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8章
阮文濤聞言,當即就開始在電話裡給任鵬文上了一課。
任鵬文聽完,信了個七七八八,你可以說阮文濤壞,但是不能說他菜,連他這樣的人都信這個所謂的汪大師,那這人就一定差不到哪裡去。
所以,任鵬文決定親自接待這位汪大師。
當然,在接待汪大師之前,還要再接待一次陸憐南。
還是那棟彆墅,還是一個晚上,這一次是十點之後,陸憐南被接到了彆墅裡。
一開始,任鵬文沒有說的很直白,因為怕嚇到陸憐南,而隻是給陸憐南講了一些阮文濤的故事。
不得不說,在這之前,陸憐南聽完後真的有些動心了。
在這之前,她隻知道阮文濤是任鵬文的貴人,而且是他非常願意巴結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阮文濤真實的背景之後,她的心裡就開始扒拉算盤了,算到最後,還沒等她說出自己想要的結果的時候,任鵬文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你現在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想著自己終於巴結上一個高枝了?先不要激動,我還要告訴你另外一個可能,雖然有了孩子,但是你還要繼續熬下去才行……”
“熬?為什麼要熬,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為什麼要熬,我說過了,我不打算為了一個孩子耗費我的一生,實話告訴你,我是練舞蹈的,雖然現在不練了,但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要給誰生孩子。”陸憐南嚴肅認真的說道。
“但是他可以給你帶來你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我說你要熬的意思是,他不可能離婚,至少現在不會,你要熬到他老婆死,才有可能上位,那會是遙遙無期的日子,你得有個思想準備,該怎麼選擇,那是你的問題,我話說到這裡為止,還有一個,不要鬨,要麵子,要嘴嚴,否則,等著你的就是一些意外的災禍,不要讓人知道你肚子裡有他的孩子……”
陸憐南不傻,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任鵬文的意思了,那就是要防備著阮文濤身邊的人來找她報複,實話說,自己身在這裡,連個朋友都沒有,要真是哪天意外死了,或許等到臭了才有人發現吧。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都要起冰碴子了。
“所以呢?”陸憐南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液,問道。
任鵬文招了招手,示意陸憐南走到他的身邊來。
她此時越發搞不懂任鵬文和阮文濤到底是什麼關係了,要說他對阮文濤很尊重,阮是他的貴人,可是這位任市長對自己下手那是一點都不客氣,就連到了現在,他都沒打算放過自己,色膽不可謂不大。
“所以,你要聽我的話,聽我的安排,有我在北原,就沒有人敢動你,但是你要離開北原,那就不一定了,畢竟,我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北原之外去,你說呢?”任鵬文說著,伸手牽住了陸憐南的手,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或許是他和她最後的溫存了,因為任鵬文聽的出來,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阮文濤對這個女人真的上心了。
陸憐南這個時候聽明白了,自己如果不聽他的話,如果真的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那自己的下場會很慘,先不說阮文濤的老婆會怎麼對付自己,單單是在任鵬文手裡的那些視頻和照片,那也會讓自己一輩子沒好果子吃。
總之一句話,現在後悔,一切都晚了,從自己走進羅景輝辦公室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陸憐南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問道。
“好辦,阮總不放心你,所以派了個人來考察一下你,你就配合著點,放心,就是個騙子來看看你這個人咋樣,不會對你如何如何,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等到事情結束了再說,是讓你生孩子呢,還是打掉,到時候我都會給你補償,你在學校再待三個月吧,就到市團委來,我給你安排好,說到做到。”任鵬文的手在陸憐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
………………
通過阮文濤的描述,任鵬文聽的出來,他對這個所謂的大師很是看重,雖然沒說多少錢,但是阮文濤的原話是花了重金請這位大師來的,所以一定要招待周全,不能怠慢了。
對於任鵬文來說,這都是小事,既然阮文濤都這麼重視,那自己多麼重視都不為過,所以他親自到機場接的汪大師,雖然沒有將汽車開進機場那麼誇張,但是他確實是讓秘書進機場帶著汪大師走的貴賓通道。
“汪大師,阮總一再的囑咐我說一定要親自來接您,這一路上還挺順利的吧?”任鵬文躬身伸手和汪大師握了握手,殷切的問道。
“還好還好,任市長,辛苦了,有心了。”汪大師既然是給人算命的,自然也是情商奇高和察言觀色的高手,任市長對自己這麼恭謹,他也不會打人家的臉,總之賓主儘歡。
上了商務車,秘書在副駕上坐著,任鵬文和汪大師聊的也都是兩地的見聞,隻有到了酒店後,任鵬文又親自送汪大師進了房間後,他才問道:“大師,晚飯安排在了二樓的貴賓廳,您看,要不先休息一下再去用餐?”
汪大師很自然的點頭同意,但是和任鵬文握手告彆的時候,卻沒有立刻鬆開他的手,而是不鬆不緊的握著他的手,又看向任鵬文的麵相,眉頭皺了一下,不著邊際的問了一句道:“任市長,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啊?”
任鵬文心想,奶奶的,乾這個市長,不是這段時間不順心,是從來就沒有順心過。
但他依舊是很禮貌的說道:“唉,當人民的公仆,哪天能順心啊,乾的好壞都會被罵娘的,眾口難調啊……”
汪大師聞言,鬆開了任鵬文的手,笑笑說道:“我說的不是具體的事順不順心,我說的是你最近怕是有牢獄之災,當然了,你信呢,我就再說幾句,不信也沒關係,但你是阮總的朋友,我就多句嘴而已,算了,我換件衣服,我們邊吃邊聊吧……”
汪大師走進了洗手間,而任鵬文卻如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客廳的正中間,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