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迅速再次通知權氏安保:“鬱金香貴女出事了,我先進去。你們派女安保進來善後。”
然後叫醒自己的隊友:“乾活了!趕緊的!”
可惜宋明前、李縛和平瓊都睡得死沉。
隻有葉世傑最先醒過來,茫然地看著她。
“快!把飛行器開到鬱金香貴女的臥室窗前!”夏初見一邊說,一邊給自己收拾武器。
她穿著權氏安保的製服,再戴上之前那個權氏安保的人臉頭套,背上自己的審判者7號大狙,又在脖子上掛上一把衝鋒槍,最後在腰間彆上一條子彈帶和一支手槍。
葉世傑猛地回過神,立即發動飛行器,不到一秒鐘的功夫,這艘飛行器就懸浮在權采薇臥室窗外。
那窗的玻璃早被夏初見一顆高效能的破甲彈打成碎片。
夏初見全副武裝衝到飛行器艙門前。
飛行器艙門無聲無息開啟。
她直接從飛行器上,跳入對麵那窗口大敞的臥室。
那臥室的窗戶玻璃已經被夏初見狙擊槍子彈給打碎了,她從窗口進入,毫無難度。
進去之後,夏初見沒有立即開燈,因為擔心樊成才還有同夥,也不想成為一個明晃晃的靶子。
因此她隻是借著頭盔上目鏡的夜視能力在臥室裡行走,很快來到權采薇身邊。
權采薇暈倒在地上,身上睡袍已經被撕扯成碎片,全身上下隻剩一條小巧的三角內褲。
夏初見歎口氣,從床上撈起一條毯子,把權采薇從頭到腳裹在裡麵。
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權采薇臥室的房門被人突然一腳踹開。
有人舉著兩個明晃晃的led大燈照了進來,一邊大叫:“權氏安保!保護貴女!”
那燈的功率特彆大,一照之下,能閃瞎人的眼睛。
特彆明亮,方圓一百米之內纖毫畢現。
哪怕地上掉根頭發,都能照得清清楚楚。
夏初見幸好戴著頭盔,拉下了麵罩,遮住了整張臉,當然也保護了她的眼睛。
但是這麼強的光芒讓她心生警惕。
雖然那人叫著“權氏安保”,夏初見還是毫不猶豫拔出腰間手槍,抬手兩槍,打碎那人手裡兩個led大燈。
砰!砰!
剛剛還明亮如白晝的屋子,又陷入短暫的黑暗。
夏初見借著這個空檔,抱著裹在毯子裡的權采薇,滾到牆邊的窗簾後麵。
她打開量子光腦裡權氏安保的通訊頻道,大聲說:“權氏安保!你們特麼都瘋了吧!到底在乾嘛!”
喊完話,夏初見抱著毯子裡的權采薇,又滾動著換到窗簾另一邊的位置。
這是她作為狙擊手的習慣性動作。
狙擊手在沒有掩護的時候執行任務,都要打一槍,就換個地方,不然就成了彆人的靶子。
而就在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砰砰砰的槍聲響起來。
原來那些衝進來自稱“權氏安保”的人,居然直接對著夏初見剛才喊話的方向,開槍了!
這尼瑪真的是權氏自己的安保隊伍嗎!
夏初見怒了。
幸虧她換了位置,不然就等著被擊斃吧!
這些人其實是想要她和權采薇的命吧!
權采薇也就算了,反正她是權氏女。
如果這是權氏要內鬥,她作為權氏女,受到這種待遇,不是正常的嗎
可夏初見她不是貴女啊!
也不是權家人,更沒有權氏那樣顯赫的家世,就活該糊裡糊塗死在這些權貴的傾軋中嗎
她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
大家都隻有一條命,誰比誰高貴!
夏初見不再多想。
黑暗中,她放開抱著的權采薇,單腿跪地,心中殺意凜然。
毫不猶豫舉起衝鋒槍,朝著剛剛衝進來的那群要她命的“權氏安保”,就是一陣激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那些人手裡的槍隻是突擊步槍,而且也沒料到對麵那人這麼生猛!
他們都已經自保家門,說是“權氏安保”,那女子還是毫不猶豫開槍!
他們反應慢了一拍,而手裡的突擊步槍,也遠遠沒有衝鋒槍的射擊速度那麼迅猛果決。
於是不到一分鐘,夏初見乾掉了所有衝進來的這第一批“權氏安保”。
但是當她打算帶著權采薇從臥室門出去的時候,聽見了樓梯和走廊上的聲響。
似乎還有人在往這邊跑。
考慮到剛才那些居心叵測的“權氏安保”,夏初見這時也不敢往房門那邊跑了。
天知道這樓裡,還有多少陷阱,又有多少人,值得信賴……
她隻好打窗子的主意。
她寧願從二層樓的窗口跳下去,也不想去走樓梯。
夏初見拽掉房間裡的窗簾,把權采薇綁在她背上,衝到窗口,對著小隊依然隱身的飛行器大叫:“快拉我進去!”
此時宋明前、李縛和平瓊也都被葉世傑叫醒了。
他們還沒回過神,就被葉世傑催促著,朝臥室窗口扔了一條繩梯。
夏初見急忙抓住,就要往上爬。
李縛隻覺得手裡一沉,差一點拽不住了,“快來幫忙!小初見你怎麼突然這麼重了!”
宋明前連忙給他幫手,兩人一起操作,才把夏初見給拉上飛行器。
她一進來,就氣喘籲籲地說:“財姐!去儲藏室,把鬱金香解下來!”
他們這才發現,夏初見背上還背了一個人。
那人連頭帶腳被緊緊裹在毯子裡,連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平瓊扶著夏初見,帶著她背上那人一起去了儲藏室。
同時葉世傑駕駛著飛行器急速升空,往權氏的主飛行器那邊飛過去。
夏初見在儲藏室裡把權采薇從背上解下來,和平瓊一起檢查權采薇的狀況。
這時,權與歸的聲音在小隊飛行器裡響起來:“暗夜狩獵者小隊,我們得到消息,你們的人殺了我方安保人員,挾持了鬱金香。請交出鬱金香,否則後果自負。”
夏初見在儲藏室聽見這話,簡直快氣死了。
她迅速衝出來,對著通話器說:“權二少,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把人從你們號稱‘權氏安保’的殺手那裡救出來,你們居然倒打一耙!真是厲害!你們權氏是在內鬥嗎能不能不要牽扯我們這些拿命換錢的打工人!”
權與歸那邊頓了頓,又說:“……你沒有綁架鬱金香”
“你動動腦子!我綁架她乾嘛!”夏初見覺得就是聖堂菩薩在這裡,也得被這家夥氣得馬上去投胎,“我再說一遍,鬱金香現在暈迷不醒,不知道樊成才給她用了什麼藥!你們趕緊找醫生,或者有醫療艙更好!”
權氏的大型飛行器裡,權與歸沉默不語。
權氏安保的人彙報說,暗夜狩獵者的安保打死他們的人,挾持了權采薇。
可夏初見卻說,是權氏安保企圖害權采薇,還提到了樊成才……
權與歸隻思考了一秒鐘,覺得還是夏初見這邊的說法更靠譜。
權氏安保是他剛接手的,裡麵有多少各方勢力,他都懶得去管。
此時夏初見又說了一聲:“我有全部行動的視頻!可以等下發給你!”
這一刻,權與歸心裡的天平完全傾斜到暗夜狩獵者那邊。
他那極度厭世頹廢的臉上,露出一絲狠辣:“行,跟我玩惡人先告狀!——那是你權二爺我三歲開始,就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