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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你把湖水都抽乾了,還沒找到她的屍體,不就證明她根本沒死麼?她隻是準備了一雙鞋子,就把你騙得團團轉……”
霍靈宣知道這些事,是律師告訴她的,律師在警局裡了解過事件內容了。
霍靈宣現在隻希望葉星語沒死,葉星語沒死,她才能洗脫罪名,要是葉星語死了,她逃脫不了罪名了。
她忽然抬眸說“薄言哥,還有一個人!”
封薄言驀地看向她。
可能是擔心要死了,霍靈宣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開口道“葉世華!葉星語死沒死,你就看她來救不救葉世華就知道了。”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
霍靈宣滿臉血汙,無助地喊道“薄言哥,我真沒騙你,你可以自己去查,我隻求你彆再讓那些人欺負我了,我的臉好痛,我想去看醫生。”
她滿臉的無助和惶恐。
封薄言確信,這一刻她應該沒有撒謊,他淡淡道“你推星語下湖沒?”
他一直在看著她。
那雙眼睛陰鷙,毫無溫度,宛如在霍靈宣心頭罩下一股陰霾。
她不敢跟他對視,低下了頭,很輕地說“推了,可是她沒死啊,她隻是利用我金蟬脫殼了……”
封薄言沒興趣再聽她哭慘,冷冷勾唇道“你繼續受著吧。”
說完起身就走。
“不要!薄言,我求你放過我吧!”霍靈宣尖叫起來,要去抓他的袖子,可還沒起身,就被獄警用力按了回去。
她的疼摔在桌麵上,疼得她淒厲大叫。
封薄言一眼都沒看她的狼狽樣,抬腳離開了警局。
*
封薄言離開警局,立刻去了封氏醫院。
然而病房門打開後,卻沒有葉世華的身影。
特護病房裡人去樓空。
封薄言站在空蕩蕩的特護病房裡,隻是滿眼寂寥。
他終於確認,葉星語是真是金蟬脫殼了,她帶著葉世華遠走高飛了。
許牧趕緊讓人去查,在醫院走廊的監控裡,查到救葉世華那夥人,是半個小時前作案的。
此時那群人剛剛進了電梯,若此時斷電,還能攔住他們。
許牧去請示封薄言。
他仍立在特護病房裡,隻是說了一句話,“罷了,讓他們走了。”
這一瞬間,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
原來他這麼努力,她還是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還是想逃。
封薄言大概是累了。
得知她平安,再沒有追蹤葉世華,放他們一群人走了……
*
這邊。
桑漠寒送蘇顏顏到小區樓下。
蘇顏顏正要下車,桑漠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顏顏。”
蘇顏顏扭頭。
桑漠寒帶著薄鏡片的眼睛望著她,半晌說了一句,“你說謊了對不對?”
蘇顏顏一頓,裝傻,“什麼說謊?”
“葉星語的事情。”他今天也發現了,蘇顏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葉星語真的出事了,你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應該是很憤怒才對,你應該去打三哥,罵他渣男才合理。”
“但是,你沒動手,沒罵人,甚至不夠悲傷,憤怒,心情還有些複雜,於心不忍是嗎?”
他的話,句句說中她的心聲。
蘇顏顏愣了愣,血液往腦袋上湧。
桑漠寒為什麼這麼聰明?
就在她絞儘腦汁要想點借口時,桑漠寒看著她的眼睛又補充了一句,“你騙我不了我。”
蘇顏顏卡住了。
她確實騙不了他。
於是就算了,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就讓她走吧。”
其實封薄言早晚會知道的,等葉世華不見了,他就會知道星寶是走了。
但蘇顏顏想為星寶在爭取點時間,她看著桑漠寒說“其實他們兩真的不適合。”
桑漠寒道“可是三哥很愛葉星語。”
“那又怎麼樣?他們之間存在那麼嚴重的問題,血海深仇,怎麼在一起?就算他們倆都願意,他們的家人呢?你也看到了,封家和霍家對星寶的態度,動不動就鬨上新聞,熱搜,哪個女人能承受這些?”
蘇顏顏怕桑漠寒不答應,握著他的手激動道“你就彆參合這件事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行嗎?”
桑漠寒看了眼蘇顏顏的手。
她捏著他的手掌,很用力。
其實桑漠寒也覺得蘇顏顏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嗯,不參合。”
*
三天後。
許牧打電話給沈清越,說封薄言病了。
他在星湖畔的房間裡呆了三天,一直沒出過門。
後來英姐覺得不對勁,拿鑰匙打開了門,才發現封薄言發高燒了,英姐趕緊聯係了許牧,許牧又聯係了沈清越。
沈清越拎著藥箱去星湖畔看他。
此刻的封薄言,瘦了一大圈,讓他原本就英俊的麵容的更顯深邃,也越愈發的淡漠。
他靜靜靠在床邊看著桌麵上一枚淺紫鑽戒。
那是他在美洲給葉星語買的紫色鑽戒。
她連這個都留下了。
什麼都不要。
原來不愛就是不愛,到了最後,還是留不住……
沈清越看到他這副樣子,歎了一口氣,拿出溫度計遞到他麵前,“自己測一下體溫。”
封薄言淡淡看他一眼,麵色毫無溫度,“懶得測。”
沈清越皺皺眉,坐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必要,不就是分手麼?女人大把大把的有。”
他已經聽許牧說了,葉星語沒事。
所有人唏噓之餘,隻覺得算了,他們兩走到這一步就這樣了,彆再強求了。
所以沈清越隻能勸封薄言振作起來。
封薄言不語,漠然地看著地麵,沒說話。
沈清越無奈,隻能摸摸他的額頭,感覺確實挺燙了,直接掰了顆退燒藥讓他吃下去。
兩天後,沈清越還給封薄言安排了相親,他就想讓三哥開心一點。
沒想到封薄言見到那個相親對象,譏誚一笑。
那女人長得有點像葉星語,坐在桌前看著封薄言,慌亂嬌羞地看著他。
跟幾年前的葉星語極像。
那種初出茅廬,青澀又清純的感覺。
封薄言沒看第二眼,抬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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