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覺得有趣,太有趣了,厲綿綿那邊也終於裝不住善良大方了,要拿T紡織來換葉星語了。
然後他勾著唇問溫娜,“解決葉星語?你想怎麼解決?說給我聽聽。”
溫娜怕留下話柄,隻含糊道:“反正就是解決她。”
“你想怎麼解決?做到什麼程度?是殺了她?還是說隻要毀掉她,讓她無法嫁給封薄言就行了?”
溫娜不敢說太多,以防厲斯年錄音將來敗露拿來指控她,她依然是那句話,“你看著辦,隻要綿綿能順利嫁給封薄言,以後整個厲家就都是你的了,我跟綿綿不會再跟你爭。”
厲斯年笑了,“那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溫娜怕他辦得不夠徹底,又追加了一句,“要給我一些成果。”
要給她一些成果?
那就是,至少要毀到葉星語不能跟封薄言在一起的程度?
這正中厲斯年下懷,他答應得很爽快,“等著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記憶回到此刻,厲斯年望著葉星語的眼睛,笑得邪肆,“怎麼?你被我的表白驚呆了?”
“厲斯年,你開什麼玩笑?”葉星語的目光冷漠如刀,她不僅不相信,還覺得這人真傻逼!
“每次跟葉小姐見麵,葉小姐都出乎我的意料,不僅會撒謊,還會防著我,逃跑,這種機敏讓我對葉小姐更喜歡了,不知不覺,就產生了愛意……”
葉星語想瞪死他,抿了抿唇說:“變態。”
“是變態呢,不過,是變態的愛你。”說完,他下床走到另一處。
那裡立著一架攝像機。
葉星語看到,他將攝像機上的布拉了下來。
她立刻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眼睛都瞪大了,“厲斯年,你要做什麼?”
“跟葉小姐玩個有趣的遊戲。”
“什麼遊戲?”
“我們來拍個愛情小視頻吧?女主角是你,男主角……是我。”
葉星語不受控製打了個冷戰,還真是這樣,厲斯年打算拍她的不雅視頻,拿來威脅她!
這是一種最卑劣肮臟的威脅。
她抬起眼睛,看著漫步過來的曆斯年,雙眸散發出冰冷的光,“厲斯年,我告訴你,沒用,如果你今天剛拍下我的視頻,我告訴你,我依然會報警,就算這個視頻散布得滿世界都是,我也不怕!”
“是嗎?那你不怕封薄言看到嗎?”厲斯年笑著問她。
葉星語睫毛顫了一下,接著平靜道:“有什麼怕的?我已經決定跟他分開了,他看不看見跟我有什麼關係?倒是厲斯年,你成了視頻的主角,我報警了,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責任?到時候,你就是強奸犯,為了拍這個視頻,你要做很多年牢,你覺得值得嗎?”
“那這麼說,葉小姐是鼓勵我叫彆人來拍咯?隻要男主角不是我,我不就沒罪了麼?”
葉星語瞳孔縮了縮,而那家夥,站在她麵前,笑得乖張邪肆。
這家夥,真的很變態。
葉星語覺得不能以常人的目光來看待他了,她得另外想想辦法。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厲斯年忽然俯下身子來,將葉星語整個人壓在寬大的床上。
“你身上還真香呀。”厲斯年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嗅了一下,眼眸幽暗。
葉星語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
另一邊。
封薄言抵達漢宮見客戶。
許牧在門口見到葉星語的車子,小聲提醒封薄言,“先生,是太太的車。”
封薄言看了一眼,車前站了兩個抽煙的保鏢。
封薄言眉間多了些許涼意,音色淡淡道:“走吧。”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從飯店裡走出來。
葉星語的保鏢認出了他,衝他喊道:“任總。”
任總微微皺眉,“這是葉小姐的車?”
“是的。”
“她人呢?”任總在裡頭等了葉星語一小時,已經耐煩告罄要走了。
“葉小姐不是進去跟您吃飯了嗎?”保鏢恭恭敬敬上前。
任總說:“沒有啊,我一直在包間裡等她,沒見到人,葉小姐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以為她不來了,正要走了呢。”
“葉小姐一個小時前就進去了。”保鏢的表情明顯有些慌了,拿下了嘴裡的煙,“任總,您沒見到葉小姐?”
“真沒見著她,電話也打不通,不信你們試試。”任總原本很不耐煩,感覺到葉星語好像是出事了,忽然就沒那麼躁了。
保鏢感覺給葉星語打電話,但一直打不通。
他有些慌了,看向另一個保鏢,“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葉小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聞言,許牧抬眸看向封薄言。
他正要上台階,聽見保鏢的話,腳步頓住了。
封薄言神色冷得像冰,往回走,站在兩個保鏢麵前,氣場迫人,“葉星語失蹤了?”
保鏢看到他,立刻就認出他是誰了。
封薄言。
是葉小姐傳聞中的丈夫。
保鏢們都知道,還私下討論過,葉小姐長得那麼漂亮,封薄言怎麼就不要她了呢,基本都不怎麼回家了,保鏢們都傳,他們倆肯定沒感情了,各玩各的,所以丈夫對太太不關心,太太也不搭理丈夫。
“是的,一個小時前,葉小姐進餐廳見任總,讓我們兩在門口等著,之後就消失了。”保鏢不敢怠慢,全告訴了封薄言。
封薄言臉色冷沉得要命,轉頭吩咐許牧:“去聯係飯店的負責人,將監控調出來。”
“是。”許牧匆匆去辦。
負責人聽見封薄言的太太在他酒店裡出了事,嚇得臉色發青,立刻讓人去調監控。
漢宮隻有走廊上有監控。
保安一個個排查,終於在走廊的拐角處找到了葉星語的身影。
一開始被抓住時她還反抗,但對方有兩個人,她還是被抓住了,被一條毛巾捂住了嘴,然後就軟綿綿倒了下去。
她被人迷暈了。
兩個保鏢將她架起來,乘坐電梯到了漢宮上麵的酒店。
漢宮樓上的酒店,就不歸漢宮管了,漢宮隻是把餐廳建在酒店樓下而已。
負責人立刻轉告他:“封總,您太太好像被人帶去樓上的酒店了,那不是我們的地盤……”
他話還沒說完,封薄言已經走遠了,渾身裹著濃濃的戾氣,像是要將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