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蘇雲煙聽得心裡一陣竊喜。
太好了,江錦書,你早就該去死了。
沈南星卻猶豫著開口。
“母親,當年丟了的東西還沒有找到!”
沈夫人聽了開口道。
“這麼幾年了,都沒有找到,東西應該根本就不在她的手裡,既然她已經沒用了,倒是也不必留著了。”
沈南星聽了開口道。
“母親,若是她的手裡沒有那份東西,倒是也沒必要要她的性命。”
沈夫人聽了看了看沈南星。
“星兒,她要是聽話,母親也不介意你留著她,可是她現在偏偏將她整個沈家的臉麵按在地上踩,而且她還有長公主撐腰,照她這個性子,這麼發展下去,萬一她想離開沈家,我們沈家就要人財兩空了。”
蘇雲煙終於找到了機會說話。
“夫君,若是姐姐帶著嫁妝離開沈家,那麼我們沈家不要被她搬空了。”
“姐姐她都嫁給夫君了,她人都是夫君的,她的嫁妝也應該是夫君說了算才是。”
隨即一臉震驚的開口。
“呀,母親,夫君,有沒有可能姐姐她已經準備要走了,她之前還去了長公主府,而且她最近都在外麵買東西,看樣子可能是要求長公主幫忙,準備送禮呢。”
沈南星聽了眉頭緊縮。
“她要離開沈家?就因為煙兒有孕?現在她不是吵也吵了鬨一鬨了嗎?”
沈夫人歎了一口氣,神色凝重。
“星兒,煙兒說的不無道理,江錦書近日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她以往的時候對府中的下人都是和顏悅色,如今不隻是打了板子,還發賣了出去。”
“雖然可以理解為她在立威,可是她看著那些丫鬟婆子被打得鮮血淋漓還能夠淡定地喝茶,這根本就不正常,繼續留著隻怕為沈家造成大患。”
沈南星聽了沉默了下來。
沈夫人開口道。
“星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蘇雲煙也開口道。
“夫君,若是姐姐真的帶著嫁妝離開,我們怕是連饅頭和鹹菜都吃不上了。”
想到前兩日桌子上隻有饅頭和鹹菜,沈南星開口道。
“我知道了。”
“母親,留意一下江錦書最近都要做什麼吧!”
雅韻居。
禮物是頭輕輕點過的。
江錦書一早就帶著一堆禮物前往外祖母家周家了。
周家。
周老夫人一早剛用了早膳。
兒媳婦周柳氏就來了。
“母親,兒媳有件事要跟母親說。”
周老夫人看著周柳氏開口道。
“什麼事還要你特意跑一趟?”
“是關於錦書那孩子的。”
周老夫人聞言沉默了下來。
周柳氏見狀看了看周老夫人開口道。
“母親,錦書這孩子從成親以後,也不知道為什麼跟我們生疏了,可她到底是小妹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今日,兒媳聽到了一些傳言,想著還是來告訴母親一聲。”
周老夫人沉聲開口。
“什麼傳言?”
周柳氏繼續開口道。
“是沈家寵妾滅妻的傳言,事情起因還得從前些日子丞相府的宴會上說起,沈家那個養女蘇雲煙爆出來有孕,是沈南星的孩子,後來街上都傳遍了,沈家寵愛蘇雲煙,錦書連管家之權都沒有了。”
周老夫人聽罷,手中的茶杯輕輕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憂慮。
“若當真是受了委屈,她自然會上門來求助去,她自己都不來我們周家了,我們又何必瞎操心。”
周柳氏是一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沒有錯過周老夫人眼裡的擔憂,這明顯是又擔心但是嘴又硬著。
“母親你說的是,錦書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自己的家在這裡,受了委屈就應該回來說才是,不過母親,或許錦書也是怕我們擔心她,這才受了委屈一個人受著。”
又看了看周老夫人。
“而且小妹不在了,錦書可能心思敏感了一些,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家的孩子,此事兒媳還是讓人打聽一番,若當真是錦書委屈了,自己的孩子我們周家還是要自己護著才是。”
周老夫人聽了看了周柳氏一眼。
“你愛瞎操心,就隨你吧,到時候要是人家不領情,你可不要來我的麵前說。”
周柳氏聞言笑著開口。
“是是是,都是兒媳婦愛操心,要是彆人不領情也是我活該。”
忽然一個丫鬟走進來。
“老夫人,大夫人,表小姐來了。”
忽然來周家了?周柳氏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隨即笑著開口。
“快請來老夫人的院子。”
周老夫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很快江錦書走了進來。
當看著發鬢已經蒼白的周老夫人,江錦書滿心愧疚,自己上輩子到底是眼睛多瞎,心有多罔?才會與自小疼愛自己的外祖母生疏到幾乎不來往。
“錦書見過外祖母,見過大舅母。”
周老夫人見狀冷哼一聲。
“哼,今日你怎麼會有時間來周家,不用在沈家討婆家歡心嗎?”
自己之前聽信沈夫人和沈南星的話,覺得沒有了父母,周家會將自己母親的嫁妝要回去,一直與周家生疏著,甚至都不主動來周家探望外祖母,這都是自己的錯,江錦書一步步朝周老夫人走去。
行至周老夫人麵前,一下子跪下。
“外祖母,是錦書不孝,錦書這幾年沒來看望外祖母,沒有好好地儘孝,一心撲在沈家那個虎狼窩,是錦書的錯,錦書知錯了,還請外祖母原諒錦書。”
說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彩萍也跟著跪下。
“老夫人,其實小姐一直都惦記著您,隻是沈家事情太多了,小姐之前又心軟,一直被沈家的俗事纏繞,這才沒有來陪您。”
“現在小姐已經看清楚了沈家的真麵目,馬上就來周家看老夫人了。”
周老夫人看著跪在麵前的江錦書,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雖然嘴上硬氣,但心裡何嘗不掛念著這個外孫女。見江錦書如此誠懇地認錯,周老夫人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仍故作嚴厲地說道。
“起來吧,彆在我這把老骨頭麵前跪著了,也不知道地上涼。”
周家氏見狀急忙去扶江錦書。
“你這孩子,快起來吧,你外祖母一直惦記著你呢,哪裡會真的跟你計較?”
“雖然平日裡她都不說,但是外麵一旦傳你一點什麼消息,她比誰都著急。”
江錦書聞言,心中一陣酸楚,起身以後沒有去坐著,而是在周老夫人身邊蹲下,將自己的頭靠在周老夫人的腿上。
“外祖母,錦書想你了。”
周老夫人歎了口氣,摸了摸江錦書的頭。
“錦書,你母親是外祖母最小的孩子,打小就寵愛著,後麵她成親了有了你,外祖母都是把你當做周家孩子疼愛著的,隻要是你這些表哥表姐有的東西,外祖母何時少過你一份?可是你這孩子怎麼嫁了人就跟外祖母不親了。”
江錦書何嘗不記得那些好,眼眶一紅就哭了。
“對不起,外祖母,都是錦書的錯,是錦書不好,讓外祖母傷心了。”
周老夫人拉著她的手,讓她起來坐在自己的身邊。
“錦書,你跟外祖母說實話,是不是沈家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