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
瑤姬聽到了七公主的報訊,立刻將家中的仆人遣散,要帶著一家子向著彆處躲避,隻是事到臨頭,發現不見了楊戩,正欲讓楊蛟尋找,額前天眼洞開,捕捉到了此處有一道光芒直衝天闕,倉促之下,瑤姬無暇分辨,隻當是天庭動手的信號,想要親自上陣,去把楊戩找回來。
“啪!”
正在慌亂中,大門忽開,瑤姬看到了院外走來一人,通身青衣,容貌俊逸至極,而此人手中提著的正是楊戩,雙方目光對視,那人伸手一扔,楊戩身子成團,向著瑤姬這邊飛來。
瑤姬心懷戒備,暗運法力,卻見楊戩飛來勢頭極快,臨到眼前,忽然就輕飄飄的落下,身上是一點傷都沒有。
“快走吧。”
顧青在說話中,在楊天佑這一家五口人身上掃一圈,這瑤姬作為玉帝妹妹,生來高貴,身上自然帶著一股貴氣,但是成婚之後,這人妻的溫柔和戰神的剛毅融洽一處,韻味更為不同,隻不過顧青的目光更著重的,是看向了此時的三聖母,雖然年歲不大,但如初日芙蕖,燦爛明豔,眉梢間又具書香溫婉,實三界殊豔。
楊天佑瞧顧青並無惡意,連忙抱拳致謝。
這寶蓮燈中,楊天佑的人設,比起劉彥昌好的多,顧青對此人並無惡感,如是說道:“我隻是看你們倉促要走,幫襯一二罷了。”
當然了,這神仙的善功,也非比尋常。
“先生插手此事中,就怕受到連累。”
瑤姬讓楊天佑差遣仆從,同時對顧青說道。
“我並不怕被連累。”
顧青從容說道:“這世間一切悲劇的產生,都是當事人能力不足,現階段的天庭,還不足以拿下我。”
這《寶蓮燈前傳》起始處在封神大戰之前,其後經曆了封神,西遊,才有寶蓮燈之事,而在封神之後,天庭的實力才強橫起來,現階段的天庭,靠的是十大金烏,天蓬元帥等等,雖然實力也不俗,但是顧青在白蛇世界出來後,倒也不懼他們。
當事人能力不足?
瑤姬聽聞此話,大受觸動,麵對十萬天兵天將,她心中也難免絕望,現在的瑤姬雖說是要帶著楊天佑一家子跑路,但也知道,無論跑到什麼地方,天兵天將總會追上來的。
“公主的三個孩子都是人神混血,潛力非凡,不如送他們拜師學藝。”
顧青提醒道。
瑤姬聞言,心生希冀,看向顧青,問道:“依先生看,他們去哪裡修行為好?”
“當然是闡教!”
顧青肯定的說道。
這封神大戰,闡教是贏家,並且楊戩和楊嬋的本事,確實是從闡教裡麵學會的。
顧青看在善功的份上,送回來了楊戩,提醒了瑤姬幾句,在瑤姬一家子逃命的關口,顧青自然不會耽擱時間,早早就離開了楊府,元神運轉中,察覺一處有動靜,眉頭微挑,向著那邊靠去,瞧著堂堂玉帝女兒七公主,在這時候被三個妖怪圍在正中。
“姑娘,你生的不錯,當我的壓寨夫人吧。”
當先的老虎精對著七公主挑逗說道。
七公主緊蹙眉頭,在這天兵天將要下來的關頭,她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暴露自身,事後被天庭問責,但是就在這找“哥哥”的空隙,被這三個小妖左右攔著,讓她心頭焦躁。
“快讓開!”
七公主嬌喝道。
“小姑娘,我們老大可了不起,你跟著我們老大,那是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三個小妖中的五哥,是一個男狐狸精,在這時候態度最凶,對著七公主連吼帶喝。
旁邊還有一個嬌俏的女狐狸精,叫做狐妹,雖然參與攔截七公主,臉上卻帶著歉意,這一次的事件歸根結底,就是五哥害怕老虎精對狐妹下手,從而禍水東引,第一次禍水東引的對象,是楊嬋,第二個禍水東引的對象,就是七公主,隻要讓老虎精強搶一個民女,狐妹就安全了。
七公主適才若直接離去,倒也安穩,隻是要找哥哥,給了這三個小妖可乘之機。
顧青身影一閃,直接闖入包圍圈中,看著虎妖要對七公主動手,手影一閃,這虎妖還沒有察覺發生什麼,就聽到了劈劈啪啪的聲響,回過頭來,這胳膊寸斷,膝蓋一痛,直接跪在一邊。
“我們……”
五哥見顧青凶悍,連忙辯解,就瞧著顧青伸手連抓,將其身上的骨頭也多處打斷。
這五哥和狐妹,就是未來小玉的爸媽,其中狐妹純稚專一,而五哥就不是個東西,在電視劇中反複橫跳,最終綁了唐僧,在和孫悟空交鋒的時候,被孫悟空給敲死,隻是累及狐妹陪葬。
“哥哥!”
七公主瞧見顧青出手,雙手搭在顧青身上,甚是歡喜,本來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憂心姑姑,沒想到還有一個哥哥也有此心,現在雙方同樣犯錯,七公主對這哥哥也更為親切,雙眼瞧著顧青,還捏了捏顧青的臉,迷糊問道:“你是我哪一個哥哥呀。”
畢竟金烏十太子都是玉帝的兒子。
顧青看七公主的模樣,又瞥了瞥旁邊的五哥,說道:“妹子,就在剛剛,大哥中箭了,發箭的地方就在這裡,所以哥哥一定要藏好。”
一聽說大金烏出了事,七公主臉上滿是憂心,對顧青在她麵前的“隱姓埋名”也都理解了。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
七公主急切說道。
“不成!”
顧青說道:“我還想要去學藝呢,當今的截教萬仙來朝,有教無類,其傳授的法門,無論是人妖仙都能修持,哥哥想去截教裡麵,學一身的本事。”
截教?
七公主當然聽過截教和闡教,但是玉帝最近也下旨,讓他們不要摻和在截教和闡教之間,眼下這位哥哥想要去截教,讓七公主欲言又止。
“馬上就要封神了。”
顧青又說道:“在截教裡麵,封神的機會也多一點。”
旁邊的五哥聽到這話,倒是眼前一亮,他一向惱恨自己本事不多,地位不高,現在忽然間得到契機,自然要將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