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晏茴迫於晏昌平的淫威在他對麵坐下後,他們這桌備受其他顧客的關注,動靜稍微大些,立馬會有人投來探究的目光。
晏茴根本不在意他們,“晏先生,早在十二年前你們與我就已經撕破臉了,何必把咱們的恩怨強加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他無辜?”晏昌平怒極反笑,“他姓陸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七年過去了,你難道還看不穿他的花花腸子,自甘墮落到什麼時候。”
晏茴:“我和他的事,輪不到彆人評頭論足。”
“好,你有骨氣,不認我,我沒資格評頭論足。”晏昌平說,“陸海琛呢?沒有我晏昌平女兒的身份,憑你在莘城吹鎖啦的親媽,你以為自己能嫁進陸家的門?少癡人說夢了,晏茴,你們的海誓山盟,在他眼裡不過是小孩子間的過家家,陸呈澤的婚姻注定要與利益捆綁的。”
這一句話,成功戳中了晏茴的死穴。
對啊,陸海琛的態度已擺在了明麵上,之所以答應她和陸呈澤在一起,是在得知她是晏昌平女兒之後,而之前……
陸呈澤會為了她與陸海琛決裂嗎?答案不管是或否,都不是晏茴想看到的,她太清楚煢煢孑立的滋味,己已所欲勿施於人。
晏昌平看著晏茴沉默了,心中暗暗竊喜,繼而又是一劑猛藥下去,“事至如今,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當我晏昌平的女兒,要麼離開姓陸的。”
晏昌平打的好算盤,摸清晏茴的脾氣後,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他需要一個循序漸漸的過程,首當其衝是斷了晏茴和陸呈澤的爛紅線,再慢慢與自己的係在一處。
對晏茴,晏昌平多的是時間與耐心,慢慢等她長大,慢慢借著喬華珺的手,讓晏茴對他產生依賴。眼下,他需要做的是,等她把心從另一個男人身上收回。
終有一日,她所有的一切都將屬於他晏昌平一人。
“選你他娘的狗屁!”
一道冰冷帶著點尖銳的嗓音傳來,晏茴一瞬間來不及辨認,幾乎同一時間,坐在對麵的晏昌平被人連著椅子一把拎起,速度之快,一下就把晏昌平壓在了地上。
“程宥,清場,叫救護車!”
是陸呈澤。
程宥沒有拉開陸呈澤,任由他的拳頭揮在晏昌平身上,配合的將咖啡廳內的其他顧客強製清場,有幾個偷拍的,直接將人的手機扣下。轉而才通知服務生,讓他們幫忙叫救護車。
等程宥一切安排妥當,發現陸呈澤已被晏茴拉至一邊,晏昌平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哀嚎。
也是晏昌平自己倒黴,什麼時候來找晏茴不好,非和陸呈澤趕在同一天,還想著給晏茴吹耳邊風挑撥她和陸呈澤的感情,結果被當事人撞了個正著。
陸呈澤得知晏昌平的企圖後早就想給他點教訓,偏生有些人骨子裡犯賤,主動送上門來,程宥想勸陸呈澤彆衝動,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換作是他,叫個勞什子的救護車,由著晏昌平這個死變態自生自滅得了。
“老東西,再讓我發現你來糾纏晏茴,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一個xx廳的廳長就可以普渡眾生了。”陸呈澤怒罵道。
陸呈澤下手很重,即便晏茴反應迅速,晏昌平仍是挨了七八拳,拳拳砸在肚子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明傷,卻痛得晏昌平趴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狼狽的爬起身。
“陸總,看樣子,月湖路商業廣場的項目的進展太順利了,清閒的讓陸總都有時間來插手彆人家的家務事。”晏昌平本性畢露。
一語雙關,陸呈澤豈會聽不出他話裡暗藏的深意,“晏昌平,有本事放馬過來,我倒想見識見識你手上還有多少對付我的後招。”
晏昌平狡詐一笑,“毛頭小子,自不量力,沒了鹿南集團,看你還能不能嘴硬的起來,想要捏死你跟螞蟻一樣簡單。”
“有沒有鹿南集團,我都會是晏茴的丈夫,你又算什麼東西。”陸呈澤冷硬道。
晏昌平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隻是這笑神秘中帶著詭異,和一種勝券在握的自信,“今天這話我記下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記,長路漫漫一切皆有定數,我們不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