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三更的時候,大夥都已經睡了。
此時不管是敵是友,都漸漸有了疲憊之色。
陳清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一處好休息的地方歇息去了。
那夥黑衣人找了很久,都沒找著陳清風的身影。此時眾人正是疲憊,找了一處好歇息的地方睡下了。
陳清風一覺睡到大天亮,到了第二天中午,追趕陳清風的那夥人,追到了那條蛇尾處。
陳清風難得的學起了燧人氏,來了一回鑽木取火的把戲。
一番操作下來,陳清風把大蛇的上半截烤熟了。
正準備開吃,那黑衣一夥五人追到了他的身前。陳清風回頭看了一眼,似乎知道幾人來者不善。
“敢問幾位,有何貴乾?”陳清風也不傻,來了一回明知故問。
據他所知,昨晚就是這夥人連夜到他睡過的大樹四周查事。
“有何貴乾?你不用問那麼多,先把食物放下,其它的都好商量。”黑衣人裡麵,那個帶頭的黑衣人說道。
陳清風自顧自的吃著,一邊試了試味道,一邊對帶頭的黑衣人道:“怎麼,你也想要?”
“是又如何?”那黑衣人明顯來者不善,看中陳清風手中的食物很久了,要不然也不會連夜追了過來。
“憑什麼?這是我打到的食物。”陳清風說著,放到嘴邊聞了聞,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見者有份,懂不?”那帶頭的黑衣人據理力爭,顯然不想錯過美食。
另外幾名黑衣人聽到這裡,手握砍刀,指向陳清風,顯然在指責他的過份。
“好吧,那裡還有半截,你看還能烤不,我這截烤了很久,沒理由平白無故讓給你。”陳清風說著,指向了一旁的下半截蛇身。
黑衣人對食物的珍惜程度,可見得在那地方,在那段時間裡食物的緊缺程度。
那帶隊的黑衣人示意另外幾人跟上來,他帶頭拾起那條蛇的下半截看了看。
經過長時間的暴曬,那蛇的下半截已經發出腥臭,顯然已經不能食用。
“騙鬼吃呢,這截明顯已經變質了,識相點把手上那截交出來!我們可有五個人,能吃得很!”那帶隊的黑衣人說道,原來陳清風昨天夜裡把大蛇的上半截給護在了懷裡,沒有受到太陽暴曬,也沒受到蚊蟲叮咬,肉質還算新鮮。
陳清風手裡烤的那截,遠遠地就能聞到香味。
陳清風咬了幾口算是吃過,這才遞給了幾個黑衣人。
那帶隊的黑衣人接過陳清風手裡的食物,明顯有些警惕。
“你們吃不?”那帶頭的黑衣人回頭問了下身後的另外幾名黑衣人。
其中兩人搖了搖頭,另一人還在猶豫,並沒有出聲。
“吃點,等會動手也有力氣。”那帶頭的黑衣人道。
“什麼情況,關係都打到這份上了,還要動手?”那沒有出聲的黑衣人,顯然沒想明白。
“趕緊先吃點,彆囉嗦!”說著那帶隊的黑衣人,拗斷半截自己吃,另外那截遞給那個不出聲的黑衣人。
“不要!”那猶豫的黑衣人搖了搖頭,沒有接那位帶頭的黑衣人手中的食物。
“怎麼,怕有毒?”那帶隊的黑衣人道。
“沒有,我怕腥,不吃!”那黑衣人堅決不要。
“行吧!”那帶頭的黑衣人有些惋惜的說著,轉而把那半截交還給了陳清風,道:“喏,還給你!”
“那還差不多,不是誰都有資格領我的食物的。”陳清風說著一把將那帶頭黑衣人遞給他的食物拿在了手中。
“至於你那一截就算了,我也不問你拿,等會動手時,我得問個為什麼,你得答!”陳清風補充說。
“行,一言為定!”那黑衣人說著,吃起手中肉來。
陳清風也是不客氣,一番吃喝肚子裡終於有了些許底氣。
那另外幾個旁觀的黑衣人剛才還對黑衣人的手中的蛇肉連連搖頭,現在看到陳清風手中的肉食,又是連連咽口水。
經過三兩分鐘的大快朵頤,陳清風總算把手中的蛇肉吃完。
此時五個黑衣人中,那四個沒有吃肉的黑衣人看向陳清風,那樣子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那帶隊的黑衣人吃過些許蛇肉,此時跟陳清風差不多,都是吃了蛇肉的人。
兩人的膽子都肥的很,倒是那另外幾個黑衣人,由於畏懼蛇的報複以及傳說,遲遲不敢吃。
這時候那陳清風一臉懵逼,打了個飽嗝後,看了看帶頭的黑衣人,道:“現在可以給我個說法了吧,為什麼要追蹤我!”
“蛇肉呢,我也吃過了。你問的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箱詳細回答你,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你也就彆問那麼多了。”那黑衣人說著一把看向陳塵,道:“你可以留下遺言了!”
“留遺言?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有本事放馬過來,我接著!”陳塵說著暫時沒有暴露全部實力,就憑著些許身法跟拳腳功夫,跟幾個黑衣人交下手,看看實力如何。
“哈哈哈!”幾個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今天不要說你一介散修,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說著五人裡的其中一人拔出腰間的大刀,出手間身體在半空一個旋轉,閃電般刺向陳清風。
陳清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也不慌亂,那大刀快到近前時。
陳塵出手,左手中指與食指一把夾住刺向他的大刀。旋即抬起右腳,一腳踹飛了那名刺向他的黑衣人。
那名被刺飛的黑衣人滿臉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遭遇的一切。他自覺習武多年,在江湖上已然沒幾個同輩是他的對手。
就是年齡比他大的,也斷然不可能接他這一擊接得這麼輕鬆。
隨著黑衣人一番難以置信的時間,他已經摔落到地麵,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
那黑衣人終究是習武之輩,多年的功力,沒那麼容易被一腳踢死的,再者陳清風也沒有下死手的意思。
第一個黑衣人出手後,另外兩人同時出手,攻向了陳塵。
從第一個黑衣人跟陳塵交手的過程可以看出,他們已然知道陳塵不是那種省油的燈。
兩人很默契的出手,已經算是很看得起陳塵了。兩人相信在合擊之下,陳塵定然會雙拳難敵四手,難以抵擋住兩人的攻勢。
陳塵看到兩人身法極快,輕功之下,一人擅長用拳,一人擅長用腿。
出拳的手中蓄勢,握拳在前,衝向陳塵時,空氣中彌漫著強大的氣息,似乎一拳能夠打倒一頭牛。
那出腳的也不簡單,雖是靠著輕功在接近陳塵,卻早已有萬鈞之力蓄於腳下。
雙腳於地上行走,多年的苦練,使得那黑衣人對腳力的運用,已經到了熟能生巧,變能生招的地步。
陳清風看到兩人的出招,沒有大意。他憑借著自身的修為,配合著這具肉身,麵對攻來的兩人,身體發力,飛身躍起些許,堪堪避過兩人的夾擊之勢。
那拳打空,那腳也掃了個空。
陳清風落地間,一腳踩在了那用腳之人的腳上,另一邊他手握重拳,險而又險的推開那握拳攻向他之人。
兩人已然各中了陳清風一招,敗退而去。
另外兩個黑衣人,到了此時已經有些站不住。隨著出手跟出腳的兩人退去,另外兩人緊跟著接上,接力再戰。
陳塵打到這時,也開始動真格。
有心跟那到來的帶頭黑衣人,以及另一個黑衣人聯手對招。
那帶頭的黑衣人擅長劍術,另一個黑衣人擅長鞭數,兩人裡麵一個擅長近身作戰,一個擅長遠程攻擊。
同時攻向陳塵時,陳塵不再留手。一招擒拿手,十分精準的抓住了那甩過來的皮鞭,跟那甩鞭的黑衣人僵持了下來。
這時候那個帶隊的黑衣人的攻勢也已經到達陳塵的近前。他的長劍無比的鋒利,說是削鐵如泥也不為過。
那青峰劃過空氣,就連空氣都仿佛出現了裂痕。
陳清風舍棄那抓住的長鞭,一手把那長鞭甩飛出去之後。
對著那向他橫劈過來的一刀,選擇了一躍而起,腳尖離地,一腳踏在了那帶頭黑衣人的劍上。
打到此時帶隊的黑衣人與陳清風平分秋色,雙方都還沒有打出真火,戰意卻隱隱在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