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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人發起脾氣來,最是讓人膽寒。
韓琦幾乎刹那間渾身都軟了,癱倒在地上麵色蒼白訥訥不敢言。
朝臣們全都心裡咯噔一聲,齊刷刷的跪下大呼。
“陛下息怒!!”
韓琦絞儘了腦汁,滿臉惶惶,刹那間在腦海裡迅速排列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罪名,並迅速衡量該如何以為自己辯解的方式說出口。
“陛下,臣之罪,罪在枉顧您的恩惠,在新帝初初登基時便急於投靠新帝,將其父抬到與您等同的高度,是臣勢利負恩,陛下儘可責罰於臣!
但、但臣一定一心都是為了朝堂穩定,請陛下明鑒啊!”
“夠了!”
宋仁宗嗬斷了他,目露失望之色。
“韓琦,你知道朕對那些虛名不在乎,選擇繼任嗣子之時,朕早已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韓琦麵色蒼白,嘴唇抖了又抖。
宋仁宗閉了閉眼,慢慢道。
“韓琦,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朝中諫官一開始就在新帝那裡徹底失勢,不該黨同伐異,打壓的台鑒形同虛設!!”
韓琦呆了一瞬,一時間如墜寒窟。
“你為自己生存著想無可厚非,可竟為了這點小事,成了新帝手中之刀槍,自毀國朝根基!!”
韓琦發著抖,久久說不出話來。
宋仁宗罵完之後,又靜了半晌。
他扶著額頭苦笑了一聲。
“罷了,此事卻也是朕遷怒了。”
韓琦固然有錯,可錯中之錯的根源——還是那持刀自毀根基的短視君王啊!!
這皇嗣,還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宋仁宗正在這裡長籲短歎,一旁一直沒吭聲的包拯卻在此時慢吞吞的開口了。
“陛下,當務之急,還是先努力去後妃那裡多多耕耘才是。”
宋仁宗頭皮一麻,叫苦不迭。
……
天幕畫麵幽幽然轉過。
宋英宗在位的時間較短,此時,那對命中注定的政敵還未在朝局中起到關鍵性的影響。
王安石在家服喪,教書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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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在朝中侍讀,靜觀風浪。
二人真正的較量,要從神宗朝開始說起。
宋神宗趙頊,也就是宋英宗趙宗實(趙曙)的兒子。
畫麵中。
宋英宗虛弱的躺在床上,雙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韓琦站在一旁,迅速把紙筆遞給他。
宋英宗哆哆嗦嗦寫,【立大王為皇太子。】
韓琦接過來一看,麵色不變。
“陛下寫錯了,一定是穎王趙頊,還請陛下再寫。”
把紙塞回給了宋英宗。
如此幾個來回,虛弱的英宗氣哭了,屈服寫了穎王趙頊的名字。
韓琦麵不改色的把紙塞回胸口,帶著人走了。
臨出宮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兒跟著的文彥博沒忍住。
“卿未見陛下落淚?!”
韓琦冷漠臉,“國事如此,沒辦法。”
其他人:…………
天幕前。
本來就還沒爬起來的韓琦再次腿一軟,撲通一下倒地。
他這回是真真的驚恐!!
“我、我我我我……”
他才想落淚好麼?!他未來到底為什麼那麼勇?!!
這一次可是直接涉嫌操控帝王廢立了啊!!!
包拯卻在此時一拱手,聲如洪鐘道。
“韓大相公好魄力,在下自愧不如啊!”
韓琦,“……包拯!!!”
宋仁宗則是磨了磨牙,忍不住扯著溫和的笑臉陰惻惻道。
“朕看包愛卿說的不假啊,朕真是小看韓大相公了。”
文彥博等人默默後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
彈幕上則是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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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如雷了家人們,皇帝當的太可憐了!!】
【宋英宗:有沒有人為朕發聲啊?!有沒有人!!】
【韓琦居然這麼猛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文彥博:你妹看見陛下都哭了麼?!】
【韓琦:妹有!!】
【其他人:我們懷疑你這遺書有假!!】
【韓琦:放屁,這明明是我親眼看著陛下含淚寫下的詔書,誰敢說有假(狗頭)】
【宋英宗點了個讚(狗頭叼花)】
天幕前。
漢武帝一朝。
劉徹懶洋洋的撐著下巴,嗤笑了一聲。
“哼,比著霍光還是差遠了……對了,去病啊,你弟不是前些日子入京了麼?最近學的怎麼樣了?可能為朕分分憂啊?”
想起霍光,劉徹忍不住雙眼有點放光的搓手手。
實在是近日丞相居然真的開始忍心放養他了,朝政他批的都快要哭了!!
要麼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
以前無人可用的時候他也沒覺得那麼難熬,但是享受過諸葛亮的劉禪式養法,誰還回得去啊!!
霍去病看了劉徹一眼,唇角抽了抽。
“陛下,臣弟年紀還小,入京也要先上學,您還是少打他主意。”
劉徹忍不住大歎一聲。
“哎!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我看汝弟之才……”
“陛下。”
諸葛亮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劉徹身後不遠處響起。
堂堂漢武帝,竟然瞬間渾身汗毛豎,一邊迅速的扒拉奏折,一邊瘋狂擠眉弄眼的給霍去病使眼色。
替朕遮掩!!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