

這個混賬,到底乾了什麼蠢事!

難道他真覺得手諭是什麼隨便的東西,想做就做,可以隨便偽造不成?

等到皇宮禁衛的話語說完,三皇子已經抖的像個篩子了。

“三皇子,剛才皇宮禁衛的話都聽到了?”

“你昨夜拿著朕的手諭找皇宮禁衛,可朕昨日何時給你拿的手諭啊?”

“朕怎麼不記得了?你好生給朕講講?”

每一句話都仿佛針刺一般,紮在三皇子的心中。

他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壓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周天子麵前,腦袋低垂,根本不敢看周天子。

“父皇,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殺一殺大皇子的鋒銳之氣,所以才出此下策,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著自己這溺愛的兒子,周天子重重歎息一聲。

最後還是給他養出毛病來了。

這大不敬的罪過論說起來,可是要殺頭的。

這事不論你是皇子還是大臣,僭越皇權統統都是一個死字。

可……這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啊。

“你還想有下次?罰你禁足三月,罰俸三月,以此效尤。”

說罷,周天子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結果大將軍當然不滿。

這才多少?

罰俸三月?禁足三月?

在三皇子府禁足?這和沒有懲罰有什麼兩樣?

不還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誰叫這是附加的東西?

至少說周浩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大將軍看向一旁的皇宮禁衛,臉上帶著幾分和善的笑容。

“既然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那接下來可否將我賢婿放出來?”

“當然當然,大將軍彆怪罪昨夜我們不手下留情就好。”

大將軍笑著拍拍皇宮禁衛的肩膀。

“在其位謀其政嘛,大家都身不由己,正常的。”

而在宮中,周天子臉色越發憤怒。

剛剛他從皇宮禁衛手裡拿到了這份手諭,不管是字跡,還是印章,幾乎和之前的手諭沒有任何差距。

要不是他記得自己壓根沒寫過。

估計也要跟著騙過去了。

隻有三皇子一人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三皇子模仿筆跡可以,模仿說話氣勢也可以,但是這個大印,是真的!

就是他桌上的這封大印!

這東西三皇子不可能拿到手,這可是代表著天子的大印。

平日裡隻有他和隨身的太監才能拿。

三皇子連看一眼這大印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東西確實存在,甚至還在假手諭上清晰可見。

思來想去,周天子心中隻想到了一個人。

皇後,隻有她才有機會,才有可能趁著這個節骨眼,將印章蓋在手諭上。

也隻有她,才會出現紙張是真,印章是真,隻有上麵內容不對的狀況。

本來讓皇後禁足,就是想讓她安分一點,消停一點。

可現在……

現在來看這份禁足的懲罰還不夠啊。

甚至都敢僭越他的權力了!

下一步他們要乾什麼?難道要換了他這個皇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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