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年,平陽的街頭,蔡琰外出散心。
蔡琰身著素色的衣裝,緩緩地走著,她的麵容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近日來,心中的煩悶外出散心。
她的腳步輕盈,偶爾在街邊的小攤前駐足,看著那些小物件,思緒卻飄得很遠,隻剩蔡琰一聲輕歎。
此時,南匈奴的劉豹正帶著幾個隨從,在平陽城中遊覽。劉豹身材魁梧,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神中透著一股野性。他騎著匈奴大馬,趾高氣昂地走在街道上。
突然,劉豹的目光被蔡琰吸引住了。蔡琰那絕美的容顏,優雅的氣質,像一道光照進了他的心裡。
劉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心中暗喜:“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劉豹二話不說,帶著隨從就朝著蔡琰走了過去。他來到蔡琰麵前,下馬後,用一種霸道的眼神看著蔡琰。
他輕薄說道:“小娘子,你長得可真美,跟我回去做我的夫人吧。”說著,就伸手去抓蔡琰的手臂。
蔡琰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她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憤怒與驚慌,蹙眉微皺說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無禮!”
劉豹哈哈大笑起來:“我乃南匈奴左賢王之子劉豹,小娘子,你跟著我,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就在蔡琰不知所措的時候,王緒帶著暗衛正好外出公乾路過此地。王緒是袁熙的暗中乾將,他深知蔡琰是公子袁熙未來的夫人,絕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王緒立刻走上前去,擋在蔡琰的身前。
他對著劉豹冷冷地說道:“劉豹,你好大的膽子,這可是大漢的國土,你竟敢在此挾持良家女子。”
劉豹看到有人出來阻攔,而且看王緒身後的暗衛個個身手不凡,在美人麵前折了麵子,心中有些惱怒,他說道:“你又是誰?敢管我匈奴人的閒事。”
王緒挺了挺胸膛,說道:“我乃河內司馬王緒。你可彆忘了,之前二公子的軍隊可是,擊破你們南匈奴,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劉豹聽到“袁熙”這個名字,心中一凜。他想起了之前叔父呼廚泉,被袁熙麾下趙雲和鞠義打敗的情景,心中雖然憤恨,但也知道此時不能造次。畢竟這裡是大漢的地盤,如果真的惹出麻煩,他也不好收場。
看了眼蔡琰,又看了眼王緒。劉豹咬了咬牙,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小娘子,我們後會有期。”
然後,劉豹帶著隨從,憤憤地離開了。
蔡琰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感激地對王緒說:“多謝公子相救,若不是你,今日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王緒恭敬地說道:“蔡姑娘客氣了,蔡姑娘與二公子有舊,二公子乃我至交好友,保護姑娘是我的職責所在,姑娘還是趕緊回去吧,以免再發生什麼意外。”
聽到二公子的事情後,蔡琰心中微微一動,加上之前河東的事情,這是袁熙第二次暗助自己了吧。
蔡琰點了點頭,然後在王緒和暗衛的護送下,朝著河東而去。劉豹離去的背影,卻帶著不甘和對蔡琰的念念不忘,仿佛在他的心中,已經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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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年,鄴城的大街上。
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人群熙熙攘攘,熱鬨非凡。得勝歸來的鞠義,率領著他的手下,趾高氣昂地騎行在大街中央。他麵色倨傲,眼神中透著一股剛打完勝仗後的盛氣淩人,仿佛這鄴城的大街是他自家的庭院。
他的馬隊橫衝直撞,百姓們驚恐萬分,紛紛向兩旁躲避,生怕被這洶湧的人潮和馬蹄踐踏。
爾後,一個個悄悄的議論:“中間那個騎白馬的,莫不就是那個打了勝仗,囂張無比的麴義將軍?”
突然,一輛馬車在慌亂中,被鞠義手下的孫旱撞到了。車夫是個憨厚老實的中年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嚇得臉色蒼白。拉車的馬也受到了驚嚇,嘶鳴不已。
然而,孫旱卻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惡狠狠地瞪著車夫,大聲嗬斥道:“你這瞎眼的東西,怎麼在大街上亂走,差點驚了我家將軍的馬,你可知罪?”
車夫顫抖著身子,趕忙解釋:“軍爺,小人實在是被這陣仗嚇到了,這才沒控製好馬車,還請軍爺恕罪。”
“哼,快點給我家將軍賠罪。”然而孫旱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朝車夫抽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袁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本就在這附近,看到這一幕,心中十分氣憤。
“仲康。”他向身旁的許褚使了個眼色。
“公子,放心。”許褚會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就抓住了孫旱揚起馬鞭的手臂,用力一扭,孫旱整個人就朝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還往後滑了數米。
這動靜一下子就引起了鞠義的注意,他騎著馬快速趕了過來。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如此對待,他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怒,卻發現站在那裡的是袁熙。
鞠義心中一凜,想起之前袁熙確實幫過自己,若不是袁熙在主公袁紹麵前美言,他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袁熙昂首挺胸,毫無懼意的打量著麴義。一人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鞠義,一人是名動天下的袁家二公子。
鞠義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二公子,這是何意?為何對我的手下動手?”
袁熙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鞠義將軍,你的手下在這大街上橫衝直撞,撞了人家的馬車不說,還要問罪於無辜的車夫,這難道就是你鞠義將軍治軍之道嗎?”
鞠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袁熙說的是事實,但他又不想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他咬了咬牙,說道:“二公子,我的手下不懂事,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看在我鞠義剛打完勝仗的份上,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袁熙看了看鞠義,又看了看地上的孫旱,緩緩說道:“將軍得勝歸來,本是值得慶賀之事,但也不能縱容手下在城中如此跋扈。今日之事,我也不想過多追究,隻希望將軍日後,能夠約束好自己的人馬。”
鞠義心中雖然十分惱怒,但這裡是鄴城,他也隻能點頭稱是:“二公子所言極是,鞠義記下了。”
袁熙轉身看了看車夫,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子遞給他:“你受驚了,這些銀子拿去修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