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大皇子您沒事吧。”
宋康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趕緊去把大皇子給扶起來。
大皇子表情難看得要死:“給本皇子把那馬攔住!”
他扭頭就抽了按察使一巴掌。
“你就這麼給本皇子辦事的?想死嗎?!”
宋康苦著臉:“殿下不是下官辦事不力,實在是這馬一到我府上就開始發瘋,我們這麼多人都控製不住它,您瞧瞧我這院子都被它被糟蹋成啥樣了。”
大皇子陰沉著臉叮囑。
“都給本皇子去把那馬抓住,彆放跑了!”
他今天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等抓住那馬一定得好好教訓它!
“快快快把大門關上,彆讓它跑了。”
“拿套馬繩來。”
大皇子:“來人,給我取馬鞭來!”
他就不信還製服不了這馬了。
宋康鬆了口氣,心裡也恨得不行。
之前不敢打那馬也是因為這馬是給大皇子準備的,如今大皇子自己來收拾那就沒事了。
最好狠狠教訓一下那馬。
大皇子拿了馬鞭,直接丟給其中一個會訓馬的侍衛。
“隻要彆打死了就成。”
那侍衛聞言心裡有數了。
小紅一看這可不行,它可不想挨打。
於是在那侍衛揚起馬鞭的時候,前蹄一撂,把地上的泥土都給撂起來揚到了那人臉上。
那侍衛眼裡進了沙子,閉著眼睛慘叫了聲。
小紅轉身抬起後腳,一蹄子給他撅過去。
還想打它,門都沒有。
然後縱身一躍,以正常馬根本跳不出來的高度越過了絆馬繩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守門的人根本不敢和這麼大的馬正麵剛,沒見那些人都躺在地上去了半條命嗎?
小紅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抬起一隻蹄子弄開了大門上的插銷,然後張嘴咬住門環往裡麵扯。
嘎吱……
門開了。
所有人:!!!
那馬,竟然會開門!!!
小紅把門縫擠大踩著蹄子噠噠噠的就開始往外跑。
反應過來的大皇子:“還愣著乾什麼,快抓住它!”
他氣急敗壞,感覺自己堂堂一皇子竟然被一匹馬給耍了。
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弟弟會怎麼嘲笑他。
“給本皇子拿弓箭來,該死的畜生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麵的人立馬把弓箭遞給他。
大皇子站在門口,看著往外跑的紅色駿馬眼裡帶著狠戾。
既然這馬不願臣服於他,那就去死吧!
“住手!”
恰好此時秦晚晚和林巡撫他們也趕到了,自然也瞧見了大皇子的動作。
林巡撫高呼住手,但大皇子並沒有理會,手中箭矢朝著小紅飛射而去。
“咻……”
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隻箭矢及時將大皇子的箭攔腰截斷。
“放肆!”
看到如此結果,大皇子直接氣急敗壞,目光陰狠地朝狼牙的方向看去。
沒錯,那一箭是狼牙及時搶了不遠處一人的弓箭射出的。
小紅看到秦晚晚,發出開心的嘶鳴聲朝她跑去。
秦晚晚抱住小紅的馬腦袋。
“小紅你沒事吧?”
“唏律律~”
它沒事,就是想大寶貝了。
“林深你敢和本皇子作對!”
大皇子陰沉的看著林巡撫。
林深一行人已經下馬,對大皇子的逼問他不卑不亢。
“下官不敢,隻是下官查到按察使和巡城衛濫用職權搶奪了彆人的馬前來詢問,大皇子為何會在此?”
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大皇子直接給氣笑了。
“怎麼,本皇子殺一匹冒犯我的馬還需要和你商量了?滾開,這匹馬今天要麼跟本皇子回去,要麼現在就死在這裡!”
他也一點不掩飾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
大皇子目光落到秦晚晚身上。
“小孩勸你識趣點,乖乖將這匹馬交給本皇子,不然得罪本皇子的下場你和你的家人可承擔不起。”
“大皇子好大的口氣。”
街道的另一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容止掀開車簾從馬車內走出來。
林深看見容止來了徹底鬆了口氣,不過也因此更加確定了那小姑娘恐怕真是丞相的女兒。
大皇子看見容止表情一變,他怎麼來了。
“容爹爹。”
秦晚晚委屈巴巴地跑過去抱住他。
容止摸摸她的頭發:“受傷沒?”
秦晚晚搖頭:“沒有,但他們都壞,超級大壞蛋!”
秦晚晚小胖手指著大皇子一行人:“他們抓小紅。”
大皇子瞪大了眼睛。
剛才那小孩叫容丞相什麼?!!!
按察使等人也眼前一黑,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可能,她明明是,明明是一商戶的女兒……”
怎麼會,怎麼會叫容丞相爹。
大皇子心裡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止擦了擦她小臉兒上的灰,是在牢裡蹭的。
“大皇子如此大張旗鼓的,就為了搶我女兒的一匹馬,或者您是在表達對臣的不滿?若是如此,倒也不必拐彎抹角的,臣做錯了什麼自會去找陛下請罪。”
大皇子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僵住了。
“容丞相言重了,本皇子怎麼沒聽說你有個女兒?”
容止麵不改色:“哦,流落在外才找回來的,前兩天才確認還沒對外公布。”
大皇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按察使更是直接昏了過去,這下眼前是一直黑了。
昏倒前他腦海裡隻閃過兩個字:完了。
大皇子深吸一口氣:“容丞相,即便她是你的女兒,本皇子隻是要殺一匹馬而已,方才在按察使家這馬差點撞到我,我想殺它不過分吧。”
他絕口不提剛才自己對秦晚晚說的那些威脅的話。
容止一臉恍然的模樣:“這樣啊,這馬是我送給晚晚的禮物,下官倒是好奇它怎麼會出現在按察使府上?”
按察使已經昏過去了,但沒關係,還有其他人呢。
林深當著大皇子的麵,把那幾個抓了秦晚晚一行人帶走小紅的幾個巡城衛給抓了起來。
大皇子臉色難看,放在身側的手握得死死的。
容止當作沒看見:“大皇子,事關律法,如果大皇子還想要這馬的性命,那便等到下官審問清楚了再給大皇子一個交代?”
大皇子直接甩袖:“不必了,一個畜生而已,今天隻當本皇子倒黴。”
說罷轉身離開,隻從他離開的步伐都能看出來有多生氣。
偏偏容止不是他能輕易招惹的,哪怕他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