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氣炸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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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呈澤生氣的時候很嚇人,在家裡他氣急了喜歡砸東西,在外麵沒有稱手的東西可砸,他就捏著晏茴的手,痛到晏茴咬破嘴唇也不肯鬆手。

偏偏晏茴不是個求饒的性子。

她一味的忍讓,他毫無底線的挑釁。

陸呈澤拽著晏茴進了地下停車場,見到那輛熟悉的黃色越野車,晏茴心臟一陣緊縮,下意識屏住呼吸。

陸呈澤的車庫裡有很多不同款式與顏色的車,就好像出門前搭配衣服,什麼樣的場合適合什麼樣的裝扮,汽車也一樣。

六年前,陸呈澤第一次去公司樓下接她下班,開的也是這輛黃色越野車。

用來泡妹子的專車。

後來晏茴搬進陸呈澤送她的公寓後,兩人鮮少在外麵見麵,大多時間讓晏茴在公寓裡等他。

晏茴很久沒見這車,陸呈澤也絕不會開著它來接自己。

她的第一反應是,車裡有人!

車門被打開的一刹那,晏茴如遭雷擊,熟悉的鈍痛感襲上心頭,周圍的空氣因為第三個人的出現變得壓抑,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甩開了陸呈澤的手。

陸呈澤頓了頓,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而後慢慢握緊,“你怎麼在這裡?”

一個很符合陸呈澤審美的年輕女孩,五官精致,身段窈窕勻稱,個子挺高,穿著一件夜空色的長裙,勾勒出完美身姿,連女人見了都忍不住駐足欣賞的絕色佳人。

對陸呈澤的質問,李樂言那叫一個來氣,冷豔的眸子輕蔑地掃了眼晏茴,開口時語氣溫軟了許多,“呈澤哥哥,不是你讓人家在車上等你的嗎?怎麼去酒店取個東西的工夫,轉頭就把人家忘啦?”

呈澤哥哥?!

原來陸呈澤喜歡的是這樣嬌聲嬌氣的稱呼,確實比她每次乾巴巴的喚他“呈澤”有趣味多了。

晏茴張了張嘴,默默念了一聲“呈澤哥哥”,渾身不由地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原想著陸呈澤正在氣頭上,一會兒也嘗試著換個稱呼喊他,好讓他消氣,敢情不是她的風格,實在彆扭的很。

晏茴的思緒七顛八倒,完全沒能接受到李樂言向她投來的挑釁味十足的目光。

陸呈澤沒想到,他的一時心急,會讓晏茴親眼目睹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可一想到晏茴和徐陵在酒店門口拉拉扯扯的樣子,剛升起的愧疚感又沒了。

十分鐘前,陸呈澤接到狐朋狗友的電話,說是在江海酒店見到徐陵和一大幫子人吃飯,同行的還有一個十分高冷的美女,看上去和徐陵年紀差不多。

對方還十分貼心地拍了張徐陵和高冷美女一起進電梯的照片,照片的相素不高,一起進電梯的人有很多,陸呈澤還是一眼認出了晏茴。

陸呈澤前段時間為了追求李樂言,費了不少功夫,終於等到對方同意進一步發展,特意挑了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準備飽餐一頓,僅僅一通電話打斷了他所有計劃。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一路將車開去江海酒店的,滿腦子想的是徐陵會對晏茴做些什麼。聽說徐陵在國外修過一段時間心理學,他很害怕晏茴會被洗腦而放棄他。

是的,他在害怕,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全然忘了李樂言坐在他車裡,也忘了下車時和她說了什麼。

陸呈澤意識到氣氛不對,輕咳一聲,掩飾地鬆了鬆領帶,“你自己打車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明天聯係祁聞,讓他給你買個包。”

李樂言了解陸呈澤的脾氣,不敢真的跟他賭氣,又不甘心自己被當成炮灰,“奢侈品店裡的包包哪個我買不起,我答應跟你交往又不是為了錢,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等你,多久都行。”

三歲起,晏茴已學會看人臉色生活。

她看得出陸呈澤的新歡對自己有敵意,也看得出有了她的出現,陸呈澤的怒氣好像消散了不少,是她壞了他們的好事。

“陸總,要不你先送這位小姐回去,其他的事咱們改天再談。”

陸呈澤被綠的事不想在外人跟前表露,他暫時壓下火氣是顧忌到李樂言在場,無論如何,他和晏茴的事是自己家關上門來處理的。

從晏茴嘴裡聽到“陸總”兩字,沉睡的獅子頃刻在胸腔覺醒。

喚他陸總,喚徐陵徐總,那麼在她心裡,他其實和徐陵是相同的存在。

思及此,陸呈澤拉開後車門,一把拉住欲要離開的晏茴,動作粗魯毫不留情地把人塞了進去,簡直是咬牙切齒,厲聲吼道:“給你三分鐘,身上衣服脫乾淨!”

“啪!”的一聲,車門重重關上。

李樂言有些被眼前所見震住了,她印象裡的陸呈澤是大方又風趣的,雖做不到麵麵俱到,但跟過他的女人,沒有說他不好的。

不知道算她幸運還是倒黴,居然無意撞見了陸呈澤的另一麵。

她找不到確切的詞來形容另一麵的陸呈澤,總體的感受是太可怕了,女人間無用的共情,她看向緊閉的車門,目光中滿是不忍與無奈。

李樂言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陸呈澤打了通電話,讓對方把酒店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關閉兩小時。

“還不快滾,難不成有觀摩的癖好?”

李樂言像得到了無罪釋放的指令,腳下就差一雙風火輪,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停車場。

停車場內的燈是感應式的,沒有車輛經過時,四周漆黑一片,晏茴雙眼空洞盯著車窗玻璃,黑暗中她看不清陸呈澤的臉,隻有源源不斷的汗珠滴落在她肌膚上。

“真該把你這騷樣拍下給徐陵看看,你晏茴被我壓著的時候要多放蕩有多放蕩。”

陸呈澤的動作帶著懲罰的意味,身體仿若被撕裂,奇怪的是,晏茴感覺不到丁點疼痛。

心死莫大於哀。

多年來她的一顆心全撲在陸呈澤身上,一次次被傷得千瘡百孔,等到血流乾的一天,心也跟著枯竭,或許自己就能徹底解脫了吧。

“陸呈澤,難道喜歡一個人,活該沒有尊嚴嗎?”

失去意識前,晏茴聽到自己含含糊糊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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