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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這麼滑稽,真正能擔當的反而是基層的乾部,市一級的領導,這一次我沒看到大部分出麵讚同,市委副書記陳秋萍說她保守地支持改革,但我看得出,這個三把手毫無擔當,她精挑細選之後認為保護一下對她有利的乾部,她很可能存在通風報信的問題。”
秘書長的彙報讓省裡一些領導麵子上非常難以下台。
他們在維護陳秋萍的問題上十分認真。
他們認為陳秋萍是老資格老黨員,是足夠在李亭妮這個一把手“經常犯糊塗”的時候做好控製大局的。
現在好,秘書長親自看到的事實他們怎麼反駁?
“但是這個覃文斌真的有那麼好?”有些領導嘀咕。
秘書長就讓他們多下來走走。
……
這就成了領導之間的鬥爭了。
覃文斌奔波了一周,回到家就把材料都交給了郭愛雲。
郭愛雲非常震驚,你辛辛苦苦找來的材料,尤其是大部分實際上沒享受到政策好處的退休教師提供的直接材料,你給我可就成了我的功勞了!
覃文斌沒在意這點得失。
“我才參加工作三年時間,其中有一年半還是在病床上度過的,組織給我這麼高的待遇,這麼好的做事的平台,我要是還斤斤計較什麼是我的什麼是你的,組織的囑托就得打折扣落實。”覃文斌疲憊地揮揮手,“你們看著辦吧,我心情不太好,想休息一天。”
“是啊,那麼多老師出了問題,牽扯出那麼多乾部,誰心裡能好受。”郭愛雲搖搖頭,“算了,以集體決定的名義辦案吧,我資曆是不太豐富,但不能把大家的功勞算成自己個兒的。”
“你得先建立自己的威信,你看看這一次徹查,多少領導威脅你你都拿人家沒辦法,你要站穩了腳跟誰敢一個電話讓你去給他們的人疏通關節?”覃文斌告誡,“有助於加強組織權威和法律威嚴的事情要多乾,哪怕對你有好處。”
郭愛雲哭笑不得隻好聽從他的建議。
她也知道覃文斌也是在避嫌,要不然有人會說他在搞打擊報複。
可其他人沒請假。
誰傻睡著時候請假,這是在省委領導眼皮底下辦理重要的案子。
或許解決久拖不決的不正確政策的功勞就在這擺著,這時候誰還客氣啊。
覃文斌?
那是個超人,不能和他比。
秘書長考慮到自己該回省城,而且案子也辦的差不多了,就過來找覃文斌想當麵談談。
結果沒找到人,聽說太累了回去休息,她很理解。
然而,馬上有人偷偷控告,覃文斌在工作中也有違反紀律的地方。
他打人了。
……
一個退休多年的鄉鎮小學老校長很不講理,得知市一中老校長貪汙腐敗過夠了好日子才被抓進去他不服氣。
他在覃文斌麵前嚷嚷:“這個人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他,但他帶著兒孫過了多少好日子?那政策既然給了他好處,必須也讓我享受幾天好日子,要不然,我這裡你們彆想拿到及格分。”
覃文斌就衝他挑釁,就吐口水。
那老校長脾氣非常暴躁,上來就給覃文斌一腳。
覃文斌就把他一個過肩摔。
秘書長聽的人都快瘋了。
這覃文斌他是真能辦事,也是真能惹事兒。
剛誇他工作方法好他就把人給打了。
他不能不惹事地乾工作?
告狀的乾部帶著極大的希望眨著眼睛,這下是不是就可以把覃文斌給免職了?
他違反了工作紀律啊!
“我要求的,你去總部告我吧。”秘書長怒批,“小人一個,你這種乾部沒擔任主要領導是組織的幸運,你給我滾出去,我瞧不起你這種人。”
那乾部灰溜溜地捂著臉跑了。
他覺著自己也是享受副處級待遇的三級調研員,這次要是能把覃文斌整垮,至少把他給調走,那他就可以接管教工委教育局。
這多好的前途啊。
至於得罪李亭妮這個書記?
他不知道啊,他根本不知道覃文斌的夫人是江海市市長。
於是他一看告狀沒成功反而被大領導罵了一頓,就又跑去市委督查室投訴。
他覃文斌確實違反紀律了嘛,不整垮他組織的威壓何在、市委能容忍這種惹人太多的乾部?
督查室主任目瞪口呆。
“我覺著這件事應該向李書記彙報,覃文斌讓彆人去搞深入的調查工作,他在那擺自己的威風,這種乾部絕對不能留,要不然市委會有麻煩。”那乾部信誓旦旦,“我也就是不想把事情鬨大,同時也給年輕乾部一點改過自新的機會,要不然我直接跟李書記彙報。”
“你先不要急,我問你,你真認識李書記?”主任吃驚。
那乾部矜持地道:“前幾天還去拜訪過。”
“那你告訴我你投訴李書記的家屬,李書記是讚同啊還是不讚同?”主任無語道。
那乾部一聽這話臉都白了,你不要告訴我這個覃文斌是李亭妮的老公!
“嗯!”主任歎息道,“去吧,快去找省委督察處舉報吧,你就說覃文斌在工作中專門讓大家吃苦,他自己在那擺威風打了人,我們市委督查室還不給你的舉報進行回饋,你把我們都整下去,說不定你能當市委書記,我非常期待你殺回來,快去吧,彆在我這站著。”
那乾部魂飛魄散,這下哪還有取代覃文斌的意圖。
他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傳到覃文斌的耳朵裡,這要是被他記住了那還能有他的好下場?
督查室主任沒敢耽誤,就把這件事趕緊向白壽綱進行了彙報。
白壽綱聽的半天無語。
他沒看錯的話,他現在就在一把手的家裡,而且省委領導也在這。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剛才談的就是這件事。
那這怎麼彙報?
那隻能據實彙報。
聽完彙報,李亭妮就看了看覃文斌。
秘書長也想看他怎麼處理。
在她想來,這種乾部覃文斌至少是深惡痛絕的吧,他都那麼嫉惡如仇了,還能對這種小人客客氣氣不舍得打擊?
覃文斌又不是明末的那幫東林黨,他沒那種虛偽的精神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