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而且很明顯小夥子不喜歡搞拉幫結派,這很好,是個經得起考驗,政治立場站得住的優秀同誌。
於是五號的時候,張老板還參加了一下官廳水庫的活動。
主題是“綠色出遊”,算是京城國慶節黃金周的一個宣傳,單位挺多,其中還包括了京城的幾所外國語相關學校。
有大學,也有高中。
其中就有花蕊蕊的學校,一個叫什麼什麼國際部的,反正聽上去很低調,實際上很叼的地方。
甭管是不是巧合吧,反正張浩南是無所謂的,現在他跟花家實力發生了質的變化,花家全部綁一塊兒都不夠他“沙食係”打的,不是一個級彆。
隻能說花修文個人道德雖然低下,但做人很有一手,沒有樹張浩南這麼個敵。
武泰安今天算是正式上班,之前拿著介紹信過來,隻是認認人,國慶節期間很多單位都放假,所以拖到五號才算正式成為“龍盾安保”的一員。
“你為什麼要拖到今天才給我辦入職?”
“我可是正規企業,國慶長假放多少天,就是多少天,前三後四一共七天,五號給你辦手續,很合理吧。”
“……”
“算了,跟你這種一天到晚享受特權的溝通不了。我可是從小就出來打拚的,深知人民疾苦,哪裡像伱這種高高在上慣了的,根本不知道放假對於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是多麼珍貴多麼寶貴的福利。”
“……”
“你看你,一天到晚黑著一張臉,國家都號召服務行業‘微笑服務’,怎麼,你當保鏢不是服務行業?你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很不專業。你這樣我可是要跟中央說退貨的。”
武泰安的拳頭徹底硬了,他不知道究竟自己犯了什麼錯,居然被發配到這種人手下來。
他無法接受。
但又不得不接受。
“這就對了嘛,何必往心裡去?再生氣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認清現實?大郎啊,你人生中的金蓮應該還沒有遇到吧?看到前麵的姑娘沒有?看中哪一個,一會兒我給你搶走。”
張浩南隨手指了指一片正在葡萄園摘葡萄的女大學生,她們臉上洋溢著青春和歡笑,享受著溫馨的假期。
聽到張浩南這惡心人的話,武泰安氣得咬牙切齒,但還是隻能忍著,因為他是服從命令過來的。
這是任務,因為首長說了,張浩南同誌的人身安全很重要。
他媽的!
“噯,對了,大郎你說這‘官廳水庫’到底歸誰管?是冀北省懷戎縣管嗎?還是歸京城管?”
“這水庫是共管的。”
“原來是這樣,那這裡的葡萄園、高爾夫球場、彆墅、酒莊,肯定也有懷戎縣的人用吧?”
“……”
看著武泰安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張浩南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然後扶好墨鏡,笑了笑,“這麼一看,是不是我這個兩江省的資本家,反而慈眉善目起來?”
“……”
“大郎,你信不信我在這裡摔一跤,你現在心裡憤怒又無奈的對象,都會過來給我磕一個?”
“我信。”
“信啊,信的話我就不讓他們表演請安了。”
張浩南說罷,拍了拍武泰安的肩膀,“大郎肌肉很發達嘛。”
“……”
不遠處古錠幾人神情複雜,雖然武泰安這個家夥工資高,但級彆也高,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老板一定會把這家夥整成張濟深那書生一個鳥樣。
張濟深剛來那會兒,比武泰安傲得多。
畢竟人家張濟深是“翰林”,東華門外唱名的“好男兒”,還能在內閣行走,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哪裡像武泰安,退休也是保安頭子,給正師級待遇那也是士官。
當然,這也是古錠他們老老實實的緣故,估摸著衛戍部隊中喊武泰安“老班長”的軍官也不在少數。
自家老板……是真的真的老卵到了極點。
葡萄園的采摘活動張浩南沒啥興趣,他就是抽空過來瞎轉悠,然後某個天儀研究院的團隊呢,也想跟張浩南碰個頭,主要是為了化緣。
現在生意不好做,沒有業務,天儀研究院哪來的錢呢?
總不能一直指望財政撥款吧?
還得發揮主觀能動性嘛。
都已經是市場經濟了,整點兒大客戶很合理吧。
剛巧安獨秀有個弟子是做深空通信的,有個課題是同步軌道衛星通訊,國內幾家運營商其實沒興趣,主要是沒有大老板牽頭的話,非國家任務不想碰。
純賠錢,而且賠一次就是一點幾個億。
誰喜歡鈔票打水漂啊。
哎,還彆說,兩江省移動公司的老總,當時就說了,鄙省還是有個大撒幣的,可以做個介紹。
兩江工業大學的門路,廣就廣在這裡,畢竟實驗室g係統就是學校整出來的,學校的頂流校友也投奔了花瓣公司折騰什麼3g,好使不好使且先不提,有這個科研投入的基礎在。
再有就是兩江工業大學現在不管是產業界還是學術界,都是赫赫有名的財大氣粗,有些老板投學校科研課題的目的不是因為熱愛科學,純粹是為了拍張浩南一個馬屁。
虞山市有個做羽絨服的老板,就專門整了個極寒地區的課題,投了小一千萬。
放眼當今社會,這可是大手筆,虞山市還專門拿來報道,樹了個典型,並且在稅收政策上,給予了一定的補償。
這一千萬不到,買的就是跟張老板交個朋友,然後整個江北地區的鴨絨鵝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需要跟農戶一家一家的談,也不需要跟養殖戶玩套路。
發個傳真報價單,然後直接就近原則從農村供銷合作社的倉庫提貨就行。
如果實在是要得急,幾十條船一天就能從洪澤湖把貨運到虞山的尚湖閘口。
有一說一,光省下來的采購費用、公關費用,就差不多要這個數。
所以隻要業務相對來說比較專精的,比如說豬鬃、牛皮、豬皮、腸衣等等,跟張浩南交個朋友絕對不虧。
再有“沙洲物流”針對不同的訂單,有不同的解決方案,大宗貨物直接水運,要得急就公路運輸,十萬火急還有直升飛機,雖然是從隔壁澄江的老板那裡租的。
因此不管是已經做大做強的,還是剛打算創業的,但凡手頭餘錢尚可,跟張老板交個朋友的最好方式,就是去他學校做點“校企結合”項目。
隻不過大多數江湖上的老板,還不知道張浩南是兩江工業大學的人,所以通常都是政府牽頭做介紹,也更加的穩妥。
這次國慶節黃金周期間,三湘過來的天儀研究院就是打算在原有的通訊衛星基礎上,再上點才藝。
借著“綠色出遊”的機會,由京城的同誌帶著,一起來官廳水庫領略人間風光。
號稱建國第一庫的地方,千年以來頭一次算得上山清水秀,張浩南在水庫邊上就支個太陽傘然後躺著享受湖風拂麵。
武泰安給他布置的各種安保措施,他直接當放屁,你說得都對,但老子不聽。
怎麼爽怎麼來。
“不是,你們就這麼由著他胡鬨?”
武泰安受不了了,看著張浩南大搖大擺跑去燒烤點的時候,他質問著古錠等人,“安全問題難道一點都不注意嗎?”
“你新來的可能不太了解老板,等過一陣子,你就會更加不解。”
“???????”
滿頭問號的武泰安隨後罵罵咧咧地跟上,結果被張浩南轟走了,靠近就用“貓貓茶”滋他,滋他一臉。
“他媽的這麼大水庫你怕個叼啊,真有人要整死我,老子不會跳水裡嗎?媽的傻鳥,滾遠點。”
同樣罵罵咧咧的張老板打算去蹭點兒燒烤吃,燒烤點有很多京城來的一家三口,當然也有天儀研究院的科學家。
科學家會製造衛星,但燒烤差了點兒意思。
於是張浩南就帶著科學家們研究燒烤,並且在太空燒烤這個重點項目上,深入地交換了意見。
“張總,安院士說,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您。”
“見外了啊,大家都是同門,不要這麼生分,以後不用喊安院士的,叫老安頭即可。”
“……”
“……”
張浩南相當隨意,但科學家們很是拘謹,畢竟還不怎麼習慣跟人化緣,以前乾過這活兒,但都是找兄弟單位或者兄弟院校。
“話又說回來,尤師兄,你都‘傑青’了,還缺錢嗎?”
“不是我,是三湘的同誌,剛巧我在4g通信上,也有一些想法,打算驗證一下。浩南,現在各單位財政上雖然寬裕,但要說支持多個項目同步進行,還是比較難的。所以,都在想辦法從外麵搞錢。”
被張浩南叫尤師兄的人其實早八百年就畢業了,現在已經是國家重點項目的負責人,屬於真正的頂流大牛,嚴格來說,科研地位跟安獨秀已經是平起平坐,甚至可能更重要一些。
隻不過研究的東西都太過關鍵,什麼3g、4g這種,因此相對來說低調,也不怎麼仰賴社會資源。
花瓣公司來兩江工業大學閉著眼睛一個班一個班的招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除了花瓣公司有同門真傳弟子之外,就是因為“尤師兄”相當於本代傳功長老。
猛得很。
“那他們怎麼不說話嘞?”
張浩南笑了起來。
“你們彆緊張,浩南就是喜歡拿搞研究的尋開心,他沒有壞心思的。”身為師兄,到底還是要做個人的,安撫好三湘省的同誌們,轉頭就勸張浩南,“他們一畢業就埋頭搞研究,這兩個連對象都沒找呢,跟彆人不是一個風格的科研人員。”
今天來的這幾個,是符合刻板印象的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做衛星。
不找對象的原因不是找不到的,而是女人隻會影響我的衛星上天……
組織介紹當放屁,一生所愛隻有宇宙,隻有星辰大海……
咋說呢,在偏執和倔強這一塊,其實對了張浩南的味兒。
某種意義上的同類。
“差多少錢?”
“大概需要一點六個億,算上火箭發射。”
“臥槽,你們還真不客氣啊。”
有個精瘦的家夥很直接,張浩南敢問他就敢答。
“不要火箭發射的話,也可以搞個高空通信或者說平流層通信。目前我們手頭關於hap的項目有幾套方案,長安那邊也有想法,可以聯合研發,能加快進度,大概三四千萬吧。”
“你們那單位……讓參觀嗎?”
張浩南突然問道。
“啊?”
精瘦的家夥一愣,然後問同伴,“讓嗎?”
“不讓吧?”
“可是好像也邀請過香江的通信公司訪問啊?”
“那估計是有條件的讓。”
張浩南見狀,便道“彆廢話了,打個電話問問你們單位管事兒的,讓參觀的話,一點六個億再加四千萬,湊兩個億讓你們玩。我有個侄兒,少年班的,對放衛星射火箭很感興趣,想在這方麵培養一下,可以的話就把合同傳真發過來,問題不大咱們就在京城簽了,反正發射火箭還得來京城談,索性一次性搞定。”
“……”
“……”
“……”
一旁“尤師兄”直接沉默了,他不知道三湘省的同誌們咋想的,反正他此時一臉正色,對張浩南道“浩南,你聽說過4(安)g(利)嗎?”
(本章完)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