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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血債血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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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壕溝前的輔兵跟役們拔出了腰上的刀劍,跟隨那個分得撥什庫往宋軍陣前衝去。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六百把步槍在八十米距離上的齊射。步槍手們已經上好彈很久了,隻等契丹兵的木盾一被打破就往契丹兵身上招呼子彈。兩千多契丹兵還沒衝過他們架設好的木橋,就被六百發子彈組成的彈雨擊中。

刹那間就有幾百人被擊倒在地,像是沙袋一樣摔在地上,或者摔在木橋上。有些重傷的傷員在地上喊叫翻滾,從木橋上摔了下去,掉進了兩米深的壕溝裡。被子彈絞爛的器官再次受到重摔的擠壓,化成了一團血水,讓傷員們再無生氣。那個領頭的分得撥什庫大聲吼道:“衝啊!殺一個宋軍就抬旗!”跟役們聽到這話眼睛血紅,跟著那個分得撥什庫往明軍寨壘上衝去。

但他們的衝鋒,隻前進了十米就停止了。剛才契丹兵們忙於架橋,忙於躲回木盾中,手忙腳亂,根本沒有時間觀察前麵的戰場。當然,這馬裡溝的山穀裡不是平原,地表坑坑窪窪起伏不平,在二十米外也很難看清楚遠處地麵上情況,他們沒有看到前麵短短半尺高的木刺。

等這些輔兵衝到寨壘前麵七十米時候,才發現前麵是一大片木刺區,這些木刺區域中契丹兵根本無法行走。幾十個跟役沒有反應過來,舉著刀劍衝進了木刺區域。他們腳下被木刺紮到,亂了陣腳,在疼痛中倒在了木刺群中。那些木刺都是被刀劍削尖的,衣服和皮肉哪裡抵擋得住?那些跟役頓時被木刺刺開了身體,血流不止。

有幾個跟役衝得太猛,摔下去時候勁頭猛,竟活活被木刺刺死了。幾個輔兵也中了這木刺的道,不過好在他們身上穿著綿甲,倒是沒被木刺紮死。他們倒在木刺上麵叫了幾聲,又慌張地原路逃了回來。

此路不通!整個寨壘前七十米深的戰場上,有四十米深度都被木刺覆蓋。這些木刺陣覆蓋寨壘前麵七百五十米的寬度,隻有十幾米寬的一個通道處沒有木刺。

木刺埋得深,拔出木刺是不可能的。那個分得撥什庫一咬牙,大聲吼道:“從沒有木刺的地方衝進去”他還沒說完話,宋軍的寨壘上又有六百把步槍射擊了。六百發子彈掃過戰場,往身穿薄甲或者無甲的一千多輔兵和跟役身上招呼。血花像是春天裡的杜鵑,一朵接一朵地從契丹兵身上綻開。中彈的契丹兵們傷口噴血,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那個分得撥什庫也被子彈擊中了。八十米的距離上,即便穿著三層重甲,他的身體也被子彈擊穿了。他被擊中了右肺。子彈攪碎了這個嬌弱的器官,血水順著氣管射到了人體的各個管道,從他的口鼻中噴了出來。他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便死透過去。和這個分得撥什庫一起,幾百名契丹軍士兵倒了下去。

轉眼間,這個近三千人的木橋隊伍就被打死打傷了大半。不過因為身後有六萬多援軍,這些契丹兵卻沒有崩潰。身後這麼多援軍,潰逃的下場很可能是被押陣的大帥的警衛砍死。還活著的輔兵和跟役眼睛發紅,嚎叫著衝向沒有木刺的通道,準備從那裡衝擊宋軍。

但那十幾米寬的通道太狹窄了,一千多契丹兵擁擠在那通道的外圍,隻能十幾人十幾人的進入通道,大多數人都隻能擠在外麵等待進入。最前排的兩百個士兵剛衝到那通道裡,跑了二十米,距離正麵的寨壘五十米時候,就又迎來一陣彈雨。

楊鵬的寨壘的正麵有七百多米寬,進入通道的契丹兵擠在通道上,距離通道太遠的士兵沒法瞄準他們。但通道外麵還擁擠著一千多契丹兵,這些清兵占據著兩百多米的區域,所以通道兩側兩百多米的士兵都能射到契丹兵。

四百發子彈打在衝入通道和試圖衝入通道的三百人身上,立即把這些衝鋒的契丹兵送上了西天。子彈就像是修建樹葉的大剪刀,哢嚓哢嚓地收割著生命,一下子就把契丹兵隊伍東西兩側的輔兵和跟役全部打死了。那些中彈倒地的契丹兵或者死透,或者在地上抽搐掙紮,變成了障礙物,讓後麵的契丹軍衝得更慢。估計要不了兩輪齊射,這些衝陣的輔兵、跟役就要全部被打死。

在幾百把步槍的瞄準下衝擊這個狹窄通道,隻有全滅一種下場。這一波契丹兵終於崩潰了。正麵被木刺阻礙,唯一的通道又衝不上去,留在陣前隻是做排槍的靶子罷了。近三千人的隊伍隻一會就被打死了兩千人,隻剩下九百人。契丹兵們不敢再衝,慘叫著潰了下去。

但是逃跑的他們依舊在虎賁師的射程之內。他們背後的兩、三百多把步槍追著他們射擊。從距離雨棚七十米到距離兩百米,步槍可以射擊四、五輪,契丹兵沒有絲毫希望能逃出生天。虎賁師的士兵們一槍一槍地射在逃跑契丹兵的背上、腿上和後腦勺上,就像是在處決囚犯。

逃跑的契丹兵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戰場上,等最後一個逃跑的輔兵在一百五十米被射死後,戰場上一時間安靜下來。

為了填平四道壕溝,契丹軍犧牲了五千人。而最後麵一波契丹兵的衝陣,讓清兵又死傷了兩千人。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契丹軍已經在虎賁師陣前丟下了七千人。雨棚兩百米前麵的戰場上堆滿了契丹兵的屍體,仿佛是一個屠宰場。

血流在高低不平的山穀地麵上流動,聚在低窪處,形成了一個個血潭。但隻過了幾秒鐘,戰場上的安靜就被一百四十門強弩的轟鳴聲打破。契丹軍的主力從一裡外衝過來了,契丹軍要用六萬多血肉之軀衝擊楊鵬的槍炮之陣。契丹軍主力前排士兵距離楊鵬的雨棚三百米,已經進入了拋石機和強弩的射程,強弩開火了。

一千四百發長箭像是一片流星,向六萬多氣的軍射去,掃過了前排一大片區域。雖然大多數石頭都射飛了,但是還是有幾百顆箭射中了三百米外的契丹軍。契丹兵的綿甲和鎖子甲在鐵彈完麵前毫無抵抗能力,統統被射穿。幾百人慘叫著或者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還沒靠近壕溝就死在了戰場上。

長箭的殺傷讓契丹軍前端稍微有些混亂。這六萬多衝陣的契丹軍中有不少是穿著重甲的步甲兵、馬甲兵,他們穿著一層甚至兩層重甲。然而契丹軍們引以為傲的盔甲在霰彈麵前毫無防禦能力,這對契丹軍士氣的打擊是不小的。

但三百米外的強弩箭射擊畢竟殺傷力有限,隻打死了幾百人。契丹兵的軍官們抽打了一陣停滯不前的士兵,便讓隊伍恢複了正常。契丹軍要從做工粗糙載重有限的木橋上越過四道壕溝,一匹馬動輒千餘斤,騎馬衝陣顯然木橋撐不住。所以契丹軍全是步行衝陣,倒是不會因為馬匹受驚產生大的混亂。

其實契丹軍也有機弩,蕭天左這次帶著五十多門機弩。但契丹軍的機弩數量遠少於楊鵬的,對射擊不了便宜。而且這些機弩是契丹軍絕對的寶貝,積累了多少年才積下這些家底,攻城拔寨全靠這些大炮。和楊鵬的強弩對射的話,契丹軍的機弩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楊鵬的強弩打掉,蕭天左不舍得。

六萬多契丹軍加快了行軍速度,朝幾百米外的宋軍寨壘衝去。走到第一道壕溝前,楊鵬的強弩和拋石機又開火了。

又是一千多顆長箭丸朝契丹軍飛去,鋪天蓋地。那些長箭飛行時發出呼呼的破空聲,一千多發長箭的破空聲彙在一起,變成了轟轟的一片雜音。彈丸隻用了一眨眼的時間就刺入了契丹軍的大陣中,刺入了那些盔甲下麵的血肉之中。

盔甲立刻被破開了,箭打到契丹兵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是一穿兩個洞。長箭射穿一具身體後還會往後麵繼續穿刺,殺死後排的第二個清兵。在鋼鐵和火藥的力量麵前,人類的身體脆弱得像一層紙片。這次的長箭射擊距離更近,長箭的命中率上來了,前排近千名士兵慘叫著倒下了。慘叫聲和嚎叫聲從陣前的傷員口中發出,開始腐蝕契丹軍的士氣。鮮血、殘肢和碎肉到處都是,一眼看去全是一片血紅,契丹軍的前陣仿佛是一個殺豬廠。

契丹軍再遭猛擊,有些反應不過來。宋軍的強弩怎麼打得這麼快?不是好久才能射一次的嗎?按這樣的射速,豈不是在契丹軍衝到陣前還能打一輪?前排的士兵們仿佛看到了宋軍強弩再打一輪,把自己打死的情景,臉色發白。

不過此戰沒有退路,契丹軍大軍中有幾千押陣的大帥警衛,往後逃必死無疑。在嗷嗷叫的幾萬大軍中,人的腎上腺會分泌令人興奮的激素,讓已知的死亡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前排的契丹軍咬著牙往上衝,仿佛已經忘記了個人的生死。他們揮舞著刀劍走上了第一道壕溝上的木橋,越過了第一道壕溝。

契丹軍的人數太多了,楊鵬的寨壘正麵隻有七百多米,六萬多契丹軍根本無法展開,一起上的話會擠在一起造成混亂。契丹軍無法一起往前衝,兵馬分成了兩路。一路由前排的兩萬人組成,由五個千人隊率領上前衝陣。一路由後排的四萬多人組成,等在壕溝邊上,隨時準備支援前麵的兩萬人。

但蕭天左相信,不需要後排的四萬多人動手,前麵的兩萬兵馬就能把楊鵬的兵馬打潰。壕溝已經蓋上了木橋,前麵一馬平川。楊鵬的兵馬隻有一萬人,豈是兩萬契丹勇士的對手?

在契丹軍前排越過木橋的一瞬間,虎賁師正麵的六百把步槍朝契丹軍前排開火了。距離兩百米,六百把步槍吐出了六百發子彈,襲向滿手漢人鮮血的契丹軍士兵們。六百發子彈一射出,契丹軍陣前就像是被鐮刀割了一刀的麥子,倒下了一大片。這個距離上錐形子彈射不穿兩層盔甲的馬甲兵,但對步甲兵,溪族兵和輔兵跟役是致命的。

一次齊射,起碼有三百多契丹兵被打死打傷。中彈的士兵們捂著傷口,大聲慘叫著。但很快力氣就從他們身上消失了,他們倒在了血泊中,漸漸失去了聲響。契丹軍鼓起勇氣,繼續往明軍陣前衝去。

又走了十幾步,又是一陣彈雨朝契丹軍陣前傾瀉過來。血花像是過年時齊綻的禮花,一朵接一朵地在清兵身上盛開,把又鹹又熱的血液濺出幾米遠,濺在身邊其他契丹的身上和臉上。前排還活著的契丹都是一身的血,仿佛是從地獄裡走出來一般。

又是三百多契丹被打翻在地。中彈的契丹在地上翻滾抽搐,卻沒有人在意他們。六萬人的大軍形成了一種一往直前的集體氣勢,刺激著陣前士兵的戰鬥意誌,忽略了這幾百名慘死的個人。

中彈未死的馬甲兵士氣最旺,他們認為虎賁師的火銃拿他們沒辦法,嗷嗷叫著衝鋒。契丹越過了第二道壕溝。第二道壕溝上隻有一百多座木橋,並沒有覆蓋整個壕溝。韃子的隊伍在這裡擠成了一團,隻有部分上衝上了木橋,後麵的人則擠在木橋尾端。

壕溝上木橋的不足,讓契丹隊伍的整體衝陣速度一下子慢了好幾成。第三次步槍齊射襲來。慘叫聲再次響起,前排的士兵像是被點了名,一個接一個倒下。一個身穿雙層盔甲的馬甲兵仗著重甲堅固衝在前麵,卻被子彈打在了腦袋上。他的半個腦袋被子彈打破了,血液和腦漿一起綻成一朵血花,濺了旁邊的一個步甲一臉。那個步甲詫異地一摸臉,隻看到一手的血紅。

步槍的射擊剛剛停下,契丹們又往前走了十幾步,第三輪強弩拋石機和第四輪步槍同時開火了。

遮天蔽日的彈雨像是一張網,一張一觸就死的巨網,刹那間統治了整個戰場。長箭彈丸和步槍子彈先後射進了契丹人群中,掀起了一片血雨的風暴。長箭彈丸碰到任何東西,不管是人體的軀乾和大腿手臂,立刻洞穿。碎肉和血液迸射出來,到處都是,陣前僥幸沒有被擊中的契丹兵像是沐浴了一片紅色的血雨,淋得一身的血紅。他們根本不知道身上的血肉是自己的還是彆人,充滿畏懼地在血雨中哭喊著,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突然襲來的劇痛倒下。

這一陣炮擊終於把契丹軍打怕了,前排的契丹軍放慢了步伐,不敢悶著頭往前衝了。前排的契丹軍被打怕了,後排的契丹軍卻還有士氣。這一戰契丹兵有六萬多人,傷亡幾千人還是可以承受的,眾將軍絕不允許前排士兵後退。押陣的大帥警衛見前排的契丹兵畏懼不前,衝上去朝停下腳步的士兵射了幾十箭。

大帥警衛的一般都是十力弓,那箭又準又狠。弓矢在空中劃過幾十米射進了前麵契丹兵的後背,那些契丹兵立刻發出慘叫。大帥警衛不允許前排的士兵開小差!契丹兵們如果往前麵衝死了還是光榮戰死的,如果往後麵逃被警衛射死就毫無意義了。一人被押陣的警衛射死,整個家族以後都會抬不起頭來。前排的契丹軍見到這一幕,再不敢猶豫,咬牙再次往前麵跑了起來。

契丹軍往前衝刺,越過了第三道壕溝。距離一百一十米左右,虎賁師第一輪射擊的士兵已經在後排再次裝好了子彈,站上了前排,進行第五輪齊射。虎賁師士兵們並不是六百人同時齊射,戰場正麵寬度太寬無法統一射擊時間,虎賁師基本上是以三十一人的排為單位齊射。

虎賁師一個排一個排的射出了子彈,前排的契丹再遭重擊。在一百一十米的距離上,即便是身穿鑲鐵片綿甲和鎖子甲的契丹馬甲兵也扛不住錐形子彈,綿甲被打穿,內鑲鐵片被打,鎖子甲也被打穿,子彈穿過這些盔甲時候碎裂,不規則翻轉,刺入皮肉時候會造成更大的傷口。

前排上百名馬甲兵正領頭衝鋒,卻突然被射來的子彈射穿身體。這些馬甲兵本以為宋軍的火銃拿他們沒辦法,此時卻被打個正著。他們一個個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巨大的傷口,卻捂不住啾啾流出的鮮血。流出的鮮血把那些盔甲染得血紅一大片,讓馬甲兵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契丹兵又往前衝了十幾步,又遭到了第六輪步槍打擊。正麵第二行的士兵裝好了子彈,站上射擊位,瞄準契丹,一個排接一個排的進行了齊射。距離很近,契丹又是正麵衝過來,隊形密集,虎賁師射擊的命中率很高。射偏了的子彈甚至會射中後麵和旁邊的契丹,落空的子彈極少。六百士兵一輪齊射打完,就有四、五百契丹兵被打翻在地。

契丹兵傷亡慘重,卻依舊死戰不退,繼續往前衝。頂著宋軍致命的子彈,契丹終於衝過了第四道壕溝,衝到了木刺前。那一大片木刺,讓衝到這裡的韃子震驚萬分。

宋軍使詐!剛才發現木刺的那一隊輔兵跟役被虎賁師全滅,並沒有人回去告訴契丹軍前麵有木刺。此時契丹軍大部隊衝到木刺前麵,看清楚了那短短半尺高的木刺,才明白宋軍寨壘是多麼堅不可摧。這一片木刺區域,根本無法通行。

犧牲了幾千勇士衝到宋軍陣前,卻因為宋軍的工事無法前進,衝陣的契丹兵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即便是最勇敢的契丹兵,也一下子心如死灰。幾十個溪族契丹和步甲兵衝進了木刺陣中,鞋底一下就被木刺刺破了,倒在了木刺堆上。即便是身穿綿甲或者鑲鐵片綿甲,這些契丹兵也被木刺刺傷了。他們艱難地在木刺中尋找落腳處,慢慢逃了回來。

宋軍的火銃輪射連綿不絕,還在朝契丹兵傾瀉子彈,契丹兵軍卻無路可走。如果要通過木刺去,必須挖土來在地上鋪一層半尺高的土層。但在宋軍火銃的瞄準下,要死多少人才能給這些木刺鋪上土?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便有契丹兵失去了鬥誌,轉身要往來路逃去。幾百米外的契丹軍中軍處,眾將軍見衝陣的隊伍停了下來,心急如焚。犧牲了那麼多勇士好不容易衝到宋軍五十步外,怎麼能停下來呢?

韓德讓張著嘴巴看著前麵停止的大清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顯然,勇士們遇上了楊鵬的工事,衝不上去。

這個楊鵬,使詐!韓德讓麵色有些發白,說道:“統帥大將軍,前麵好像有陷阱,勇士們衝不上去。”蕭天左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心如刀割。

犧牲了這麼多勇士,蕭天左有種被楊鵬打怕了的感覺。本來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是要衝上去全殲楊鵬兵馬的,可是這個楊鵬耍詐,還在陣前布置了遠處看不清的陷阱。不僅如此,剛才鋪木橋時候很久才打一輪的強弩,此時卻轟擊得連綿不絕。要是早知道楊鵬留了這麼多後手,蕭天左根本不會讓勇士們衝上去送死。

但如今木已成舟,已經死了幾千勇士,難道就這樣撤下來?距離敵人五十步無法前進,大遼國兵隻有用射箭來打擊敵人。但楊鵬的兵馬躲在土牆後麵,這樣對射大契丹兵很不占優。但鋪木橋時候已經在陣前丟下了七千輔兵和跟役,此時衝陣又死了四千多大契丹兵,蕭天左已經輸紅了眼,絕不願意就此認輸。他大喊一聲:“吹號角,讓勇士們頂住!”

陣前,幾十個帶頭逃跑的契丹兵被押陣的警衛射死了。契丹兵聽到了繼續衝鋒的號角,不敢後撤,隻能咬著牙關頂在宋軍的火銃銃口下。這樣的境況中,隻有用弓箭射了,契丹兵們臉色蒼白地取出了背上的弓箭,開始和寨牆後麵的宋軍火銃手對射。

這是一場毫無公平可言的對射。大多數馬甲兵和步甲兵拿的是八力弓,五十步,或者說七十五米是這些契丹兵的極限射程,在這個距離上根本射不準。而契丹兵的輔兵和跟役就更寒磣了,拿的一般是六力弓,射出的弓箭在五十步上基本沒有殺傷力。溪族契丹的弓箭大多和八力弓差不多,五十步上也是極限射擊,準頭很差,並且無法破甲。

而虎賁師,卻是躲在雨棚和土牆後麵射擊。那土牆幾乎有人的肩高,將虎賁師士兵的身體軀乾完全保護起來了,隻露出一個腦袋和肩膀在外麵。不僅如此,宋軍的頭頂上還有雨棚,拋射的弓箭大多被雨棚擋住。而且正麵二千四百士兵中兩千人是選鋒團士兵,身上穿著鎖子甲。五十步外,隻有大帥警衛的十力弓能射穿鎖子甲。而警衛都在後麵押陣,陣前馬甲、步甲的八力弓對鎖子甲根本無能無力。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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