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反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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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怎樣,隻想和崔家撇清關係。”沈荼白一句話,徹底堵死了崔惜文的話。

想想母親臨來時的囑托,想想崔家的大業,崔惜文腦子轉的飛快。

她一狠心砸碎了桌上的茶杯,將冒著熱氣的碎瓷抵在自己的臉上,“把地上的藥撿起來吃下去,否則我今日在此毀了臉,便是你所為。”

沈荼白緩緩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她有些想笑。

崔惜文卻以為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不由將碎瓷戳的更用力了些,臉上瞬間出現了紅印。

門外侍衛的腳步逼近,兩人同時出聲:“退下,彆進來!”

崔惜文高高的仰起頭,“我和王爺情誼深厚,就算毀了容貌他也不會嫌棄我,更不會疑心我自毀容貌陷害你,可你做了這種事,便是有太後護著王爺也不會饒了你。”

“把藥撿起來,吃下去!”崔惜文厲聲嗬斥。

沈荼白緩緩挪動腳步,拉近和她的距離,而後蹲下將那顆紅色的藥丸撿起來。

崔惜文興奮地不斷催促,“愣著乾什麼?吃呀!”

沈荼白故作嫌棄的在藥丸上吹了吹,趁其不備迅速奪過她手中的碎瓷。

崔惜文氣歪了臉,嘴上還不斷威脅,“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你猜我今日歸家以後若是大病一場又或是精神恍惚失足落水,讓王爺知道了他會不會覺得是你在我耳邊說了什麼。”

“王爺心裡有我,我早晚有一日會嫁進王府做王妃,你以為沒了賣身契,抹平了過去的肮臟事就萬事大吉了?”

“做夢!”這些話有違教養嬤嬤的教導,崔惜文卻說的十分痛快,“你一天是我崔家的狗,便一輩子都是,你永遠都彆想擺脫我。”

沈荼白站在崔惜文身後,手臂重重挨了一巴掌,可她沒有將手從崔惜文肩膀上挪開。

“崔小姐既然這麼想要找死又何必等以後?”沈荼白的手臂緩緩收緊。

“崔小姐想用自殘的方式博王爺憐惜,讓我跟王爺離心,單單毀去容貌怎麼夠?”感覺到手下人的掙紮,沈荼白手中的碎瓷緩緩向下,最終抵在了崔惜文的脖子上。

沈荼白低聲威脅,“我幫崔小姐一把,你死在這兒,我才是真正的辯無可辯,王爺才真的跟我離心……”

沈荼白眸色越來越冷,說話的聲音卻四平八穩,崔惜文懷疑她真的會殺了她。

沈荼白看著崔惜文害怕的發抖,臉色因呼吸不暢漲的通紅,嘴上卻仍在逞能,“你敢!你這賤奴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我要你全家陪葬!”

“好啊!那咱們就試試。”

崔惜文話說的硬氣,兩隻手卻誠實將沈荼白捏著碎瓷的手往外拉。

沈荼白冷笑出聲,“崔小姐以為自己是我什麼人?用你的臉來威脅我,簡直可笑!”

沈荼白赤裸裸的嘲諷,讓崔惜文臉上火辣辣的疼,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惜,她此刻命還在沈荼白手裡,她拚命在沈荼白身上又抓又咬,卻死活掙不開她的手。

沈荼白眼看著未來一片大好,自然不會真的想殺她,可這位崔小姐實在太過傲慢。

即使命捏在了沈荼白手裡,仍舊一口一個賤奴,這讓沈荼白忍不住回想起曾經在崔家所受的屈辱。

就在剛才,這位崔家貴女還想讓那天沒成功的事再上演一次,逼迫她與和尚苟且,簡直令人作嘔。

沈荼白正想著要怎樣給她一個教訓,卻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騷亂起來。

沈荼白一把捂住崔惜文的嘴,迫使她將那顆紅色的藥吞進去,在門外的人破門而入的一瞬間,大喊一聲:“不要啊!”

同時,一把將崔惜文推出去,右手則被碎瓷劃的滿手鮮血。

“文娘。”一腳將門踹開的李廷寒,剛好接住崔惜文,他看著形容狼狽的崔惜文,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可緊接著她的一句話,讓李廷寒眉頭皺的更緊,“廷寒,她要殺我!殺了她!殺了這賤奴!”

話一說出口,崔惜文便立即後悔,她被沈荼白嚇破了膽,脖子上仿佛還殘存著碎瓷片的溫度,一時大意竟然在李廷寒麵前說出這種話。

“啊~”崔惜文捂住頭倒在李廷寒懷裡,“不,不是她的錯,是我自己不好,你千萬不要怪她……”

話沒說完,崔惜文暈了過去。

李廷寒眉頭這才鬆開,對著沈荼白厲聲嗬斥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對文娘做了什麼?”

沈荼白沒急著回話,左手抓著滿是鮮血的右手,明明疼的淚眼婆娑看向崔惜文的眼神卻滿是關切,“崔小姐大概是病了。”

李廷寒掃了一眼她手上的傷口,緊接著便移開眼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如實說。”

“我今天見到崔小姐之後,崔小姐一直很高興,說知道我懷上王爺的子嗣就放心了雲雲,還拉著我的手說了許多婦人有孕應當注意的事情。”

“說重點。”李廷寒看著懷裡暈過去的崔惜文滿臉心疼,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沈荼白低頭的瞬間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再抬起頭臉上又變成了對崔惜文的擔憂。

“說到後來崔小姐突然變得很激動,說什麼她對不起王爺,然後就摔了杯子要自殺,幸好王爺來的及時,否則……”

沈荼白說起瞎話來不打草稿,偏偏她麵上表現出的都是對崔惜文的關心,李廷寒還真的信了,看她的目光也逐漸柔和下來。

“知道了,一會兒讓郎中好好給你包紮傷口。”

沈荼白連忙搖頭,將演戲進行到底,“我這點傷不算什麼,倒是崔小姐,她雖然嘴上沒說,但我能看的出她心裡傷的很深,一會兒郎中來了,得給她好好看看才是。”

這下子崔惜文徹底暈不下去了,她本以為先前似是而非的話會讓李廷寒懷疑到沈氏頭上,卻不想她這般會詭辯。

方才,沈氏將那顆藥喂進了她嘴裡,要是郎中來了診出她已有身孕,這般和沈氏的話也能對起來,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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