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覃文斌隻擔心張婭會被虐待。
如果領導不懷好意,紀委的手段可一點也不乾淨。
晚上,丫丫打來電話。
“誣陷的,杜建平的老子剛來找過我們,他們的要求是,我必須出國,帶著他們的贓款給他們孫子打好前站,我怎麼配合你們?”丫丫詢問。
“不要管,不要聽,安心上學,這次這些人必須一波帶走。”覃文斌告誡,“不要想自己去解決,這次人家勾結起來像陷害我們。”
“那我就不管了。”丫丫立馬放心。
覃文斌等到深夜,終於等來了一個消息。
省紀委那位副書記要求他帶著張婭買賣房子的憑據立即去市紀委監委。
覃文斌早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拍照留證,然後直奔市紀委。
進門的時候,協助辦案的市紀委副書記兼時間為副主任常國新攔住他,很不善地警告道:“我知道你是張婭提拔起來的,但你是黨的乾部,我希望你能認清現實,不要仗著自己受過表彰就無法無天。”
“這你放心,我這個人最講原則。但有些人不講原則啊,我不說是誰,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覃文斌輕蔑一笑,推開他進了會議室。
常國新表麵上一臉正氣,可在那些視頻中這個人非常陰暗。
他玩弄女人的時候最喜歡折磨,視頻中幾個妓女被他折磨得慘叫連連,他常國新高興得跟個變態似的。
而且這個人還存在著嚴重的貪腐行為,省城有一個高檔彆墅區裡麵就有他們家一套彆墅。
進了會議室,覃文斌一看那個領導,不認識,視頻中沒有,資料裡麵也沒有他的黑材料。
那他可惜了。
會議室裡還有一個人,是買張婭原來那套房子的人。
這個人顯然被什麼人收買了,看到覃文斌進門,立馬指著說:“是這個人當初跟我交涉的,張婭當時沒有出麵,他絕對有問題。”
“你先不要憑空指責。”那副書記臉色因為興奮而通紅,卻跟那人說。
他知道覃文斌是英雄好漢,是全省今年肯定要評選上的省級優秀黨員。
但解決這種人不更顯示出他的能力嗎?
他一拍桌子,讓覃文斌站著:“現在有人舉報你,而且是當麵舉報,你最好把問題說清楚,這裡麵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是當時六十多萬買的房子,這次張局賣了一百六十多萬的事情吧?”覃文斌確認。
副書記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這個貪官一手提拔起來的,你不要跟我狡辯。說,為什麼高於市場價?”
“是去年那房子售價一百八十萬到二百二十萬,今年賣了一百六十萬的貪汙,還是正常市場交易中按照合同這個人自己掏交易契稅的貪汙?”覃文斌質問。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是查案的,現在明顯存在著以權謀私的行為,而且證人已經當麵舉報了,現在起你必須在我們的掌控下接受調查。”副書記嗬斥。
“你太著急了,著急的讓我覺著可笑。”覃文斌把一手證據往他麵前一拍,又瞥了一眼那個所謂的證人,淡淡道,“認識杜建平吧?”
“杜建平是誰?”那人果然不承認。
覃文斌笑了笑:“那就等調查吧。”
“這就對了,說,張婭還存在哪些問題,這件事我們有確鑿的證據,我隨時可以對你用手段。”副書記道。
覃文斌長歎一聲,我給了你最後的機會,可你根本不領情啊。
他拿出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手機是開著的。
“對麵是紀檢總部的值班領導,你自己跟領導解釋吧。我手裡有的是這個人既認識杜建平,還在一起吃喝嫖賭的證據,更掌握這個人和杜建平的關係你們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出來的證據。這些事我本來要告訴你,但你不做人,為了自己快點晉升試圖栽贓陷害。”
“那你就得被黨紀國法處置,現在起,你自己跟領導解釋吧。”
“對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欽點的這個常國新問題很大,我已經向省紀委辦公室主任做了電話彙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掌握了常國新在省城高檔彆墅區居住的證據。常國新大可以狡辯說那隻是他暫住,但辦公室已經掌握了他手裡有房產證的事實。”
覃文斌說完就往椅子上一做,冷冷看著那個副書記。
副書記呆住了。
他囁嚅著湊近電話,就聽電話那邊的領導冷淡地道:“你想給誰上手段,又想汙蔑誰?現在是彆人在投訴你這個紀委的乾部,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我沒那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這件事不能細說。”副書記驚慌失措。
“你不要跟我狡辯了,這個案子從現在起你不用關注,從現在起請你待在原地等待當地調查,我不得不懷疑你這個領導就是通過這種卑鄙的方法爬上去的。”值班領導怒罵道。
可實際上他高興的要命。
省紀委監委辦公室主任到現在沒掛上副書記副主任的職務,這次後台很強硬強行提拔上去的這個副書記又要壓主任一頭。
覃文斌在省發改委的那一年就知道這個主任,所以今晚過來的時候他先跟這位領導聯係,他篤定這位領導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把對手拉下來的機會。
果然,主任立馬就給了他今晚總部值班領導的電話。
這就有了覃文斌沒有冒險自己去拿出那些證據舉報,卻把這件事辦的更加漂亮的整個過程。
這讓省紀委領導非常被動。
而且到天亮,那位主任才來向他們彙報那個副書記配合杜建平栽贓陷害張婭卻被覃文斌戳破,並且幾乎直播給總部值班領導的事情。
此刻,那個副書記已經頭腦亂了。
覃文斌一出手,李亭妮隨後就趕了過來,以市委副書記的身份,當場逮捕了要逃跑的常國新。
常國新的被捕,就意味著杜建平的陰謀徹底宣告失敗。
而那個副書記在明明知道方式方法有問題、證據完全不充分的前提下依舊強行要辦案,還公開把張婭從視察當中帶走,他豈能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