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沉睡的女高中生名偵探園子!”
如月麓銘腦門上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怎麼回事,他身邊這麼多名偵探的嗎?還都喜歡沉睡?
他向圓子投去探究的目光,就見圓子以一個極其……呃,怪異的姿勢靠坐在卡座中——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撐著桌子,垂著頭身體大幅度前傾。
這個姿勢真的脖子不酸嗎?
這個疑惑剛剛升起,就被的‘圓子’那堪稱自信的陳述打斷:“死者今年……”
“嘴裡有杏仁味……”
“……”
“所以,符合作案時間的隻有就是身為死者女兒的尾田小姐你!”
被圓子指認的少女身軀顫抖著竭力反駁:“你說的都隻是你自己的猜測!你說是我下毒,那剛剛搜身怎麼會沒有找到毒藥……”
‘圓子’強硬地打斷她:“的確,你很聰明把毒藥藏得很好,但還是瞞不過我!柯南!”
“來了,圓子姐姐!”
柯南突然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他將一個餐盤放在了圓子麵前的桌上,在望見餐盤殘留的黑色汙漬後,尾田瞳孔猛地一縮,否認聲戛然而止。
眾人此刻都在探究這個盤子與本案的聯係,隻有如月麓銘一人盯著柯南跳出來的方向皺眉,那裡,好像是圓子的卡座背後?
‘圓子’渾然不覺,繼續說:“尾田小姐,你本來是打算將包裹著劇毒物的方糖讓服務生加到死者咖啡裡,從而嫁禍給三田小姐為自己脫罪。可你沒料到死者沒能在你約定時間趕到,你情急之下選擇用消毒櫃加熱方糖使其融化。但你設置了錯誤的溫度導致超過了糖的熔點從而變色,這也是你為什麼會你以前給死者做的是摩卡,今天卻突然換成了美式?”
噗通。
尾田跪倒在地,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溢出,她既後悔又解脫地大聲喊著:“都是她的錯,是她嫉妒我的才能,吹毛求疵地刻意針對我……我不能原諒她!”
“帶走。”
高木警官把人帶走之後,拉住正懵逼的圓子好一通誇獎:“園子小姐,您的推理真的越來越精彩了……”
懵逼的圓子在被誇獎後無比得意:“啊那當然我是誰啊……”
柯南尬笑著送走了目暮警官後,正要去和毛利蘭會和,就聽一旁的圓子忽然疑惑地問了一句:“呀,雪櫻呢?”
柯南急忙轉頭,隻見咖啡廳角落的座椅上隻有一杯化了大半的冰淇淋,其主人則不見了蹤影。
剛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推理的柯南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青年先前突如其來的請求,也正是因此他才找到了一直被遺漏的破產關鍵!他瞳孔地震——
也就是說,望月雪櫻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凶手是誰!而自己,則是被他一步步引導找到了真凶……難道,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或者說,其實是他策劃了一切?他真的是組織派來的人?!
另一邊。
如月麓銘完全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試探會讓柯南腦補這麼多,他趁著圓子指認真凶的時候就成功開溜。
憑借多年社畜生涯擠電車的經驗,順利在遊樂場下的地鐵站搭上了回家的電車。
他坐在椅子上,望著窗戶外不斷飛馳的景色,心中按捺不住激動地去想:會認出我嗎,甚爾?
錦係町。
作為墨田區最繁華的地區,它的發展之迅速讓如月麓銘瞠目結舌,這才短短五年,一座座巍峨的塔樓拔地而起,不遠處,即將建成的晴空塔在陽光下流光四溢,吸引著無數遊客拍照留念。
曾經為了買房省吃儉用兩年的如月麓銘第一反應是房子沒買虧!甚至可能大賺了一筆!
想到這裡,他回家的步伐都輕盈了不少。
五分鐘後,排列整齊的一戶建映入眼簾。
最開始,如月麓銘也是像大多數人一樣準備購買升值率高的塔樓,但因為甚爾的緣故,他深思熟慮之後還是選擇了一戶建。
畢竟愛人是個大高個,比起繁華但受層高影響顯得壓抑的塔樓,還是能夠隨心所欲按照自己想法建造的獨立居室更適合兩個男人組成的家庭。而且在房屋落成後,裡麵的裝飾也是他和甚爾一點點地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而成,光這一點,就遠勝其他。
可就在如月麓銘迫不及待加速穿過熟悉的拐角後,他傻眼了——他房子沒了!
“誰乾的?”
生鏽的金屬擋板取代了花藤纏繞的木柵欄,他親手設計參與修建的房屋此刻一攤焦黑未燃儘的木頭!
“那甚爾和惠……”
如月麓銘心被狠狠揪緊,他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結局。但萬幸的是,他從隔壁鄰居口中得出當年這裡並沒有發生人員傷亡,隻是縱火之後,高懸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但隨即而來的則是疑惑。
他明明給房子買了意外保險,保險公司明明能夠全額賠付,甚爾為什麼不新建一座房子呢?還是說甚爾把這一筆錢用在其他地方了?
惠的教育基金嗎?他好像的確和甚爾抱怨過錦係町周邊的教育過於薄弱?
而就在他回憶自己和甚爾溝通過什麼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有什麼事嗎?”
如月麓銘愣愣回頭,那是一個隻比他膝蓋高一點的男孩兒,正一臉疑惑地打量著自己,墨綠色像貓兒一樣的雙眸與記憶中那人簡直如出一轍——
“你是……惠?”
伏黑惠愣了一下,望著這個沒有任何印象的陌生大哥哥,因為緊張,手指默默抓緊了書包的背帶:“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真的是他的惠!
如月麓銘眼瞳一顫,思念與重逢的欣喜難以遏製,他想要抱一抱他:“我是你的……”
然而他伸出的手卻被伏黑惠生硬地避開,他後退幾步,盯著如月麓銘的眸中全是不安與警惕。
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解釋被如月麓銘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總不能直接對惠說,我是你死去又重生的父親吧?這誰會信!
不過惠既然在這裡,那甚爾應該也在不遠處,還是先和甚爾見麵再做打算吧。
如月麓銘平複了心境,彎腰問他:“我找甚爾,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伏黑惠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如月麓銘想也沒想就直接說:“是……很親密的朋友。”
畢竟在封建守舊的日本,兩個男人在一起必定會保守異議,他並不在乎,但他不想讓經常待在家裡的甚爾飽受非議。隻是甚爾時常覺得不爽,總調侃自己見不得人,如月麓銘迫不得已,隻能在不暴露關係的情況下儘可能對二人的親密進行修飾。
然而也正是因此,讓伏黑惠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這樣的話,自他記事起不止一次地從找上門的女人嘴裡聽過!
可麵前人怎麼看都是個男的吧!
伏黑惠將麵前人裡裡外外打量了一遍,又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還是個未成年!
伏黑惠兩眼一黑,即便早就知道那個不靠譜的爹是個混蛋,但伏黑惠實在沒想到這個人渣對同性下手就算了,竟然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一處隱秘的角落,正潛伏著的男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叨老子啊草,害得我咒具都撞歪了。”
而在這時耳機裡突然傳來了孔時雨的聲音:“惠身邊突然出現了個高中生。”
哢噠。
男人停下了擦刀的動作站了起來,黑暗擋住的半邊身軀展露在陽光中,健壯的肌肉隆起如一塊塊山丘,留疤的薄唇抿著,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微眯,目光從容而帶著森寒的殺意,像極了一隻潛伏著的獵豹,即將對著他的獵物發動一場必勝的精準狙殺。
男人的名字如同他這個人一眼,令人畏懼。
咒師殺手、天與暴君——伏黑甚爾。
“什麼人,身份查清楚了麼?”
孔時雨為難地回答:“查不到,數據庫裡麵沒有他的信息。”
“那就不是那個老東西派來的人,不用管他。”
孔時雨聽完了兩人交談的錄音,與惠一樣欲言又止:“這……”
伏黑甚爾專心致誌地擦著手裡的新拍下的咒具,一套罕有的雙子刀,為此,他不耐煩地催促道:“還有什麼事?沒有就掛了,老子好不容易才把這群膽小的老鼠全騙出來,讓他們跑了可就丟人了!”
“伏黑,你有沒有睡過男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