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兩個月,張老板又會發一筆橫財,因為歐洲對中東地區戰爭爆發的阻止毫無作用。
更要命的是,本來歐洲內部已經統一好了態度,包括德意誌在內,都開始公開批評訴諸戰爭的野蠻行徑。
結果不列顛跳反了,是歐洲唯一出來抬杠的大國,導致“歐萌”直接變得挺萌的,讓之前弗蘭克的“合縱連橫”努力直接打了水漂。
最後又是老一套,集體在聯合國對噴。
聯合國的爭吵從未停歇,也就中國來的代表請大家吃了一頓餃子,這才稍微氣氛緩和了一下。
餃子是“沙城和平組織”的駐聯合國代表帶過去的,什麼餡兒都有,牛肉大蔥餡兒的,豬肉大蔥餡兒的,羊肉大蔥餡兒的。
總之沒有大蔥不行。
因為張老板招的這個常駐聯合國代表是個老頭兒,老家海岱省的,沒蔥像話嗎?
中東國家代表問“沙城和平組織”的代表除了牛肉羊肉還有什麼肉,具有靈活外交手段的代表很認真地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肉,反正都是從冰箱裡拿出來隨便絞的。
然後就愉快地一起吃了。
彆問什麼肉,人家“沙城和平組織”的人說了,他也不知道。
加入聯合國需要時間,不過建立外交關係是可以著手的。
張老板在京城招了一批“臨時工”,那些需要外交履曆的,大學裡就能來上班,也不用直接去非洲的那塊不毛之地。
非洲總代辦處在開羅,京城也設置了一個常駐中國代辦處,所以“臨時工”的學曆都是重本,很多退休了沒事乾的老頭兒,則是重操舊業。
於是“沙城和平組織”,是全世界所有新生國家、準國家中,具有最專業外交人員的準國家組織。
組織頭目張浩南先生的個人風格,所以基本都是以“武鬥派”外交官為主,管事兒的仨老頭兒,全都當過兵見過血。
還彆說,這仨老頭兒自身的國際人脈,讓“沙城和平組織”平均每個月都能有一兩個國家和地區建立外交關係。
就是有一點很神奇,中國這邊其實什麼話都沒說,但弗蘭克和不列顛每次都要強調關於“沙城和平組織”是一個致力於人類和平發展的組織……
畢竟收了錢,辦事兒是勤快了不少。
當然也跟張老板從不列顛請了幾位老紳士當“外交顧問”有關,在“盎格魯聯邦”的國際組織架構中,尚在人間的英吉利“老佛爺”還是有點狗叫權的。
所以現在“沙城和平組織”的代表們包餃子,願意來吃的各國駐聯合國代表還挺多。
混個臉熟,也沒花多少錢。
暫時也沒有狗叫權,直到新的一次聯合國會議上,倭奴代表竟然再次表態支持阿美利加對巴比倫尼亞共和國的軍事行動,並且願意提供後勤保障。
然後“沙城和平組織”再次祭出“戰敗國沒有狗叫權”的老套路,當場刺激得倭奴代表叫囂“沙城和平組織”是非法組織。
結果迎來的是“沙城和平組織”提出倭奴除四島之外,其餘島嶼主權,當移交聯合國共管,該地區島嶼經濟資源當由聯合國共同開發……
雅蠛蝶~~
這事兒倭奴退縮的原因,是因為真的很有搞頭,而且也確實可以操作。
反正跟著響應的國家並不少,除了窮逼國家之外,拉美諸小國,南朝鮮,北高麗……都是很有興趣。
反正它們也開發不了,但要是能分錢……何樂而不為呢。
尤其是“沙城和平組織”認為,根據戰後協定,倭奴除本島之外地位,當視作南極洲,為全人類的共同財產。
誰敢說我“沙城和平組織”不是致力於和平發展的?
太和平了!
這一通折騰讓倭奴國內的輿論非常糟糕,想要抗議,但“沙城和平組織”跟倭奴又沒有外交關係,你抗議個雞兒。
找中國的駐倭大使?
幫幫忙……
“所以……張,你認為‘艾德蒙’和‘路易達孚’會達成協議嗎?”
“無所謂,反正我不跟他們搶生意。我的客戶評級,在他們那裡非常低。禁運、封鎖、製裁……都是小生意。”
張浩南請金毛老漢去了一趟茶館,老規矩,聽《牡丹亭》。
“那我們就不能從中賺一點利潤?”
“唐,我有個建議。”
“稍等。”
金毛老漢突然掏出了一支鋼筆還有一本記事本,攤開之後,這才手握鋼筆說道,“o,你說我寫。”
“……”
連這樣的老頭兒都這麼努力,自己怎麼好意思整天偷懶的?
自己當然好意思了。
張老板於是道:“有一個項目,上個月我國已經跟錫蘭談妥,是一個很大的油儲工程,算是海外油料儲備的計劃之一。這種國際項目,肯定是麵向全球招標。唐,你既然有自己的建築工程公司,正好可以在現在的酒店項目上,分一部分出來做國際工程項目。”
“油儲工程?能源還是什麼?”
“保密。”
“o。”
金毛老漢點了點頭,考慮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事情?張,我們是最親密的戰友。”
“……”
為了錢就可以這麼不要臉嗎?
完全可以!
怎麼可以因為臉就不要錢?
“儘快讓‘特魯姆普集團’的投資部過來吧。”
聽到這句話,金毛老漢眼睛直接亮了。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那肯定是最少幾千萬美刀的生意。
直到現在,他還隻是隱隱約約猜測跟能源有關,但並不確定。
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入場券,並且所有的商業盟友中,也隻有張浩南這裡稍微沾點兒邊。
沾點兒邊的道理很簡單,還是因為油料存儲項目。
也就到此為止。在金毛老漢看來,“長弓蓄電池廠”的電池,那根本不能算能源。
他抓不住那虛無縹緲的線索,沒辦法,他的咖位還不夠。
如果他知道華盛頓方麵已經鐵了心要乾巴格達,這時候外彙和石油期貨都能跟著某些“國家隊”一起喝點湯。
倫敦在三天前,也就是一月十七日碩士學位研究生入學統一初試考試那天,上一次因為登哥刷飛機大賺特賺的中央情報局雜種們,再一次聚首……
十七日他們在倫敦,十八日就去了尼德蘭的阿姆斯特丹。
不是為了開發票的妓女,而是跟妓院差不多的期貨交易所。
遍地都是婊子的美好一天。
今年研究生報考人數是七十九萬多一點,八十萬就差幾千,這些人未來到死之前賺到的錢,全部加起來,不如任何一個此時在阿姆斯特丹和倫敦的頂級雜碎。
代價就是巴比倫尼亞共和國會獻祭五十五萬人,其中二十萬婦女和兒童,直接經濟損失兩千億美刀。
換來的,是這些頂級雜碎從華盛頓掏來的兩點二萬億美刀,其中一點七萬億到一點八萬億之間,是中央情報局可以伸手摸一把的。
除此之外……
反正蓋上“最高機密”圖章的文件,都不會被公布,那又是一筆高達五千七百多億美刀的爛賬。
在這些基礎上,再除此之外……
巴比倫尼亞共和國的三分之一石油資源,將成為華盛頓方麵暴打巴黎能源決策機構的重要工具。
也為“阿爾斯通”的一百七十億美刀巨額罰單埋下了伏筆。
接下來的十年,就是以弗蘭克和德意誌為首的歐陸集團,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時代。
不管那些蒸發掉的虛擬財富,僅從能源結構上來說,巴比倫尼亞共和國的政權更迭,其產生的連鎖反應,直接影響了歐陸集團的能源產業結構布局。
備選方案由德意誌牽頭,搞出了非常出名的“北溪二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些所有實實在在的利益,以現在特魯姆普家族的實力,還不足以加入瓜分盛宴,隻能說找個山頭喝口湯。
正常來說找“上三旗”最好,可惜金毛老漢差了點兒意思,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古希臘掌管財富的神”。
當然了,東方版本的。
這次“國家隊”也需要國際合作夥伴,“西格爾投資”當然要算在其中,但顯然還不夠,“特魯姆普集團國際投資部”就很不錯。
具體到操作上,除了金毛老漢和喬·納什這樣的鐵杆心腹,是不會預先知道的。
金毛老漢的本錢並不多,他這些年真正有大量現金結餘,還是因為認識了張浩南,做完投資再加上工程墊資之後,他手頭算上借貸、融資,總計兩點七億美刀。
其中有五千萬美刀是直接問張浩南借的。
可以這麼說,當張浩南跟他建議之後,他就選擇了梭哈。
要不是怕在莫茲格的項目變成爛尾工程,最後被“瓦洛佳”追殺,他甚至想要把歐洲最高樓的收尾工程也抵押出去。
要玩就玩最大的。
了不起破產,坐牢哪兒那麼容易。
因為金毛老漢玩得很大,所以這次“國家隊”在評估會議上,也叫上了他。
開會的時候,金毛老漢對兩江省的多媒體會議係統很感興趣,想要采購一套。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從多媒體會議係統轉移到了會議內容。
他漢語不好,但專門為他準備了翻譯還有同聲傳譯。
“張總,您覺得什麼時候會動手?”
“我們開大會,就很合適。”
張浩南拿起可樂喝了一口,然後側著身子,一隻手擱在會議桌上,平靜說道,“這次軍事行動從國際法來講,肯定是非法的。有些事情,需要大國一致原則。但這次不一樣,大西洋兩岸鬥得太激烈了,彆說證券市場蒸發掉的市值、期貨單,光罰沒的實體物資都有一千億美刀左右,能填飽非洲不知道多少年。所以肯定要有一方倒下。”
“可是從大西洋兩岸的雙邊貿易來看,依然是互相最大……”
“數據肯定沒問題,但結構肯定有問題。不過這個咱們不討論。”
“好的。”
今天有金毛老漢在,有些話就不能講,不過即便隻是這寥寥數語,還是帶給了金毛老漢極大的衝擊。
不管是“國家隊”的人,還是張浩南。
“既然是非法行動,那肯定要挑選大國不方便的時候,這是很簡單的道理。我們要開大會,要選舉,這就是最合適的時間段,起碼要三個月以上的任務交接、工作熟悉。這種地區戰爭,又遠離家門口,自然不會重視。”
張浩南轉動了桌子上的可樂罐,一邊轉一邊說道,“繞開聯合國,同時還要繞開北約,那麼理論上參與進去的,隻會是仆從軍。大概率是不列顛和倭奴,之前我讓人在聯合國侮辱了一下倭奴,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應該還是會硬著頭皮派出後勤保障部隊。所以可以三月份之後,就在這方麵敲詐一下倭奴。”
“哪方麵?”
“化工吧,不出意外倭奴應該會拿到一批石油訂單,也可能是它主子賞給它的石油期貨,這個說不準。但給它不代表它就能順利吃下去,聯合國上可以討論扣押非法石油物資,以它現在的處境,很難扛得住它主子之外的國際輿論壓力。不要忘了,這個月還在斡旋的,是弗蘭克……”
說了很多東西,但其實核心就兩點,一是確定戰爭發動時間;二是如果戰爭真的發生了,該怎麼利用好之後一段時間的國際輿論爆發期。
敲詐阿美利加是很難的,但是敲詐仆從軍啊,不管是不列顛還是倭奴,都有很大的概率。
畢竟這兩個國家的抗壓能力,根本不可能和阿美利加相提並論,連百分之一都談不上。
張浩南沒有針對某個化工子項,不管是高分子還是說石油化工,他不作具體判定,這些是根據另外一批“國家隊”需求來看的。
哪些概率大,哪些沒有意義,張浩南又沒有全國科研進度數據表,自然沒必要圈定哪個領域。
這場會議的“生動”“活潑”“現實”,讓金毛老漢目瞪狗呆,他全程直接眼神呆滯,本以為會說點兒什麼,但直到會議結束,他衝張浩南隻是感慨道:“張,你知道的,我其實很多商業投資,也像您和您的夥伴們那麼高效。”
“我懂。”
“謝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