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野顧不上解釋,直接道:“池晚!把那盆飄香藤丟向那些人!”
眼看著池遠山已經被打倒在地,雖然不知道黎星野想做什麼,但池晚已經沒有彆的選擇。
她直接掏出那盆飄香藤朝著劉大力腦門砸去!
劉大力雖然在揍池遠山,但他也一直注意著池晚這邊。
雖然驚訝池晚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盆栽,但他反應極快,一扭臉就躲了過去,旋即勃然大怒:“去你媽的小賤人,還敢打老子?!找死!”
他本想先料理好池遠山再來慢慢料理池晚,但池晚這差點給他開瓢的一花盆砸下去,徹底激怒了他。
劉大力紅著眼,活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他一把拉過池晚,蒲扇一般的大手高高揚起,朝著池晚的臉扇去!
池晚皮嬌肉嫩,哪能經得住這樣的巴掌?!
池遠山看得目眥欲裂,不顧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發狠地將攔在他身前的猴子推開,朝著池晚跑去。
然而,就在劉大力的巴掌要落在池晚臉上的瞬間,他的腰和手腕竟同時被什麼東西束縛住!
與此同時,他身後驟然響起無比驚恐的聲音:“蛇……大力哥……蟒蛇!有蟒蛇!!啊啊啊——”
劉大力根本來不及沒看清究竟是什麼東西,就已經被直接卷到了半空中,頭朝下倒立了起來!
完全倒過來的視野裡,劉大力看到了這輩子最可怕的一幕。
隻見之前被摔在地上的飄香藤竟迎風就長,瞬間長到了七八米高!
在夜空下,無數舒展的、有成人手臂粗的藤蔓就像巨蛇一般將四人的腿和腰纏住,倒吊了起來!!
池晚被劉大力帶了一下,狠狠摔到地上,卻沒有受傷。
她的身下同樣鋪滿了藤蔓,那些藤蔓織成了一張網,將她穩穩接住。
她瞳孔微縮,下意識將胸口捂住,順勢關掉了一直在工作的微型攝像頭。
劉大力他們說的沒錯,池晚的確很喜歡用視頻將一切記錄下來,尤其是犯罪證明——原本這是打算安在宅院裡的。
劉大力幾人又驚又怕,可被藤蔓死死繞住,絲毫掙脫不開。
“大力哥,這是什麼鬼東西!”
“救命!!放我下來啊啊啊!!”
唯一還能站著的就隻有驚疑不定的池晚父女,場上形式瞬間逆轉了過來。
池晚扶著池遠山起身,還好黎星野出手及時,池遠山並沒有受太多的傷。
她終於鬆了口氣,冷著臉掄圓了手臂就給了被吊在自己眼前的四個畜生一人一巴掌!
而後一邊撿起被摔在一旁的手機,一邊對黎星野道:“謝謝你救了我們。”
劉大力見狀哪還不知道這是池晚搞出來的事,一時間怒意竟壓過了恐懼,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陰狠道:“不想死的就趕緊放了我們,否則老子遲早要你們好看!池遠山,你有那個膽子殺了我嗎?
“殺不了我,老子遲早弄死你!”
池遠山見狀,沒有說話,一向溫和的表情變得無比陰鷙,衝到劉大力麵前,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一個被憤怒和後怕裹挾著的父親,拳頭自然不是小女孩的巴掌可比。
還在叫囂的劉大力直接被物理禁言,他似乎被打懵了,後知後覺地吐出兩顆牙。
其他人見狀,也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試圖掙紮。
而從未在池晚麵前發過火的池遠山猶不解氣,一邊對這群被捆得和粽子一樣的人拳打腳踢,一邊聲嘶力竭地咆哮道:“劉大力,你踏馬有什麼衝著我來!誰讓你動我女兒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們!!”
嚇得池晚趕緊上前拉著已經完全紅了眼的池遠山胳膊:“爸,爸!彆衝動!我這不是沒事嗎?剩下的交給警察吧。”
不知是不是因為異能的緣故,在飄香藤被黎星野催化之後,兩人不用進入空間也能直接交談了。
黎星野聽到池晚的話終於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
他無比慶幸自己的異能可以穿過空間,否則他隻能聽著池晚遇到危險,卻無能為力。
池晚看著被捆在樹藤上的四人,問黎星野:“這些藤蔓能維持多久?”
黎星野輕笑道:“你想讓它們維持多久,就能維持多久。”
雖然跨越空間後他的能力大打折扣,大約隻能發揮出兩三階異能者的水平,但對身處和平年代的池晚來說完全夠用了。
池晚放下心來,讓黎星野控製著藤蔓把四人放平在路麵上,然後直接用手機報了警。
黎星野聽到池晚報警後便不再多說,她可以自己解決。
而在等待警察過來的空隙,池遠山終於從憤怒中緩過神來,帶著後怕,顫抖著抱住了池晚。
仔仔細細確認過她沒有受傷後,這才愧疚道:“晚晚,都怪爸爸!我要是早點過來……”
想到寶貝女兒自己一個人麵對這麼一群畜生的場景,不知道該嚇成什麼樣兒,池遠山心疼得眼圈都紅了,又忍不住一人踹了一腳。
池晚笑著挽住池遠山的胳膊:“爸,沒事啦。早來晚來都是這個結果,還好你來得晚一點,少挨點打唄。”
聽到池晚的話,池遠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堆神奇的藤蔓似乎是自家女兒搞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當著劉大力幾人的麵,池遠山也不好開口去問。女兒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隻是今天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還被池晚救下,池遠山覺得自己實在太沒用了。
池晚見池遠山沒問藤蔓的事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但她還是悄悄和池遠山對了一下口供,否則這四人是被藤蔓給反殺的這事兒沒法用科學解釋。
等了一會兒,派出所的人便開著警車過來了。
在警車出現的瞬間,那些原本纏得死死的藤蔓慢慢褪去,隻留下了手腳上的束縛。而褪去的枝葉則瞬間枯萎,直接化成灰混進了土地中。
因為池晚報警的時候說有四個犯罪嫌疑人,所以車上坐了五名警察。
可當他們看到四個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大漢,和看起來毫發無損的池晚和池遠山時,不由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誰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