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琯上了車,蘇漾在半夢半醒之間爬到了孟琯的懷裡,躺著繼續安睡。
孟琯抬手示意司機開車。
“慢一些,彆吵醒我家寶貝了。”
司機應下,將擋板升了起來。
孟琯將腦袋抵在蘇漾的腦袋上,輕輕的拍著蘇漾的肩背。
但孟琯突然嗅到了一股氣息,很熟悉,好像方才在哪裡聞到過。
孟琯又低下頭嗅了嗅,很淡,仿佛眨眼之間便能消失一般。
蘇漾咂巴了一下嘴巴,“睡覺了,老公。”
孟琯歎息一聲,將蘇漾摟進懷裡,儘量讓自已放鬆一些,蘇漾也能睡得安穩。
估計是在泳池沾染上的氣息。
孟勇溺死的消息,不到三日,不僅全族知道了,連黑鷹內部都知道。
齊力正在召集人開會,蘇漾不在,現在大小事宜幾乎都是他在主持。
“齊哥,當夜孟勇從孟家逃出,隨便開了一輛車便去了泳池,因為孟琯在那裡。”
齊力也在思考,“他急匆匆的過去顯然是為了報複,又怎麼會突然被溺死了。”
泳池的地形圖展示了出來。
探子挨個的說起當夜的情況。
“當時孟琯在這,這裡是在一處露天泳池旁,周圍的人很多。”
齊力點頭,“他的手下呢?”
“他的手下,一部分在門外候著,一部分守在孟琯身邊,但還有兩個厲害的,跟著他夫人去了換衣間,在這個位置。”
這種情況下,要作案的話,難度是很大的。
孟琯的手下都在外側,而事發泳池在另外一側。
齊力摸了摸下巴,圍著地圖轉了一圈。
這麼短時間內能將孟勇解決了,起碼得是在事發泳池幾百米處。
但孟琯及其手下都沒有作案的可能。
齊力走來走去的最終停了下來,“當時還發生了什麼?”
“當時他的夫人在玩水,後來要去換衣,這兩個人跟著去的,孟琯像是接了什麼電話,應該是孟勇逃了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趕去換衣間,暴力的踢開了門。”
又補充道:“對了,當時孟琯非常的慌。”
孟琯什麼時候慌過,這段時間的交鋒,這孟琯確實比想象中的難纏。
居然這麼緊張那位夫人。
齊力低下了頭,要是那位夫人不是他們老大,他們肯定將人給抓來了。
歎息一聲,“繼續盯著,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要盯著老……不是,孟琯的那位夫人嗎?”
“盯,怎麼不盯,那萬一……”萬一蘇漾有意識了,他們也好去相助,“總之,狠狠的盯住了,尤其是那位夫人。”
他們現在急需要孟家的情報。
一個月過去了,還有兩個月,他真的快撐不住那群老家夥了。
自從老爺去世以後,都是小少爺一個人撐著。
他們又心疼又沒有辦法。
那群老東西實在是狡猾,要不是小少爺聰明,否則早成碎渣子了。
……
孟家大宴臨近,蘇漾也緊張了起來。
他幽幽的問道:“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寶寶這麼乖,誰會忍心不喜歡。”
蘇漾哼哼了兩聲,“隻有你覺得我乖,孟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鬨啊?”
孟琯將蘇漾抱進懷裡,發誓以表忠心。
“寶寶怎麼會無理取鬨,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蘇漾捂住臉在孟琯身上滾來滾去。
孟琯還在弄文件,因為需要嚴格監管來往的人,尤其是黑煞的手下。
他發現黑煞的手下對他似乎越來越看不慣了。
從眼神和行為,都有些像是想……殺他。
黑煞的目的太明顯了,明顯到他的手下都如此明目張膽。
孟琯弄好以後,拿給了茯苓,“重點關注這幾個人。”
茯苓打開看了幾眼,“這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他們做事不也很明顯?”
茯苓點頭。
他曾經接觸過黑煞的人,明明黑煞在的時候,這幾人向來穩重。
但這些日總感覺有些怪,這些人看他們的眼神太明顯了。
藏著刀,帶著恨。
孟琯這樣做也情有可原,怕黑煞的那群手下鬨事。
“家主,幾個宗老也會來,看來也對孟家有敵意。”
孟琯嗯了一聲,“這幾人老奸巨猾,連黑煞應付得都很吃力,小心一些,不要起正麵衝突。”
茯苓走了以後,蘇漾盯著孟琯的臉,一眨不眨。
孟琯笑了一聲,“寶寶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想要了?”
蘇漾給了孟琯一巴掌,“流氓,每天都在想那些事情。”
孟琯從輕笑變成了大笑。
他很喜歡逗一逗蘇漾。
可愛的反應,還有微微泛紅的臉頰。
可愛極了。
“寶寶,是我想要了,老公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蘇漾還沒有說話,孟琯就抱起了他,托著屁股朝床上走去。
屁股被捏了一下,蘇漾生氣的咬了孟琯一口。
“你就是混蛋!我還沒有同意呢!”
孟琯啊了一聲,“什麼?寶寶沒有同意,但我怎麼聽著寶寶好像同意了呢?”
蘇漾癟嘴說道:“無賴。”
孟琯又笑了幾聲,將蘇漾輕輕放在了床上。
“寶寶方才想問什麼?”
蘇漾用腳踢著孟琯的腹肌,“黑煞是誰呀?老公好像很在乎他。”
孟琯被這句話給問懵了。
他倒也不至於去在乎一個肌肉猛男,他喜歡嬌滴滴的蘇漾寶寶。
一會兒凶,一會兒溫柔,最得他的心。
腹肌被踩了好幾下,孟琯便抬起了蘇漾那雙修長的腿。
“寶寶,那黑煞身高一米六,全身腱子肉,我哪敢在乎他。”
蘇漾:“……”一米六。
好家夥,又縮水了。
蘇漾辯解道:“我怎麼聽那天那些黑煤球說,他們的什麼老大一米八,寬肩窄腰大長腿呢。”
孟琯臉一黑,分明就是這個小家夥在乎起來了。
將蘇漾的腳踝拉住,扣到了懷裡。
“寶寶,我才是寬肩窄腰大長腿,還持久,寶寶不是知道嗎?”
蘇漾的臉瞬間爆紅了起來,“不準說!不準說!”
手指去捂住孟琯的嘴,但他躺在床上,雙腿都架著,他根本起不來身。
便隻能在空中,通過自已的視線用手將孟琯的嘴捂住。
孟琯俯身而下,對著蘇漾的手心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