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8章
左文康聞言皺了皺眉,問道:“符合預期,我想知道,白潔名下的那些財富是哪來的,她現在為什麼不敢回來了?相比較之下,我更相信人性,人性永遠是貪婪和自私的,你不要給陳勃迷惑了,這小子,不是個好鳥”。
左文康對陳勃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自從南港和陳勃打交道之後,那個時候的他感覺還不是很明顯,可是隨著自己的目光從陳勃的身上移開了那麼一段時間後,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這是他工作的重大失誤,他應該一直盯著陳勃的,可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後麵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當他再想伸手的時候,卻發現,圍繞在陳勃身邊的保護傘越來越多,愈來愈大,這其中就包括了李媛的老子,也是自己的老師李兆牧。
雖然李老師一直在強調,他的計劃很長遠,可是左文康看不了那麼遠,在他的認知裡,案子就是案子,露頭一個就打一個,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自己的頭發都等白了,難道還要像項興國那個案子一樣,一直等到人沒了才算是案子結束?
李媛能覺察到左文康的心情很暴躁,對陳勃的看法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她穩得住,因為她知道的比左文康要多的多,比如她老子和洪杉杉的聯係,這一點左文康是不知道的,而且除了他們爺倆,其他人也極少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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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見麵,阮文濤很小氣,沒有安排那種精致的晚宴,而是選擇了一個街邊的小店,陳勃看的出來,在小店的門口停著一輛打開了側門的商務車,裡麵坐著幾個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小店這邊。
那是阮文濤的保鏢,他依然怕死,沒辦法,現在洪杉杉還在想方設法的要他的命呢。
而在距離這裡兩公裡的一棟居民樓上,那裡是這個街區最高的建築,衛語堂舉著可以看星星的望遠鏡盯著這邊,這是陳勃臨時告訴他的地址,他的動作也很快。
洪杉杉不在這裡,陳勃聯係他不是很方便,但是陳勃要做出一個姿態,那就是要把自己和苗嘉年以及阮文濤的每一次接觸都要如實的彙報給洪杉杉,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談了什麼,他們是什麼意思,接下來該怎麼做,陳勃還是要以洪杉杉的意見為標準,還是那句話,他隻是洪杉杉伸出來的一隻手而已。
人在任何時候都要知道自己是誰,有多大的實力,有沒有可以做主的本錢,陳勃一直都很明白這句話的含金量。
不管是苗嘉年對他的看重,還是阮文濤對他的拉攏,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他們和他拉扯,無非就是因為他背後是洪杉杉,而洪杉杉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沒有了背後的洪杉杉,他們是不是要他活著都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陳勃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有多大,隻要是洪杉杉這個秤砣還在,他就要實時圖傳自己和這些人的接觸過程和結果。
小店不大,但是很乾淨,而且這是晚上,他們都沒有太大的胃口,一碗餛飩,一碟鹹菜足矣。
阮文濤看著對麵的陳勃,笑了笑,問道:“你是不是把苗家那個傻丫頭搞定了?還要和她生孩子?”
陳勃一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田笑白。
“怎麼可能?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再說了,我哪敢招惹苗先生,我要真這麼乾了,他還不得扒了我的皮?”陳勃放下了手裡的調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覺得也是,陳勃,女人,玩玩可以,但是不要招惹這麼大背景的,你搞不定,到時候可能就被徹底綁定了,那才是萬劫不複呢,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挺好,四不沾,遊刃有餘,明智……”阮文濤上來就是這麼一陣恭維,讓陳勃有些受不了,但是也警惕起來。
陳勃沒有多嘴,在這樣的人麵前,多說一句話都可能被人抓住話柄,順著這個話柄,牽出來多少事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問什麼答什麼,不問的,一句不多嘴,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勃,咱們之間,過去的事,有多少算多少,過去了就過去了,如何?”
陳勃一愣,剛剛想要回答說自己沒有當回事的時候,阮文濤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洪杉杉什麼時候死,但是老苗和我說了,他身體很不好,你也不能一輩子吊在他這一棵樹上,還是要早點找其他的樹才行,至少不能得罪太多人吧?”
陳勃明白,阮文濤這是在點自己呢。
他非常認同的點點頭,對於阮文濤的說辭表示認可。
“我知道,你和老苗認識的時間長,他對你還不錯,但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吧?我沒彆的要求,隻有一件,那就是在洪杉杉那裡,彆給我上眼藥就行了,我呢,對他也沒什麼企圖了,我隻要老老實實的待著,熬著就行了,時間會站在我這邊,你說呢?”阮文濤微笑著問道。
陳勃繼續點頭,他說的是實話,這個沒得反駁,陳勃也相信洪杉杉就是有再好的醫生,也活不了多久了,這一點是他們可以達成的為數不多的共識。
阮文濤繼續說道:“老苗和我說了,你是在悅城過的不舒服才來北原的,而且讓你不舒服的人也盯上了老苗,這個沒問題,我和老苗幫你把這事拔了,也算是我的誠意,以後你的事也好,你家裡的事也好,一定不會有人再這麼不開眼了”。
陳勃聽出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了,他們要對沈文倩動手了,這就是他們的誠意。
“謝謝,真要是這樣,那我可就謝謝你們了”。
阮文濤擺擺手,說道:“沒啥,你隻要記住我說的這句話就行,人啊,不可能一直活著,總要看的長遠一點,否則,要有銜接,否則,一旦等到斷檔了再去忙著牽線,那個時候的意義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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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陳勃和衛語堂坐在了一起,在陳勃租住的房子裡,他比陳勃回來的早,但是一直沒有開燈,等到陳勃進來的時候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