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誌抬了抬眉頭，有些意外：“你知道這種機械類靈獸？雖然不算稀有，但絕大部分械靈髓液都在遙遠的聯邦國境內外才生活，在大夏幾乎沒有族群分布。”
林光實話實說：“算是曾經向往過吧。”
這倒不是什麼借口，也並非林光一個人知道的什麼秘密，隻是前世他確實用這個組合通關過。
這種靈獸已公開的進化路線中就有能進化成巨大機器人或者可駕駛機甲的路線，禦靈師本身在裡麵進行增幅和駕馭更是非常的合理，簡直就是精神力機師。
不過順帶一提，就算不進化也可以根據禦靈師喜好捏成機械女仆。
很快，合同便擬定好了，為表誠意，胡圖誌並沒有在合同上要求林光做任何的事——這倒是省了林光編造說辭的功夫——隻是單方麵的限製胡圖誌不能將“從林光那獲得的與白凰鸚有關的情報”告知他人、也不能通過暗示他人等方式進行泄露，而柯文傑也不愧是專業的，在合同上將各種可能都堵死了。
合同打印完畢後，柯文傑抬起手來，摸了摸胸前象征著公證員的徽章，淡光閃過，一座兩三米高的雕像落在他的身旁。
顯然，那徽章是一枚空間靈器。
雕像是石製的，看起來有些年月了，上麵刻著一隻匍匐的巨犬，神態祥和，半眯著眼睛，似是在假寐。
人們喚它“德犬”，八階靈獸……或者說聖獸。
與大夏簽訂了盟約，算是大夏的守護神之一，討厭“不孝、不悌、不忠、不信、不禮、不義、不廉、不恥”之人。
這尊雕像中蘊含著一絲德犬的意誌，一旦有人違反了在其麵前立下的誓言、簽訂的合同，隻要還在大夏境內，都會遭到其懲罰。
具體的懲罰措施有很多，比如犬科靈獸的親和度會被強製歸零，並且德犬會以精神幻化出分身——人們稱為怒犬或者惡犬——追擊背信者，背信者獲得的利益越大、對他人造成損害越大，追擊便會愈發凶狠，直到背信者付出相應（由德犬裁斷）的代價，如果有人出手阻攔，還會被德犬一並標記上。
在德犬麵前起誓，可以說是對人體無害的情況下、最高規格的契約了，隻是在撰寫合同或者立誓時，用詞需要非常嚴謹，誰也不想莫名其妙被怒犬盯上。
隨著胡圖誌在合同上按下自己的拇指印，德犬雕像臉上的神情仿佛在一瞬間“活”了起來，它慵懶地抽了抽鼻子，似是記住了胡圖誌的氣味。
契約完成，柯文傑收拾好文件，離開了現場，而胡圖誌也是長舒一口氣，先是大氣地在付福有手中的機器上刷卡、拿下了那枚藍色品秩的技能水晶，而後滿懷期待地看向林光。
這裡人多眼雜，顯然不是交換重要信息的好地方，林光便與胡圖誌交換了聯係方式，到時通過大夏官方的網站進行溝通。
胡圖誌也表示理解，按捺下了激動的心情，隨後向林光告辭，他還要回去對王大偉的白凰鸚進行更加細致的檢查。
待林光簽了合同，表明他知曉三個月後要將其歸還後，商城的“開鎖員”便將展櫃上的靈紋鎖解開，那枚淡白色的半透明水晶，也終於來到了林光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光的錯覺，在將水晶交到林光手上的時候，付福有和那位開鎖員看向林光的神情都有些微妙，像是期待、又像是看樂子，亦或者兩者皆有。
維什戴爾有些好奇地瞅了一眼：“這就是你說的技能水晶？什麼技能？”
“爆破拳，算是九星至強者的成名絕技，藍色品秩。”
“嘶……”她忽然瞪大眼睛，抽了口氣，“跟那隻鳥一個等級的？兩萬五千個十黃蛋？！”
“你要這麼算也行，價格應該是差不多。”
好家夥，讓你學個字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跟吃有關的事是一點不忘啊。
林光恨鐵不成鋼，決定調戲一下維什戴爾。表情略微嚴肅，低沉地說道：“沒錯。所以，從今天開始，咱們就得節衣縮食了。彆說什麼自助烤肉，就連十黃蛋也沒有了。”
“黑店！這絕對是黑店！我要退貨！”
維什戴爾大聲嚷嚷著，似乎轉頭就想找付福有理論理論——也全然不顧她半句話都不會說——林光下意識地抬手搭上她肩膀、卻被她帶出去了好一段距離。
沒辦法，禦靈師和靈獸的肉體力量就是有這麼大的差距。
費了一陣功夫，林光才解釋清了這枚技能水晶是那位胡教授送的，不花錢，純白嫖。
“……”
維什戴爾一臉問號，上下打量起了林光，那眼神就跟繆繆知道他現在會做菜時一樣，嘖嘖稱奇，“能被人這麼巴結，看來我還真攤上了個大人物。”
“少貧嘴。”林光白了她一眼，“巴結我，晚上也是吃烤肉自助。”
兩人互動完後，那位付福又湊上前來，強行勾起僵硬的嘴角肌肉，露出了一個不比哭好看多少的“親切”笑容。
“……同……哦不，這位少爺，您還有什麼需求嗎？”
林光自然知道對方是誤解了，便解釋道：“我就是一普通高中生。”
“啊？”付福有微微一愣，而後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對對，您就是一普通高中生。”
看起來，完全是把林光理解成了是那種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大家族少爺。
他放棄了解釋，轉而說道：“我想看看空間靈器。”
在從王大偉那撈到第一桶金後，林光有這個餘裕去買這個穿越者必備的“神器”了。
“好的，這邊請。”付福有笑著帶路，不一會便來到了靈器專區。
靈器，由主攻鑄靈方向的奇跡師打造的裝備，有著各式各樣的神奇能力，大致分為進攻、防禦、輔助三種，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成外置的靈紋產物，空間靈器自然是屬於輔助一類的。
“好眼力！”
見林光的目光盯著展櫃中的一枚刻著貔貅的翠綠玉墜，付福有豎起拇指誇獎道：“貔貅玉牌，三階空間靈器，裡麵的空間大概是27立方米。今天早上剛送來的，五星奇跡師文梧鳳老爺子創立的文宇工作室旗下作品，還挺搶手的，恐怕這兩天就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