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中已經有人被震驚了,中間有人說道:“這種事就該到村大隊。”
但是,馬淑月不願意:“不行,我不同意。”
許安心也跟著表示,不能同意。
“你們許家丟臉,自然不敢到村大隊,也不敢到派出所。”夏曉渝說道。
許安心憤怒值已經到達,冷眼看著夏曉渝:“誰說我們不敢?”
夏曉渝求之不得:“那就走啊。”
馬淑月卻不能讓這件事鬨到村大隊,更不能讓派出所的人參加,事情曝光出來,他們一家的顏麵就要掃地了。
“你們幫我把人抓起來,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承擔。”
她現在就要把夏曉渝亂棍打死。
除非夏曉渝求情,願意回去照顧一家老小,要不然,她今天就要把夏曉渝打死。
其他人原本就在天平的兩端搖晃,有人吃瓜,有人純粹就是看熱鬨,不過,許家既然承諾與他們無關,眾人突然朝前就要圍攻過來。
夏曉渝逃過掃把的追擊,卻沒防住後麵的村民手上的大鐵鍬,眼看著就要砸在她的腦門上。
夏曉渝也是驚得神情一頓。
她不能剛回來不到一年就又死了。
“嘣……”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原本要敲在她腦袋上的鐵鍬砸在旁邊的石頭上麵。
就連花崗岩石頭都被砸出一角。
夏曉渝隻感覺血液僵了一瞬。
心跳加快。
“住手。”老支書的聲音急促響起。
他走得慢,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你們真是糊塗。”
馬淑月還想對夏曉渝動手,她抄起了掉在旁邊的掃把,打向夏曉渝。
但這次,夏曉渝早有準備,抓住掃把,她用力一抓,又用力一放。
馬淑月控製不好力道,摔到地上去了。
“你們給我打死她。”馬淑月喊道。
“你真是好威風。”老支書一邊喘氣,還要吼了一聲。
許安心原本要上前,瞬間嚇得不敢動了。
老支書說道:“許謹言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派出所的公安已經去醫院找許謹言錄口供了。”
馬淑月嚇了一跳:“什麼?”
老支書看著馬淑月:“你們做的好事,現在派出所的公安都知道了,還不趕緊停下。”
許安心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瞪著老支書:“老支書,誤會了吧?”
老支書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做了什麼事自己知道,要是被定性下來,彆說上大學,還要入獄。”
馬淑月這才害怕,她趕緊爬起來說道:“老支書你可要幫幫謹言。”
老支書一臉怒氣:“我幫不了,現在除了當事人出諒解書,要不然,大學彆想讀了。”
馬淑月踉蹌了一下。
許安心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哥會做這種事。”
“那就自己到派出所去。”老支書都不想說話了。
馬淑月立即帶著許安心離開。
其他的村民是許春花叫過來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留下來。
許春花也要跟著大家一起走,但這一次,夏曉渝站出來擋在許春花的麵前。
“許春花,想走,沒那麼容易。”
許春花雖然心虛,但仍舊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想做什麼?”
“給我道歉,要不然,你現在休想離開。”
許春花冷笑起來:“你想做什麼?”
夏曉渝說道:“為你剛剛說過的話道歉。”
許春花就是不願意。
夏曉渝往前一步,壓迫性地看著許春花。
許春花有點害怕,強撐著冷靜:“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夏曉渝卻一步步往前。
許春花沒撐住,後腳跟被絆。
屁股著地,人摔下去。
“哈哈哈……”夏曉渝控製不住笑了起來。
許春花摔得灰頭土臉,憤怒地盯著夏曉渝:“有什麼好笑的?”
“嗯,是挺好笑的,許春花,你還是趕緊去看你的謹言哥哥,再不看他,他可就要被拉去坐牢了。”
“胡說八道,我不會相信你的話。”
許春花從地上爬起來,跟隨著許安新跑了。
夏曉渝回頭看著村支書。
“支書,謝謝你。”
老支書擺了擺手:“你們都是這個村子的村民,之前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分開了,也沒有看著彼此死的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他隻說了這句話,轉身準備離開了。
夏曉渝對於許謹言做的事,不想多做評判,不管是誰,做了事,就該承擔後果。
夏曉渝現在想到的是,老支書究竟知不知道牛棚住了人。
“老支書,牛棚這裡有人住了,我現在在旁邊的小房間,但小房間沒有門。”
老支書想了想,用手按了一下額頭。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忘記了,如果你不想住牛棚……”
夏曉渝馬上說道:“我覺得住在這裡也不錯,但首先得有門。”
“之前隔壁那個房間是放草的,如果你確定在這住的話,可以把門板拉過來。”
“門板就在村大隊。”
“那行,隻要有門板我可以在這邊。”
反正她在這個村子待的時間沒多久。
她現在倒是喜歡這裡的安靜。
“那我讓人把門板給你送過來。”
夏曉渝開心地說道:“謝謝老支書。”
老支書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夏曉渝等到門安裝好,心情更好了。
她去摘了野菜,又用一塊錢跟村民換了一塊野豬肉,
回來把野菜和野豬肉直接剁碎,又和上了粉,捏成肉餅子和肉丸子。
肉餅子上鍋蒸。
肉丸子和野菜煮成了湯。
時間已經中午了,夏曉渝看了一眼,隔壁的男人沒有回來。
那個男人簡直比大明星還要好看。
她現在確定,對方對她沒惡意,有這樣的人當鄰居,其實還很賞心悅目。
就在她左右張望的時候,高大的身影從遠處過來。
“你回來了。”夏曉渝打了聲招呼。
淡淡地看著她。
夏曉渝指向邊上的菜說道:“感謝你昨晚的幫忙,我做了一點吃的。”
陸競川已經聞到食物的香味。
“你做的?”
夏曉渝點頭說道:“條件有限,我隻能做這些東西,肚子餓了吧,你嘗一嘗。”
對麵的女人很是熱情,臉上透著溫暖的笑意。
鄉下人很淳樸,但這個女人身上,並沒有多少鄉下人的氣息。
反而多了幾分書卷氣以及精明,所以,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他的聲音清冷了幾分,問道:“昨晚不是請我吃了三角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