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選師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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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

雲緒轉身就朝著屋內衝了過去,眼中的急切幾乎要溢出來。

陳相水雖說心中也擔憂,但剛剛被雲緒指責,眼下尚在平複心情,見遠處那雕花小床上躺著的粉衣女子,雖說一副病容,但是柔美的臉猶如羊脂玉,一看就被養的極好。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竟是閃過在那三季橋碰到的黑金衣衫小弟子,與楊文一戰渾身浴血,竟是半分不吭。

明明年紀一般大小,她遭遇的痛苦遠比舒兒多上千萬倍。

罷了,舒兒這般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小師妹,本就該被他們兄弟幾個千嬌萬寵。

隻能說,不同人不同命,旁人如何也非他能管的。

心緒翻飛間,便聽到盛舒兒輕輕安撫道:“三師兄,大師兄關心則亂,哪有那般嚴重,你無需自責,我並無大礙。”

陳相水的注意力這才被拉回來,他微歎一口氣,抬手揉揉盛舒兒的發頂,道:“確是我耽擱了時辰,大師兄教訓的不錯,說吧,想讓師兄如何補償你?”

盛舒兒聞言,甜甜一笑:“若師兄真要補償我,不若給我買點桂花糕,許久未吃,有些想念。”

陳相水柔聲應:“定然給你買到。”

等把盛舒兒哄睡著,兩人才相繼走出房門,距離足夠遠之後,同時默契出聲:“說說吧,眼下該怎麼辦?”

“大師兄,舒兒的身體你比我清楚,碰不得邪魅之氣,當時也是多虧了淬煉血珠——”

“閉嘴!”雲緒聽到血珠一事,變得格外敏感,厲聲製止。

陳相水倒也沒堅持說,隻是低嘲:“現在大師兄倒是對此諱莫如深了,當時得知這法子,最先要用的可是你。”

雲緒越發憤怒,隻是礙於麵前人與自己親如兄弟,才忍下火氣,扭頭冷道:“給舒兒治病,那是她應該做的事,若非她不聽話,我們也不會那般對她。”

陳相水之前從未覺著這話有什麼錯,可不知是不是受那黑金衣衫的小弟子影響,心中竟是有幾分不舒服。

許久,他才回道:“但願她不會成為你我需要還債的因果。”

言罷,陳相水飛身離開了小院,徒留雲緒一人。

站在原地的男人眼眸深深,一點點捏緊指骨,麵上少見的露出迷茫。

他們為救舒兒性命,何錯之有?

……

宋均瑜離開紀融的院子後,心中不免有幾分傷感。

雖說她同始祖並未有真正的師徒之誼,但始祖一直掛念自己,若是沒有遇見他,恐怕自己早就被這個修仙界吃的骨頭都不剩。

罷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擺在眼前,多想無益。

更何況始祖不在,越發沒有了保障,以後修煉做事,需更加小心。

來時路上,她藏在草叢中聽到一些小弟子的討論,說今日乃是鎮天宗一年一度的選師大會,除掃地雜役,所有弟子都要去盤龍廣場見證幾位長老擇選親傳弟子的大會。

這對她來說,是個闖三季橋絕好的機會。

正想著,一道小小的影子似乎迎麵而來,宋均瑜顧慮自己黑戶的身份,三兩下閃到了旁邊的山石處。

那人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手邊凝氣聚力,隻待出其不意。

正欲抬手之際,卻聽熟悉的聲音傳來:“咦?不在呀?”

宋均瑜頗為意外,皺了皺眉,不確定的再看了看,確認來人是張恬無疑。

宗主的小童,跑來後山作甚?

而且這裡是始祖居所的必經之處,按道理沒人知道——

“哇,你藏在這裡乾嘛呀?”稚嫩的一聲傳來,宋均瑜渾身一激靈,趕緊抬手捂住他的小嘴巴。

“噓,你跑來這兒作甚?”

“唔唔┭┮﹏┭┮”

低眸瞧見張恬憋紅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宋均瑜無奈,還是鬆開了手。

就見他逃離了魔爪後,忙不迭抬手揉揉小臉,耷拉著圓乎乎的眼睛,低聲道:“宗主讓我找你的嘛,他說你拿上這個,去前門登記處找老樹,就能參加選師大會。”

張恬伸出手,一個掛著繩結的木牌一晃一晃,上麵寫著‘通行證’三個大字。

凡鎮天宗弟子,都會在入門之際拿到這個,還能綁定神識,以免丟失被人拿去充數。

“宗主說,名字你自己起,師父你隨便選,想去哪學就去哪學,除了寶羅峰。”

張恬一股腦說完,又怕宋均瑜不懂顧叁時的良苦用心,又暗戳戳的湊來小腦袋,把手彆在嘴邊,悄聲補充:

“眼下鎮天宗看似和平,卻是分了派係,寶羅峰乃是非之地,宗主不好護著你。”

宋均瑜抬手接過木牌,有些意外,又想了想那日見宗主時,他說了和始祖的關係。

……此事恐怕也是始祖托付。

既是始祖交代,那便沒什麼好猶豫的,若一直是黑戶,修煉資源便成了難題,能有名有姓有師父,她定能更快的成長起來。

“那就麻煩你代我向宗主道謝了。”

張恬聽見,笑眯眯的點點頭,然後又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包裡掏了掏,取出一個灰色的戒指遞來。

“這也是宗主給你的,宗主說了,雖說凡事靠自己沒錯,但適當依靠捷徑能夠更快達到目的。”

“這木紋戒是寶品儲物戒,能容納靈植靈獸,妙用多多。”

說罷,他就把戒指塞到宋均瑜的手心,隨後轉身擺了擺手就望山下去了。

“東西都送到,我就先走啦!你也要快些,選師大會遲到了,可就沒機會了!”

宋均瑜見他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目露複雜的盯著木紋戒瞧了一會兒。

仙器仙物分為五等,分彆是凡品、珍品、寶品、仙品、聖品,再往上,據說都是上古之物,從未見過。

寶品的儲物戒,在外有價無市,更彆提能容納靈獸的儲物戒,更是稀有。

這個人情,欠的有點大了啊……

“呼,算了,待時機合適,問問如何能報恩吧!”

宋均瑜念叨一聲,就趕緊往山腳下衝了去,重來一回,竟是還有機會去老樹那兒報道登記,當真不易。

選師大會是鎮天宗的盛事,隻可惜當初她兩耳不聞窗外事,知之甚少。

更何況那時候她一進門就被柳姑看中,直接帶了去,加上柳姑是客座堂主的身份,也不好摻和宗內的事,選師大會,也自然不用她們師徒參加。

今日一見,頗覺震撼。

山頭裡外環繞著密密麻麻的人,但大多都小心翼翼拿著木牌,規規矩矩的等候著。

看樣子,都是外門的記名弟子。

宋均瑜刻意從紀融儲物袋裡翻出來一件灰撲撲的衣裳換了上,此時也乖乖地排在了隊裡。

就在這時,她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哇,你的木牌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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