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早朝並不是天天上的。
天啟五天上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在自己所屬的衙門辦差。
今天又是上朝的日子,大臣們也會在這一天將五天內的重要事情在朝堂上提出來,然後大家爭辯著解決。
往往都會因為一件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
這次的早朝,容止可以說是最受矚目的。
“容丞相,聽說你有女兒了?恭喜恭喜打算什麼時候娶妻啊?”
容止麵不改色:“女兒有了,妻沒有。”
周圍豎著耳朵吃瓜的大臣們都震驚了。
“容丞相你這就不對了,既然都接受了孩子,不論孩子的母親身份再不堪,不娶妻那抬進門做個妾也行啊,你這樣始亂終棄可不是君子所為。”
說話的是一直和容止不對付的右相。
聽著好像是在關心容止,實際上就是在幸災樂禍。
容止淡定的道:“娶不了,她讓人把孩子送來人就消失不見了。”
“啥?!!!”
“這……這是何女子,竟然連容丞相這樣的人都不願意嫁?”
容止:“不過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娶妻了,我容家以後就晚晚一個女兒。”
朝堂上的男人們頓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嘶……
容止瘋了吧這是!
容止當然沒瘋,這個時代很注重嫡庶,他得告訴所有人,哪怕晚晚沒有他明媒正娶的娘,也是他唯一的孩子。
皇帝來了早朝開始,這位皇帝也是眼神頻頻看向容止,好似有很多話要問,好奇得不得了但這場合也問不了。
容止低眉順眼地站在朝臣中。
“陛下,臣有本啟奏,大皇子身為皇子,竟然為了一匹馬下麵的人直接去搶馬,還給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安上縱馬的罪名,並將其抓入大牢。
大皇子此行為嚴重影響了皇室形象,且給百姓造成不好的影響,如若大家都像他這般想要什麼就隨意找個罪名給人,再實施搶奪,這無疑是把律法當兒戲!”
當禦史的,那嘴都是很能噴的。
蔡禦史完全無視大皇子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口若懸河地對準大皇子開噴。
大皇子自然是要辯解的。
中心思想就一個,那都是按察使自己的主意,和他無關!
“既然和大皇子無關那為何會出現在按察使家,且就算不是大皇子指使的,按察使那也是投其所好為大皇子你搜羅的寶馬。
喜歡就算了堂堂正正的買賣不成嗎?為何非要強搶?大皇子府上也沒差錢到這種地步吧。”
大皇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蔡禦史,本皇子都說了和我無關,我隻是恰好到宋按察使家,那馬烈性朝著我撞來,要不是本皇子的護衛那被撞飛出去的就是我了,本皇子受到了驚嚇才對那馬出手的!”
他篤定按察使不會把他招供出來,畢竟……宋康的家人還在他手裡呢。
最後這場爭吵也不了了之,也隻是把大皇子氣了一頓,皇帝把按察使的官帽給摘了。
大皇子本就做好了這人會廢掉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太傷心,
容止也不失望,本就沒指望大皇子會因此受到什麼損失。
好戲還在後頭呢。
“陛下,臣有本啟奏,此次科舉有異,恐有學子作弊!”
這個話題一出來,朝堂震動。
禮部尚書立馬站出來:“不可能,此次考卷本官全程沒給任何人看過!”
二皇子也站出來:“父皇,這就是汙蔑,我做事您還不放心嗎?”
很快,那人就拿出了證據……
右相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惡狠狠的瞪著大皇子一派的人。
站在人群中的大皇子一派笑了起來,然後瘋狂地蹦躂著斥責二皇子等人。
這件事皇帝早就知道了,立馬按照早就想好的演練。
斥責了二皇子一頓,讓人徹查這件事,至於吏部尚書就先關押,直到事情查清楚為止。
大皇子的人自然是積極領了這個任務。
全程容止都沒參與到科舉這件事中去。
等退朝後,容止行走到宮門口,下人遞上了圍巾。
他剛把圍巾戴上,就有人從自家馬車上探頭看過來。
“容丞相這脖子上是何物?”
看著怪模怪樣的。
容止嘴角帶笑,看著圍巾眼裡也染上了笑意,那股子疏離頓時消散不少。
就連同為男人的其他官員看得都有些呆住了。
然後就忍不住深深的嫉妒。
同樣是人,差彆咋就這麼大呢。
他們都是當官的,為什麼容止就能長得這麼好看身材還好。
他們容貌比不過就算了,頭發略顯稀疏身材還胖,特彆是肚子很突出。
和容止同齡的人中,其他人站在他身邊都有點顯老。
“這是我女兒給我的。”
“原來是令小姐啊,這東西看著如雪一般白,圍在脖子上想必很暖和吧。”
容止點頭:“的確暖和,也難為她那麼小一個總想著我。”
大家發現他說起他那女兒的時候眼裡都是帶著笑的。
嘖嘖嘖……這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幾分炫耀之意。
跟誰沒女兒似的!
他們更加好奇,能生出孩子丟給他自己卻跑了的那位奇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容止的馬車一路回到丞相府,剛下馬車鼻尖傳來一縷涼意。
他抬頭一看。
竟然下雪了。
大團白色的雪花落下,窸窸窣窣地將整個世界都漸漸染成了白色。
“容爹爹!”
穿得毛茸茸的小胖崽歡快地從隔壁跑過來,一下撞到他懷裡。
容止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容爹爹你看我的新背包。”
秦晚晚將自己背上漂亮的小包包給他看。
雙肩的背包,刺繡是一隻懶懶的小貓兒掛在桃花樹上睡覺,非常精美。
背包的開口處是可以用繩子收縮的。
容量比她之前掛在腰間的小荷包要大得多。
“我把你給的玉佩都放在裡麵了哦。“
這背包裡麵還有幾個夾層,把玉佩那些東西放進去也不怕磕碰。
“不錯,下雪了先回屋。”
“去商爹爹家。”
秦晚晚抓著他修長的手指。
容止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像是極品白玉做的藝術品。
“商爹爹把蜂窩煤做出來啦,說是有事要找你。”
“蜂窩煤?”
秦晚晚趴在他懷裡嘟囔:“就是可以燒得更久,更便宜的蜂窩煤呀,可以讓好多人都不挨凍呢。”
聞言,容止不再遲疑,抱著小胖崽就往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