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天幕前。
漢武帝年間。
劉徹沉默了良久。
忽然的一字一頓的慢慢道。
“除、去、軍、費、不、談?”
王安石也許隻是隨口那麼一說,但並不妨礙有個豬豬在無聲的角落裡破防。
看了半晌,劉徹咧了咧嘴。
“嗬嗬。”
霍去病上前一步擋住劉徹,一臉不忍道。
“陛下彆看,是惡言!!”
衛青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麵色逐漸猙獰的劉徹,一疊聲道。
“陛下,陛下冷靜啊陛下!!”
……
天幕上。
王安石以一種相當直白狠辣的方式揭穿了那層麵紗。
揭穿了滿朝文武都在粉飾的那層虛假而的紗幕。
“如此看來,我朝國庫確實豐盈,畢竟既要一邊要養著兩萬餘朝官,一邊要養著所謂‘軍隊’,一邊還要養著彆的王朝……”
他逼視著上首的帝王,目光幾乎是毫不掩飾了。
有些渴望,有些堅毅,有些期待。
陛下,我朝的並非順風順水毫無後顧之憂啊,恰恰相反,我們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陛下,不要被當下的繁華遮住雙眼,虛浮的盛世難以長久啊!!
陛下,請你相信我,我所言皆是本心,全為國朝,沒有一點虛假和私心啊!!
陛下……
然而,在王安石懇切的目光下,帝王卻緩緩挪開了視線。
他思忖著慢慢道。
“介甫,朕知你苦心,隻是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王安石凝視著帝王。
宋仁宗歎了一聲,又說。
“你……你剛來到京都不久,聽說落腳處條件不是很好?不如朕賜你一處宅邸,你好帶著家人安置。”
王安石久久不言。
半晌,他拂袖走了。
隻留下一句,“不必了,臣不需要。”
【1058年,王安石向仁宗上《萬言書》主張變法,未被采納。】
【王安石一生清貧簡樸,不僅不收任何饋贈,就連皇帝賞賜的宅邸都斷言拒絕。】
天幕前。
第(1/3)頁
第(2/3)頁
洪武年間。
朱元璋麵露欣賞之色的,負著手點頭。
“果然不愧是半山先生,如此清廉正直,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小朱棣仰望著天幕,相當認可的點點頭,大聲表示。
“要是有這樣好的官兒輔佐我,我天天晚上給他蓋被子都成!”
朱標頭上浮現了一個問號,詫異的看了一眼小朱棣。
朱元璋則是嗬嗬了一聲,似笑非笑看向他。
“咱家小老四都這麼篤定日後要當皇帝啦?”
小朱棣渾身一激靈,腿一軟。
“爹!!兒臣、兒臣……”
他急得漲紅了臉,欲哭無淚的恨不得給那個嘴快的自己一巴掌!!
朱元璋也不給他解圍,就那麼笑著瞅他。
氣氛正僵硬的時候,朱標摸著下巴終究是緩緩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小四,你為啥要給人家晚上蓋被子啊?”
小朱棣:…………??
朱元璋若有所思。
……
對王安石而言,那段時間無疑是心灰意冷的。
那篇《萬言書》原叫《上仁宗皇帝言事書》,之所以叫萬言書,是因為其中足足有數萬字。
他耗費了數年的苦心,煙消雲散。
不久之後,王安石的母親去世。
他便辭了官,回鄉服喪。
畫麵中,一身樸素的男子帶著本就不多的行禮站在京都城門外,望了它最後一眼。
很多朋友都來送他。
司馬光一直與王安石私交甚篤,朝中卻並未為他開口。
“介甫,我一直很欣賞你,無論是文才德行都罕有與你匹敵之輩。”
司馬光看著眼前神色平靜的人,語氣卻轉冷。
“我告訴過你,你的變法不可行,你非執意要走那條路麼?”
王安石,“道不同不相為謀,君實,就此彆過吧。”
司馬光不再多言,轉頭離去。
光暗交雜,至交背離。
二人都沒再回頭。
畫麵緩緩停在了這一刹那,驟然間金光璀璨,吞噬了整片天地。
在漸轉的畫麵中,宋仁宗溫和的模樣浮現出來。
他臉上的皺紋漸漸變多,一日比一日蒼老。
第(2/3)頁
第(3/3)頁
王安石離開朝堂的五年間,幾乎是司馬光一人天下。
官員們按部就班走著一如既往的道路,或是忙著維護自己班底,或是催促著皇帝立嗣。
仁宗貫來是個脾氣好的,唯獨在立嗣上遲遲不肯下決定。
每每上朝時被官員們問及,他總是推脫。
“徐之,當徐議。”
官員們有苦不堪言,卻也不敢步步緊逼。
事關立嗣大事,誰敢被扣上站隊的帽子。
畫麵緩緩一轉。
隻見一身挺拔官袍的包拯站在官員的最前列,逼視著仁宗,言辭激烈至極。
“陛下,立嗣之事不可再拖了啊!!”
宋仁宗臉色難看的抹了把唾沫,僵硬著壓抑怒氣扯出笑容。
“愛卿所言朕記下了,隻是立嗣事大,還是要徐徐圖……”
包拯:“陛下!!!”
宋仁宗怒聲甩袖。
“夠了!!包拯,你還要怎樣?好吧,既然你說要立嗣,那你就給朕個名字,你說立誰,朕就立誰可好?!!”
群臣屏氣凝神,低著頭不發一言,朝堂上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包拯頓了許久。
半晌一字一頓緩緩道,“陛下今年歲數幾何了,您可還記得?”
他像是哭又像是笑了一下,緩緩脫下官帽,露出了自己滿頭的白發。
“陛下,您看看臣,行將就木!而您,又有多少年可以徐之呢?”
群臣震然,紛紛撲通跪了下去,以頭搶地!!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啊!!!”
上麵宋仁宗和包拯在對峙,下麵帶著百官撲通跪下去的司馬光和韓琦則是叫苦不迭!
縱然他們也做夢都想讓仁宗快快立嗣,但誰曾想包拯這廝居然膽子大到這個份上!!
哪家的臣子敢當麵說自家皇帝沒多少年了啊?!!!
……
不知過了多久。
群臣們膝蓋酸麻也不敢起身。
上方終於傳來一道無可奈何的苦澀笑聲。
已白發蒼蒼的宋仁宗站起身來,仰頭望向蒼天,神色滿是淒楚。
“朕如何不知立嗣之事拖不得?可誰又能理解到了這個年紀膝下無一子嗣的朕呢?!”
“好、好,朕答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