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守將的話,頓時激怒了正在忍耐的趙莽。
直接抬刀一揮。
瞬間就將那守將的腦袋,給抹了去。
血液頓時濺了身旁的那幾個守軍一身,刹那間那幾個守軍身體一愣,呆在了當場。
如此情況,他們是想都沒有想過,見都隻見過這一回,哪有直接就當場將人腦袋給抹了的。
這又不是戰場。
沒有反應過來的守軍身體開始不斷地顫。
顫顫巍巍地說著:“你……你怎麼能……”
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守軍見狀,立刻將手中的武器拿在身前,對著趙莽大聲嗬斥道:“大膽賊人!竟敢闖關!”
他的這一聲大吼,頓時驚動了關隘之中的所有守軍。
甚至有人點起了關隘之上的烽火。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趙莽見狀嗤笑一聲:“就你們這種心理素質,還在這裡守關隘收商稅?”
“簡直可笑至極,好好的跟我說一說,這李家商隊之人是否與你等勾結!”
“他商隊之中的那三輛馬車為何不細細檢查!”
被砍去頭顱的守將無法回答趙莽的話,但其餘的那些守軍,也無一人站出來。
隻是麵麵相覷,不知從何說起。
他們確實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足足等了一刻鐘。
關隘城頭之上一名略有資曆的守軍,這才主動站出來大聲說道:“你是何身份,敢持刀傷害邊軍守將,你眼中還有無王法!”
趙莽抬頭看向關隘上的那名守軍,哈哈哈一笑:“我是何身份?”
“你們如此徇私舞弊,私自扣押商隊,阻斷沙洲城唯一的商路,中飽私囊。”
“你們這帶頭之人已被我誅殺,若還是不肯就此改過。”
“你們也沒必要在這關隘做守將了。”
說罷,趙莽一個跨步下馬,提著陌刀。
便立刻朝著李家的商隊而去。
李家的眾人見狀紛紛不斷地向後撤步,生怕招惹了這尊殺神。
他們不敢大聲呼喊,渾身發抖,隻是一味地向後撤步。
見此情況,趙莽立刻吩咐朱七七等人:“你們去查看一下,那後麵三架馬車,看看究竟是何物。”
尚在後退的李家管家,見趙莽竟要查他們家車上的貨物。
心中頓時一緊,顧不上生死大聲對著趙莽嗬斥道:“你們敢,我們可是城西李懷安李家的商隊,若是動了商隊任何義務,定叫你們離不了這沙洲城北。”
說罷,順便對著關隘上的一眾將士喊道:“邊軍將士還在看什麼,這人定然是薑家招來的土匪,何須手下留情。”
“快快上來將他等打殺了,奪了薑家的這些不義之財也好給上麵一個交代。”
然而關隘附近的那些守軍,皆未有所動作。
反而他們逐漸地收攏部隊,一個緊靠著一個。
相互依存著,生怕露怯。
朱七七,朱無能加上一個文淵,三人迅速地就撇開了那些護院,來到那三個重點關注的車架前。
一把便將上麵的帆布掀開,露出裡麵的貨物。
然而那第一層之上,是些尋常的茶葉。
李家的那名管家見趙莽等人沒有停下,反而還要向下繼續查看。
連忙臉色一變,跪地求饒道:“還請這位爺放過我的,這車上之物切不可就此掀開。”
趙莽見狀為眉頭微蹙,冷冷地吩咐道:“你們將那茶葉掀開,看看裡頭究竟是什麼東西。”
眼見,幾人就要將那重要之物顯露出來。
那管家卻發了狠,大聲說道:“跟他們拚了!”
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你家給的壓力太大,這東西若是暴露,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管家這才發狠,要動手殺人。
可惜他們低估了這幾個跟著趙莽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區區十幾個護院在他們手中,沒有一個能挺過一回合的。
更何況趙莽還在此處。
就在管家說出殺人的那一刻,趙莽便動了手。
他並未直接將管家誅殺,而是將他手腳斬斷。
獨留下他一個活口,其他凡是反抗的人皆被他斬去了頭顱。
血腥的場麵頓時嚇得那些膽小的護院,紛紛向旁邊跑去,不願意主動上前和趙莽等人戰鬥。
這一場麵朱七七、朱無能二人早已司空見慣。
借著這件事快速解決了,在場反抗的那些護院之後。
一刀將鋪蓋在真實貨物上的茶包挑起。
露出了裡麵的赤鐵礦。
直到此時趙莽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果然和他料想的沒錯。
僅僅隻是幾包茶葉,不可能是那木質車轍印如此之深。
他們果然放了密度更高,重量更大的礦石在車裡。
見狀,趙莽大聲說道:“你們李家敢偷賣赤鐵礦,這才是罔顧法紀吧!”
那管家見事情敗露,也無奈地停止了喊著。
強忍著胳膊骨折的疼痛,不斷地朝著趙莽懇求道:“將軍還請放過我吧,我不想變成狗糧。”
趙莽聞言,頓時低頭看一下那個正在掙紮的管家。
緩緩的說道:“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跟著我去張潮將軍那裡指征李懷安。”
“我便可保你一命。”
那管家聽言,頓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儘管手腳被折,但依舊蠕動著向趙莽靠去。
趙莽見事情塵埃落定,便利可吩咐薑家那些商隊成員,將你家這些貨物紛紛整理收納。
解決完一切之後,他看著關隘上那些守軍大聲說道:“將門打開,且放我薑家商隊過去。”
“否則,等事情塵埃落定,你們各頂各的,都休想在邊軍混這閒飯。”
“我說到做到!”
說罷,趙王猛然將手中的磨刀往地上一杵,那刀柄瞬間沒入土壤兩寸。
守關的士兵們見狀,無奈隻能放棄防守姿態。
有了第一個做榜樣,剩下的就更加主動了起來。
甚至為他們打開了關隘的城門。
直至此時,趙莽才微微一笑,朝著薑家的管家小聲的說道:“一次性儘快將手中的貨物脫手,順便聯係一下一周的暗衛。”
一番吩咐之後,他帶著餘下的薑家護院,拖著那些李家的貨物。
帶著前往沙洲城。
……
在趙莽帶著一眾商隊回到沙洲城之前,穆家不知從何得得消息。
穆浩早早的就在離沙洲城一百裡處,等待趙莽等人的回來。
他在左右埋伏了兵馬,將退路全部堵住。
獨自一人坐在馬路正中央。
喝著茶,唱著曲。
十分愜意。
日落時分,趙莽才剛剛趕回。
本以為此次事件就這麼告一段落,他也不必再叨擾眾人。
哪能想到城北邊軍大營,穆浩竟然在回城的途中將他們攔在此處。
攔在了距離沙洲城一百裡開外。
趙莽獨自騎馬上前,來到了穆浩的身前。
趙莽提起馬繩,戰馬順勢抬起前蹄一副欲要踩踏而下的姿勢。
然而這氣勢並未嚇到穆浩。
他極為淡定,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這位趙校尉的名聲,我有所耳聞,無需如此試探我。”
“今日交出你家的所有貨物,順便放你們回城。”
“否則……”
說到這裡,幕後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微微抬頭看向趙莽。
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道:“否則此處便是你這英雄埋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