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的出現一下將整個宮宴點燃到了高潮。
“你……你……”
三皇子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隻要容止一出現他仿佛就被全方位碾壓了。
“啊啊啊啊!!!容止!!!!”
女孩子們的尖叫仿佛要刺破蒼穹了。
雖然見過了雌雄莫辨的商無漾,見過了剛毅俊朗的謝崇,還有陽光開朗的濃顏係玉無憂,甚至是如謫仙般令人高不可攀的國師。
但在上京,誰的迷妹都沒有容止的多。
溫潤如玉,多才多藝,少年天才的容止啊,那就是整個上京女子的白月光。
白月光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本就看不慣三皇子汙蔑容止的女子們,之前礙於他是皇子,被父親母親壓著不能說話,但現在他們不管了。
活著的,站在他們麵前的容止容丞相,說什麼也要為他衝一吧。
“三皇子莫不是還沒老就昏花了,容丞相風光霽月,是我們天啟的大功臣,怎麼可能通敵叛國。”
“誰是壞人我們還不清楚嗎?容丞相肯定不會是壞人!”
倒是那三皇子,以前看著還親和,但現在真是怎麼看怎麼賊眉鼠眼的。
昭華郡主更是掙脫了她娘的束縛,直接把自己桌子上的盤子朝那兩個容止府上的下人砸去,覺得不解氣還衝上去一人狠狠給了一腳。
公主扶額:“還不快去把郡主拉回來!”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早想打你們了,長得醜事還多,事到如今你們如果冤枉了容丞相,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彆想好過!“
那兩個奴才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本就在容止出現的那一刻慘白的臉,這一刻徹底變成了死白。
“不,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這麼做的,我……”
三皇子嗬斥:“容丞相原來沒死,那容丞相詐死是何居心!”
他的聲音很大,頗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
容止似笑非笑,聲音依舊不疾不徐甚至溫潤好聽。
“這不是……有人想讓臣死麼。”
他單膝跪地,朝著上方的皇帝微微拱手。
“陛下,臣……”
“容愛卿啊!”
容止話都沒說完,皇帝就淚眼朦朧的走了下來,並且把容止扶起來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容止:……有點惡心。
笑不出來了。
“你沒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愛卿朕想你啊,想你想得夜不能寐茶不思飯不想的……”
“陛下!”
容止臉上的表情第一次有點維持不住,周圍的人看他們眼神都不對了。
容止深吸一口氣:“陛下慎言!”
再說些惡心的話,他怕自己想大逆不道的弑君!
謝崇那麼嚴肅的人,此刻肩膀都微抖。
嘴角更是抽抽了下,之前隻聽嗑嗑說過,他以為是語言藝術的誇張,現在看來,那真是一點沒誇張啊。
當皇帝的心腹愛臣,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以後他還是少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吧。
在皇帝和容止君臣’互述衷腸’(單方麵的)的時候,秦晚晚為了能更好的觀戲,偷摸摸從後麵繞到前方去了。
來到了太子殷元離的身邊,貓貓祟祟的蹲在他腳邊。
殷元離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撞了下,一低頭就看見了蹲著挪動到他腳邊的某小隻。
殷元離:…………
拿了塊奶糕投喂一下。
秦晚晚仰頭露出乾淨軟乎的笑容,兩隻手抱著奶糕,小倉鼠似的啃了起來。
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探頭探腦的朝著前方看去。
這個視野果然超好的!
她爹要開始打臉,大殺四方了,她必須看清楚!
殷元離有些無奈,但寵溺的勾了下唇,且自動給秦晚晚打掩護,時不時還投喂一下。
上方看清楚的皇後:…………
“來人,給本宮來盤瓜子,給太子那邊也送一盤過去。”
她覺得此刻吃點瓜子挺應景的。
很快,殷元離和秦晚晚收到了瓜子。
秦晚晚眼睛亮了起來。
就著瓜子,看那三皇子破防的表情,她簡直想大喊一聲好!
“父皇!”
被忽略了個徹底的三皇子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那麼相信容止嗎?竟然還不顧他這個兒子,讓他站在這裡丟臉。
他到底是誰的父皇!
皇上咳了一聲。
“容愛卿,這兩人可是你府上的奴才,他們說的話可為真?”
容止眼神淡漠的掃了眼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奴才。
“的確是府上的奴才,不過是兩個灑掃院子的而已。”
容止記憶很好,過目不忘,這兩人他當然知道。
“臣若有想燒毀的書信,何必假於他人之手,這種事情自然是自己做的菜放心。”
他說得坦坦蕩蕩,三皇子卻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瘋狂的道。
“父皇你聽到了吧,他有見不得人的事,他……”
容止笑容溫和:“三皇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可見人,沒燒過任何書信?”
三皇子頓時卡殼。
“諸位可有燒過書信?”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誰還沒有點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不僅男人,女人也有不能見人的秘密,一些書信自然不能留。
“至於臣詐死,那是因為在去送軍資的路上有人刺殺,且來了一批又一批,辛虧商城主出手相助,臣才能假死脫身,且那些人還搶走了那批軍資,想必這件事陛下知道吧。”
皇帝點頭。
容止似笑非笑,聲音溫和卻像是帶毒一般刺向三皇子。
“三皇子沒用這事汙蔑臣吧?”
三皇子:…………
那當然是汙蔑了的,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容止:“哦,看來三皇子乾這缺德事了。”
嘶……這是貼臉開大,當麵罵三皇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