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月橋的話,那個半大老頭說,“我就是這裡的掌櫃,幾位爺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
月橋說,“既然你不是老板,跟你說了也沒用,但有一事不明還請掌櫃的指教。你們這飯店規模可比對麵的小店大多了,乾嘛要去人家那兒搗亂?你們這明顯就是為富不仁,欺行霸市。今天即然遇著了,小爺我非要好好給你們立個規矩不可。”
掌櫃的依舊陪著笑臉,一句也不說,嘴裡隻是不停的說,好好好,是是是,好像這事兒跟他並沒有多大關係一樣。
這時已經陸續上來幾個菜,月橋說,“掌櫃的,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各位爺,不用客氣,在下給你們篩酒。”
倒完酒之後依舊站在旁邊,笑嗬嗬的一言不發。
高雲虎挨個吃了一口菜,“嗯…,你們這的廚師什麼情況?一共有幾位呀?”
“回爺的話,我們這兒一共有三位廚師,一個師傅帶兩個徒弟。”
“我說這菜怎麼不對勁兒呢,是不是拿小徒弟來糊弄俺們?”
這位黑大爺可不會客氣,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個盤子甩了出去,那盤子自傳著飛向廚房門口,然後啪嚓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告訴後廚,大爺我隻吃老廚師做的菜,那些個半吊子,讓他們上旁邊歇著去,要是上來的菜不符合老子的口味,彆說俺把你們的盤子全都砸了!”
說著端起了酒碗,大嘴一張就喝下半碗,“嗯,這酒還算可以,就是年份少了點,還有沒有比這更好的給大爺我拿出來,要是讓我發現了,後果你們知道。”
黑大個一邊吃著一邊挑毛病,也摔壞了好幾個盤子,但是那個掌櫃的卻一直在旁邊笑而不語。
黑大個在楊掌櫃那邊本來已經喝了不少,到了這半壇子酒下肚,已經醉了,說起話來,舌頭也不聽使喚了。
但是嘴裡還一直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時從外邊走進三個人來,“什麼人在這兒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一句話,把大夥把目光全都集中在門口,掌櫃的一看是老板回來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掌櫃的上前一拱手,“老板,您可回來了?這位黑大爺不但挑吃挑喝,還砸碎了咱們幾個盤子,囂張到了極點。”
“知道了,退在一旁。這位朋友,你到我的小店來鬨事兒,可知道後果很嚴重嗎?”
這家夥有恃無恐,後麵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一邊說著,三個人從門口往裡邊走。
突然,一隻盤子飛出,像飛蝶一樣,向店老板腦袋直飛了過去。
老板沒有思想準備,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幸好他後邊跟著那個大漢手疾眼快,一伸手把他拉在一旁,才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但是飛著的盤子連菜帶油湯,甩了三個人一臉,這三位不約而同地用手去臉上一劃啦,不僅讓人笑出聲來。
原來三個人都是從外邊回來,風塵仆仆,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一些細土麵子和這些油菜混合在一起,這一抹就像個花臉貓一樣。
為首的一個大漢急了,“什麼人如此猖狂,儘敢對本大爺如此無禮,站起來讓大爺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
黑大個一邊站起來,東倒西歪地走過去,“呀,好大的口氣呀,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他媽是不是活擰歪啦?”
這家夥打著飽嗝,晃晃悠悠的掄起拳頭就是一下,那個人隻輕輕的往旁邊一閃,腳下一勾,大個子撲通的一下趴在地上,然後一抬腿把他踩在腳下。
“狗東西,竟敢在咱們哥們麵前耍硬剛,邱老板,找繩子來把這小子給我捆起來。”
月橋看在眼裡一咧嘴,老黑呀老黑,你可真夠丟臉的,喝酒誤事!
月橋也喝酒,但他不敢多喝,知道這裡邊一定有事,所以頭腦一直保持著冷靜。高雲虎喳喳呼呼的,摔盆子摔碗,他也沒作聲,密切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到現在他不站出來也不行了,那個店老板剛好走過來,月橋也是如法炮製,一個掃堂腿,讓他趴在地上,然後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上。
“把我兄弟給放了,有話好說,不然我就讓這位老板上西天,也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二位一聽也是,要是老板沒了,還跟誰要錢去呀,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嗎?
“好,說話算數,咱們同時放人!”
可是高雲虎這家夥自己剛一站起來,就是一記直拳打向他身邊的大漢,這家夥也是沒有防備,被他打得差點兒摔倒在地。
“呦嗬,你這小子還真他媽有兩下子,竟敢對二爺我突然襲擊,來來來,到外邊讓二爺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這時的高雲虎雖然酒醒了一點,腿腳還是有點不聽使喚,一伸手又被人家拳打腳踢,弄得十分狼狽。
“唉,”月橋打了個咳聲,這老黑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呐,自己想出去幫助他,另外一個正堵在門口的,根本出不去。
“喂,門口那位大漢要是想進來,咱們就坐這喝點,要是不想進來就出去,像個門神一樣,瞅著就彆扭。”
那漢子往後外邊瞅了一眼,看自己兄弟是穩操勝券,於是大踏步走到桌子前,但凡是比較胖的人食欲都強,再者這個時間也早就餓了。
“好,這位朋友,那咱們就吃個認識酒,有什麼話可以明說,不要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砸人家的飯碗”
月橋一聽,這個人應該不是個壞人,有些事好像是被人蒙在鼓裡了。
“那好,你先說說你們哥倆跑出這麼遠來,是來為虎作倀,還是想做個和事佬?”
“嗯~當然還是以調解為上,大家都是鄰裡鄉親的,以和為貴,共同發財,這麼鬨下去,對誰都不好。”
“聽這話,這位朋友也是個講義氣的英雄好漢,可是這位老板可不太講義氣了,他不但買通個彆人到對麵的小店裡去搗亂,竟然還無休止的鬨了一個多月,這算什麼,和氣生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