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爛黃瓜誰稀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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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宸猛得掐住她的脖子,眼角染上了腥紅,狀若癲狂。

“說!這個孽種是誰的?我對你那麼好,你背叛我?”

好?

摘心挖肝的那種好嗎?

那她婉拒了哈。

江晚檸被掐得喘不上氣來,臉憋得紫青,張大嘴巴卻無法呼出聲音,空氣變得稀薄……

被掐死痛苦呢,還是被人放血好?

嗬。

選不了,選不了一點。

不見血刃。

窒息而亡。

嘎!

“檸檸,隻要你把腎給你姐姐,我會娶你。”

麻木。

生無可戀。

愛咋滴愛咋滴。

江晚檸現在是連眼睛都不想睜,睜了沒一會也得閉上,她就不費那個勁了哈。

“檸檸,彆這樣,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宛宛也是你姐姐,你也不想她死的對不對?”

紀宸握住她的手,心裡不知怎麼湧上來一股難受。

她要是大哭大鬨倒還好,這一副如此冷淡疏離的模樣反倒叫他心裡莫名的慌,仿佛有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然流失。

“我們手術完就去領證。”

紀宸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他原以為自己應該會懊惱,卻發現自己一直彷徨的心反倒安定下來。

江晚檸眼前一亮。

看著那盛滿星光的眸子流光溢彩,紀宸不自覺便帶上了笑。

下一秒,江晚檸一臉看他負心漢的表情。

“我不信,除非你先和我領證。”

“手術完再去,我承諾了,便不會反悔。”

就這樣吧,為了宛宛,犧牲自己的幸福又如何。

紀宸被自己深情男主的人設感動得稀裡嘩啦。

江晚檸瞧他那隱忍的模樣,隻想yue……

男女主虐戀情深,她可不想當他們y的一環。

“先領證!”

“先手術。”

“先領證!!”

“先手術。”

“先領證!!!”一聲比一聲鏗鏘有力,眼神堅定得像要入黨。

……

“好。”

b!

江晚檸嘴角瞬間比ak都難壓。

自由之手正在向她召喚。

勝利的曙光就在她的眼前。

一群腦殘的法盲全給她蹲局子去,最好每天給他滿清十大酷刑來一遍。

江晚檸腦海裡的黑色小人背著光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紀宸看江晚檸這麼開心,不自覺跟著露出了微笑。

他尋思著江晚檸大概是想要保障,生怕自己以後不要她,唉,畢竟多年青梅竹馬,雖然他愛上了彆人,但情份是有的,既然她這麼重視這個名份,那就給她吧。

所幸婚姻登記處離這也不遠,辦完剛好還趕得及動手術。

江晚檸則是心裡迅速地推演起來。

作為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新青年,人要善於從實踐中總結經驗。

柔情攻勢,失敗。

霸總文男主除了對女主,對其他女人都是冷酷無情的。

謊稱懷孕,失敗。

霸總文男主根本是罔顧道德倫理,他沒有道德,孩子就道德綁架不了他。

但。

這是部n文。

作者為了讓男主們各具特色,滿足各類讀者的口味,男主們的人設都是非常鮮明。

眼前這貨明顯就是內心戲比較豐富,且自戀的男主,你對他越愛搭不理,他越是會自己腦補。

女人們愛他,他習已為常,但一個原本深深愛他的女人突然不愛他了,他反而受不了。

在不損害女主和自己的前提下,他對女配會儘量寬容。

這就是她的一絲生機啊。

江晚檸抑製住她激勇澎湃的心。

兩人相視一笑。

嗯。

真是歲月靜好!!!

好個屁。

沒看那一排排的手術刀還在旁邊亮著呢,一個搞不好立馬壓下去開膛破肚。

敵眾我寡,現在跑肯定是不明智,還是得等待良機,

紀宸給她解綁。

“我們馬上出發吧。”說著拉上紀宸急急就要往外衝。

幾個護士露出鄙視的眼神,都要被男人割腎了,還要眼巴巴求人家娶她,為了攀高枝,真是下賤。

也不看看就憑她這德行配嫁給紀少嗎?

有個小護士甚至還故意伸腳絆了她一下。

江晚檸一個踉蹌,扶住了床尾欄杆才沒有摔倒。

好呀,她沒想著對付這些助紂為虐的,她們倒先來惹她了,非法摘取器官,都是壞人!

這果然是個媚男的世界,就這麼個爛黃瓜多稀罕似的。

江晚檸不是個秋後算賬的人,有仇她一般當場就報了。

“她,剛才絆了我一腳。”小手一指,天下我有。

“紀少,我沒有。”護士立刻辯駁道,聲音既委曲又柔弱。

心裡其實一點不怕,真當紀少會為她作主?紀少要真是心疼她,就不會挖她的腎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哼。

紀宸雲淡風清般看了護士一眼:“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紀少,我……”

“不用多說,出去。”紀宸不在乎護士有沒有真的絆倒江晚檸,不過既然她不喜歡,那消失就好。

保鏢架起人就往外走。

江晚檸驚。

大驚!

哪來的保鏢?哪裡冒出來的?

就算是瑪麗蘇文也不能這麼毫無邏輯吧。

幸好她剛才沒有直接跑,否則早就涼涼了。

原本她計劃著找個碴把這些護士醫生給支開,再尋找逃跑的機會,現在看來甩掉紀宸身邊這些保鏢才是重中之重。

“這下開心了?”

江晚檸僵硬地扯扯嘴角。

嗬嗬。

紀宸輕揉她的手腕,膚如凝脂上有一抹紅,是手銬禁錮勒出來的淤痕,白皙似雪的手腕被勒出的紅痕蜿蜒如血,憑添了幾分脆弱破碎。

“下次要在手腕墊上細軟的海棉。”紀宸眼神一黯。

溫濕的觸感從手腕處傳來,他在吻她的手,虔誠的,憐惜的,恍若嗬護世間最易破碎的珍寶。

江晚檸瞬間頭皮發麻,全身起雞皮疙瘩。

問她感動嗎?

問就是一點不感動。

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條優雅的毒蛇給盯上,它溫吞,冷靜,看似人畜無害,卻不知幾時會突然發瘋,上來就是一口。

這貨是不是精神分裂?一邊要挖她腎,一邊又要因為她受了一點小傷在這裡好像心疼得跟什麼似的。

那下一句是不是就應該到經典的霸總台詞?

“再讓她受傷,你們在這行就不用乾下去了。”

糟糕,不小心把心裡的台詞念出來了。

咦?怎麼還有回音?

整個手術的室彌漫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

江晚檸慫慫地伸出手:“你說你說。”

紀宸頓住,他本不覺得有什麼的事,怎麼經江晚檸口裡講出來,確實是充滿中二的氣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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