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禁止死對頭搞強製
季泫當然知道蘇漾為何一直逮著他不放。
從班師回朝這兩年,蘇漾在皇帝那邊對他的參本,就不計其數。
無非就是皇帝怕他功高蓋主,找了一個聽話的臣子來針對他。
淮安伯爵府,沒落了百年,出了蘇漾這麼一個天才。
為了家族,蘇漾哪怕是為了皇帝去死,他也願意。
隻要能給家族帶去利益,蘇漾便會去做。
季泫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嬌養在家裡的伯爵嫡子,除了讀書,哪經曆過這些事。
看模樣,怕是連姑娘的手都沒拉過,此刻都還紅著一張臉,自以為淡定的看著外麵。
“尚書大人,不如考慮考慮。”
蘇漾冷臉拒絕,“不必,我對莽夫可沒有興趣。”
季泫眼眸一暗,收回帶著笑意的目光,氣息瞬間變冷。
但在蘇漾的身旁,他也隻是收了笑容。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尚書大人莫要生氣才好。”
蘇漾冷哼一聲,沒有再答話。
車內的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
蘇漾板著臉,側頭看外麵。
而季泫卻一直看著蘇漾,全身都冒著冷氣。
訓練場在都城內,但卻和郊區連在一起,根本不存在叨擾學堂的情況。
馬車一到門口,便不能再進去,需要下車自己走進去。
季泫身形快,開門便直接跳了下去。
蘇漾跟隨在後,到了門口便看到季泫伸過來的手。
“尚書大人,本將軍的車可不會放有馬凳。”
蘇漾低頭看去,確實沒看到馬凳,這馬車又比尋找的要高出許多。
直接跳下去當然不會摔倒,但蘇漾作為禮部的的官員,容不得自己在外有任何不當的行為。
猶豫了片刻,他還沒有下足決定。
季泫上前,在蘇漾還未反應過來時,便直接將他抱了下來。
“你乾什麼!”
短短幾息之間,蘇漾便下了馬。
扶了扶自己的官帽,又朝周圍掃視了幾眼。
守門口的兵沒有往這邊看來,馬夫又牽著馬離開了,應當沒人看到他。
一邊往前走,一邊氣憤的說道:“大將軍往後還是放一個馬凳,若哪日有其他大人坐你的馬車,豈不是都要用這種方法。”
季泫走得快,但追到蘇漾後,便放慢腳步,與他齊平著走。
攔路的士兵在看到季泫後,行了一禮便放行了。
“尚書大人是生氣了?”
蘇漾冷著臉往前走,“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
又因為不識路,隻能看著季泫。
季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蘇漾往這個方向。
幾乎是一進場,這邊就能看到各方巡邏的士兵。
季泫圍著蘇漾轉,讓跟隨他多年的將士們都感覺到了奇怪。
回京兩年,還是聽聞過朝堂上的傳聞。
這位蘇大人,可是參過他們將軍不少次,他家將軍怎麼會圍著這麼一個大人轉。
“將軍!”
季泫點了點頭,便繼續跟上了蘇漾的步伐。
“蘇大人,你放心,我季泫這一生,隻對你如此過。”
蘇漾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轉頭朝著帶路的方向,去了營帳。
下朝後本應該回府用午膳,偏偏被帶到了軍營。
這季泫肯定是在報複他。
到了營帳,這邊已經準備了午膳,蘇漾還算滿意。
這季將軍還算上道。
“蘇大人,這邊請,軍中節儉,夥食自然不會跟府上一樣,還望海涵。”
蘇漾也不是那等吃不得苦的人,隻是少了點魚肉罷了,菜湯齊全即可。
營帳內沒有服侍的人,蘇漾便自己盛了飯,小口的吃了起來。
禮部的禮儀都可以繞都城好幾圈了,蘇漾就算不喜歡,那人設也必須坐下去。
期間有幾個將軍來報,在看到蘇漾時,跟季泫說了幾句便下去了。
蘇漾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做多的詢問。
“如今邊疆安定,每一年隻需要換一換駐守的將士,但大家可不曾懈怠,還望蘇大人在陛下麵前好好美言美言。”
蘇漾抬手拒絕。
“季將軍嚴重了,將士在外,都是用命博的安定,陛下自然比我更清楚。”
婉拒了哈。
到時候皇帝再逼下來,季泫可是會把罪責推在他的身上。
現在的任務就是扭轉季泫對蘇漾的看法。
隻要讓季泫明白,這個中事宜都是陛下的意思,跟他沒關係。
他隻是個衷心的純臣,皇帝讓他打哪,他便打哪。
季泫還是拜了一下。
“蘇大人謙虛了,今日也算說開了,往後還是不要再去參我了,你若有事,直接一封拜帖,你說什麼我都能聽。”
季泫滿了一杯酒,推給了蘇漾。
蘇漾看著那酒杯,又看著季泫敬酒的姿勢,他也不好下麵子。
端起酒杯便一飲而儘。
蘇漾:【臥槽臥槽,怎麼這麼辣!】
0:【送來的應該是好酒,濃度就會高一些,原主雖是文官,但經常出入花苑,酒量應該是可以的】
這麼一聽蘇漾放心了許多。
而且一杯下去,除了辣,身體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季泫又滿上了一杯。
“蘇大人好酒量,想來應該在花苑喝了不少酒。”
花苑是青樓,不過是受國法保護的青樓。
那裡的女子或男子,不是罪臣之子,便是臣子家裡的奴仆送過來的。
蘇漾喜歡去喝酒聽曲,整個都城都知道。
但季泫對去這種地方的文官嗤之以鼻,認為他們是虛偽之輩,所以才經常用這事揶揄蘇漾。
“閒來無事,會和朝中官員去那裡聽聽小曲罷了,季將軍常年在外,自然不懂這些趣事。”
季泫點點頭,繼續給蘇漾倒酒。
蘇漾便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裡倒,全然忘了方才喝酒被辣住的情況。
喝習慣了,倒也覺得這酒越來越入味。
“附庸風雅的事,我一個粗人自然不會。”
蘇漾嗯了一聲,感覺腦袋越來越暈。
抬頭看著季泫那張冷硬的臉,都晃晃悠悠的有了重影。
“蘇大人可在那裡碰到過什麼紅顏知己?”
蘇漾甩了甩腦袋,眼睛也模糊得看不清人。
突然忘了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季泫一問,他便認真的回到。
“燕娘,燕娘……”
季泫抬頭之際,麵色沉靜如水,半眯著眼睛,冷如玄冰的波光,幽暗難辨。
蘇漾已經醉下了,連板凳也坐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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